公主的剑: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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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顾清澄眯了眯眼,看清了身边人时,那双眼里的寒冰便咔嚓一下碎了个干净。

    她不言不语,只是重新闭上眼,主动将脸往前一送。

    用那抹绯红在江岚悬空的,未及收回的手指上重重地,依恋地蹭了一下。

    像是一只刚刚龇出了獠牙,却又在爱人手心里软化下来的野兽。

    “早……”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手臂收紧,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江岚悬着的手指终于落下,冰凉的指尖轻轻搭在她面上的红晕。

    他别开眼,望向窗外那片荒芜的景色,却掩不住耳后那抹薄红。

    “……早。”

    “在看什么?”

    顾清澄自他掌心抬起眼睛,看着江岚手上的书卷:“医书?”

    “嗯。”江岚也不遮掩,“我让黄涛寻了些关于血契的记录。”

    顾清澄闻言,目光顺着他的掌心看去,那红痕已然消退了不少,但始终在腕间凝成一条蛇的形状:“有眉目了?”

    江岚也不避讳:“有些头绪。”

    他低下头,血契与遗孤之血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说到孟沉璧时,他神色坦然,未加半分遮掩。

    顾清澄蹙起眉:“她与你母亲认识,去过南靖?”

    江岚嗓音低沉:“渡厄阎罗名扬天下,请来治病自是合情合理。”

    顾清澄想了想,补充道:“也对,她能解天不许,说不定也解得开这血契。”

    “天不许?”江岚手中书页一顿,“她能解天不许?”

    见他反应如此,顾清澄这才想起,自己从未与他细说过这段往事。于是将如何身中剧毒,如何被孟沉璧所救,一一道来。

    江岚沉吟道:“那你可知,这天不许为何价值千金,却又见血封喉?”

    “孟沉璧曾提过,似乎与南靖毒玉和某种毒草有关……”

    “正是毒玉。”

    江岚合上书卷,眸色转深:“确切地说,天不许并非寻常毒药,而是药渣。”

    顾清澄一怔:“什么?”

    “世人只知天不许是剧毒,却不知它原本是战神殿试图复制’昊天血脉‘的失败品。”

    江岚看着她,语气平静却透着残酷:“南靖毒玉实为齐光玉的一种,它们以昊天血脉的心头血为引,试图将那霸道的血脉之力封存其中,再植入死士体内。”

    “若能与血脉相融,则大事可成。若排异相斥,便是经脉寸断。”

    顾清澄听得心惊:“所以,那些死士……”

    “无一成功,皆是经脉寸断而亡。”江岚淡淡道,“这所谓天不许,便是毒玉的粉末与毒草制成。它杀人的方式并非中毒,却是让服用者的经脉因相斥而崩裂。

    “凡人窃天之力,天理不容。故名,天不许。”

    顾清澄闻言,思绪渐深,睡意全消:“这么说来,孟沉璧当年能救我,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既然同出一源,或许她……”

    “小七。”

    江岚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他合上手中的书卷,随手丢在一旁,他倾身向前,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紧蹙的眉间。

    “别想了。”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透着一股少见的任性,“好容易偷来这半日清闲,莫要再论这恼人之事。”

    “可……”

    顾清澄的睫羽在他掌心颤抖着:“若是不解,下月你又要……”

    “已遣人去寻了。”他答得漫不经心,沙哑声线里透着一丝温柔的无所谓,“而且。”

    他顿了顿:“就算没有解药,也无妨。”

    “江岚!”

    顾清澄猛地拍开他的手,乌发随着起身的动作披散在肩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岚望着她灼灼的眸光,唇瓣微动,并未直接回答,却是忽然偏过头,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那咳声是肺腑深处挣出,每一声都震得他的肩膀微微发抖,却偏又压抑得近乎沉默。

    顾清澄满腔的诘问瞬间卡在喉间。

    她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手掌收拢时才真切地感受到,这素白衣袍下包裹的,是一具几乎快要燃尽的躯体。

    “怎么样?”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是血契发作了?还是旧伤?”

    江岚勉强止住咳声,抬眸望她,却避开了所有关乎生死的问题,只是借着她的搀扶,将人重新按回自己肩头。

    顾清澄抿了抿唇,终是缓缓卸了力道,顺从地偎进那片温热。

    “饿不饿?”他闷声问,气息拂过她的颈侧。

    顾清澄一怔。

    “黄涛猎了只山鸡,炖了汤。”他继续说着,倦意里带着些得意,“昨日我尝过了,味道尚可。”

    他稍稍退开,看着她依旧紧绷的脸,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

    “陪我用些,可好?”

    所有关于生死、解药的沉重话题,都在这一刻,被他轻描淡写地挡在了一碗鸡汤之外。

    没有解释,没有承诺,只余一个病人与爱人最朴素的渴求——

    要她陪着,要好生用膳,要将她从那个复杂的世界,强行拉回这个深秋的清晨。

    “……好。”她终是应道。

    江岚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他牵起她的手,指尖冰凉。

    “汤要凉了。”。

    两人携手出了房门。

    所谓的院子,不过是一片被枯草和碎石围起来的空地,一个土灶,一张桌子。

    桌是缺角的木桌,碗是粗粝的陶碗。

    桌上那一锅山鸡汤撇去了浮油,澄黄透亮,冒着袅袅热气,是这灰败荒村里唯一的亮色。

    顾清澄端起碗,抿了一口。

    有些烫,盐放多了,带着一股未除尽的土腥气。

    “如何?”

    江岚没动筷,单手支颐,侧头看着她,眼底噙着一点细碎的笑意。

    “咸了。”

    顾清澄实话实说,却又低头喝了一大口,热气熏红了她的眼尾。

    “黄涛的手艺,确实不敢恭维。”

    江岚轻笑一声,自己也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喝着,“但也算难得,毕竟……”

    “七姑娘这话可不中听!”

    正说着,一声不满的嘀咕从土灶后传来。

    顾清澄抬眼,看见黄涛自土灶后探出脑袋,面上沾着灶灰:“虽比不得你侯府的厨子,我与千缕可是熬了整宿呢!”

    “千缕?”顾清澄放下碗,眼中透着讶色。

    黄涛的脸憨厚地红了起来:“是、是啊。”

    江岚将碗放下,温和道:“后来你没走多久,他便与千缕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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