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20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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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皇宫之前是荒山。

    荒山,她好像在荒山上,她好像跪在泥泞里,那是哪里?

    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她见过第一楼的四长老,和他们说过什么。

    谢问樵说了什么?孟沉璧做了什么?

    “你若想救他,便只能……”

    救谁?她为什么要救?她付出了什么代价?

    再往前,模糊的画面中,似乎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倒在血泊中,还有一枚染血的玉牌。

    那是谁?

    是谁?

    记忆呼之欲出。

    头好疼……

    就在这一刹那,识海深处的金光如海啸般扑来,如神降般吞没了这最后一点挣扎。

    金光重新在眸中升腾。

    那令人窒息的疼痛和翻涌的血气消失了。

    顾清澄缓缓垂眸,指尖按在眉心。

    黑暗中只余她压抑的呼吸声,和识海中摧毁一切的金色火焰……

    北霖皇宫,御书房。

    窗外大雪压枝,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顾明泽捏着手中的信笺,面色阴晴不定。

    不知为何,最近他总有一种错觉,明明朝堂还在手中,青城侯也去了边境,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可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仿佛有无数根看不见的线,正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比如眼前。

    信是舒念亲笔,字字清晰,却不容置疑:明年六月之前,送琳琅公主往南靖和亲,否则他的身份将被公之于众,跌落皇位,万劫不复。

    过去他从来不敢问,只敢顺从,因为他是假的,皇位是偷来的,他在舒念面前直不起腰。

    可如今,或许曾经那个寄人篱下的质子江步月给了他某种刺激,他竟忍不住开始深想——

    为什么?

    如果琳琅是昊天唯一的血脉,第一楼和法相如此费尽周折地守护了她整整十五年,为何要在此时,迫不及待地将她送出北霖?

    送去那个刚刚登基的江步月身边?

    难道在那个老虔婆眼里,即便他坐拥北霖江山十七载,也依旧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难道在她看来,只有那个江步月才更有能力征服天下,才配得上辅佐昊天遗孤完成复辟大业?

    凭什么?

    他江步月不过是个在别国做了十五年质子的丧家犬!而他,才是这北霖的天子!

    顾明泽松开手,任由那团被揉皱的信纸滚落在地,起身将其碾入尘埃,如将那份屈辱与质疑一同踏碎。

    自那日起,他面对琳琅时,眼底便多了一抹晦暗难明的深意。

    他不再只是那个威严却偶有温情的皇兄,他开始有意无意地,与她提及那桩无法回避的婚事。

    ……

    这一年的冬,格外漫长。

    顾明泽屏退了左右,独坐于琳琅对面,炉火烧得极旺,却暖不了琳琅惨白的脸色。

    “不去……我不去!”

    琳琅跪坐在顾明泽脚边,泪水打湿了他明黄的衣摆,“皇兄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顾清澄!明明知道他在大婚之日给了我多大的羞辱!让我沦为笑柄……为何如今还要我嫁他?!”

    “并非阿兄逼你。”

    顾明泽垂眸看着她,神情痛楚而无奈。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如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天堑。

    “朕是兄长,却也是北霖的皇帝。”

    “战火连年,百姓流离,唯有和亲,才能换北境安宁。”他闭了闭眼,“琳琅,大局为重。”

    “我不要什么大局!”

    琳琅尖叫着,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我是公主!是昊天最后的血脉!凭什么要我自轻自贱,去讨好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我只想要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阿兄,你不是最疼琳琅了吗?你救救我……”

    顾明泽凝视着她泪痕斑驳的脸,眼底深处暗流涌动。

    他缓缓抬手,替她擦去泪水,动作温柔如怜惜,却又在指尖流连时,透出一丝危险的越界。

    “阿兄自然想救你,可……”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几分自嘲:

    “若你我并非这皇室兄妹,没有这血脉伦常的束缚,阿兄便是拼了这皇位不要,也定要将你留在身边,护你一世周全。”

    琳琅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茫然抬首,仿佛听不懂这一句话的分量。

    “阿兄……这是何意?”

    而顾明泽再未回头。

    他直起身,转身踏入风雪之中,背影孤寂而决绝,仿佛方才那句低语,不过是压抑至深时的失言。

    琳琅怔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忽然想起——

    多年前宫宴前,皇兄曾亲口说过:

    “你我血脉,本非同源。”

    ……

    冬日渐深。

    宫墙之内暗流涌动,私语窃窃,皆道圣上为护公主免于和亲,忧思过度,竟至咳血伤身。

    琳琅日日去御书房侍疾。

    药香袅袅间,她看着那个为了她对抗全世界的男人,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心中的依赖逐渐发酵成了一种病态的执念。

    只有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抛弃了那个女人,站在自己这边。

    他成了她在这冰冷宫闱中,唯一能感受到的,带着温度的特别。

    而这种特别,又与那句“本非同源”的暗示交织发酵,孕育出某种危险而叛逆的情感。

    时间开始微妙地流动。

    宫墙内冬雪化了,春日繁花开过,又渐次凋零。

    在某个春末的深夜,雷雨交加,至真苑的宫女惊慌来报,公主被惊雷吓到,心神不宁。

    顾明泽冒雨前去,身上带着湿漉漉的寒意,却在看到她苍白惊惶的脸时,展开干燥温暖的龙纹内袍,轻轻披在了她单薄的肩头。

    那一夜,他在外殿坐了很久,直到雷声渐歇,里间始终安静,但他知道,她没睡。

    几日后。

    又是一个闷热的夜晚,顾明泽屏退了左右,独坐灯下批阅奏折。

    琳琅推门而入时,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纱衣,长发未绾,湿漉漉地贴在脸侧。

    “皇兄。”

    她颤声轻唤,缓步走近,眸中含着几分醉意,却又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然。

    顾明泽抬起头,眼神有些慌乱:“琳琅?这么晚了,你怎么……”

    “我醉了。”

    琳琅打断他,却是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雷雨太急,我一个人害怕。”

    “那你回去,朕去殿外守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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