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寡夫郎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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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肿起来。

    听到秦容时低沉的质问,柳谷雨没有说话,只紧紧捂住鼻子。

    秦容时皱了皱眉,还想开口问,下一刻却见柳谷雨紧紧合拢的指缝间流出一股血。

    他瞳孔一缩,声音立刻高了两分。

    “还撞到鼻子了?!”

    他立即抬手去扯柳谷雨的手腕,语气格外严肃。

    “拿下来让我看看。”

    这小子积了一身蛮牛力气,柳谷雨根本挣不过他,没一会儿就被他攥着手腕把捂住唇鼻的手扯了下来。

    “鼻子流血了……撞到哪儿了?鼻梁?”

    秦容时一边问,一边用袖子抹掉柳谷雨脸上的血迹,神色很是着急。

    见躲不过去了,柳谷雨心虚地咳了一声,又朝后退了两步,视线往秦容时身上某个位置扫了一圈又飞快移开。

    “咳……鹿、鹿肉吃多了,上火。”

    秦容时:“……”

    柳谷雨好像又听到身边这人深吸了一口气。

    他还想出口解释,秦容时却先恼了。

    “闭嘴!”

    说完似乎又觉得这语气太严厉,再次叹了一声,放低声音说道:“别说话,不然血会流进嘴里。”

    说完他又扫了柳谷雨一眼,见他披着衣裳就出来了,赤脚趿拉着鞋子,脚踝处已经被冷风吹得通红,裤子也是单层的宽松薄裤。

    他皱眉更深,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拉着柳谷雨快步回了屋子。

    “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秦容时留下一句话就扭头打算朝外走,却见柳谷雨正仰头捂着鼻子,他立刻又说:“不要仰头,血会倒流进咽喉。”

    他一边说一边返身走了回来,一手托着柳谷雨的下巴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将后仰的脑袋扶正,又说道:“把鼻子捏住,等我回来。”

    柳谷雨依言做了,秦容时又扭头出了门。

    看他出去,柳谷雨才抬起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只觉得丢脸。

    十分丢脸。

    出去的秦容时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端了一盆水,是从水缸里舀了两瓢冷水。

    他拧了一条帕子往柳谷雨面上敷,那帕子宽大,叠了两层还能盖住柳谷雨的额头和鼻根。

    “……嘶,好冷。”

    冬日水缸里的水冷得彻骨,刚挨着柳谷雨的额头就冻得他身子一哆嗦。

    秦容时刺他一句:“穿成这样就出来,你还怕冷?”

    柳谷雨反瞥他一眼,想说秦容时穿得比自己还薄,甚至下面的裤子还湿着呢。

    但他不敢说,生怕秦容时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闹得两个人更尴尬。

    哪知道他没说,秦容时却睨了他一眼,看见柳谷雨脸上还没散去的红意,忍不住又刺了一句:“原来你还知道羞?”

    柳谷雨:“……诶诶,差不多就行了吧。你也不看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了。”

    最后半句是小声嘀咕出来的,像是自言自语,可屋里安静得掉一根针也能听见,秦容时自然也听见了。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这是上火!”

    柳谷雨点头,颇为理解地说道:“诶,我懂,我懂,鹿肉吃多了嘛。我也是上火。”

    秦容时:“……”

    秦容时不再和他说话,像是终于明白了过来,哪怕过了两年,这些歪话自己也是说不过他的。

    他不轻不重瞪了柳谷雨一眼,反身搓了帕子,重新浸了浸冷水,继续敷。

    两人都没再出声,油灯被秦容时随意放在桌子上,火光明灭闪烁。柳谷雨透过火光看向秦容时,见他目光低垂落在自己脸上,神色格外认真,右手按着那块湿冷的帕子。

    ……刚刚用的也是右手吧?

    嗯……秦容时又不是左撇子,用的肯定是右手了。

    手倒是挺好看的,手指修长,骨节也并不粗大,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如一截美玉。

    哎呀呀,这么好看的手原来也会用来做那事儿啊!

    ……

    停停停,他都在想什么!

    柳谷雨狼狈地闭上眼,歪着脖子开始装死。

    秦容时:“???”

    秦容时皱眉,秦容时难以理解。

    过了约有半刻钟,秦容时才说道:“行了,把手松开我再看看。”

    柳谷雨依言松了手,秦容时托着他的下巴低头看了一阵,终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血止住了。”

    说完,他拿帕子将柳谷雨面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又扯过柳谷雨的手,挨个手指擦了过去,擦拭得仔细,连指缝、指甲都没有放过。

    做完这些,秦容时又低下身子俯向柳谷雨,他只感觉到一股热气扑向面颊,让好不容易淡去的红潮又袭了回来。

    柳谷雨:“还、还有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温热的指腹落在自己的额头,紧跟着就是秦容时的声音。

    “伤口不重,已经结疤了,不过这块只怕明天要发肿。”

    他说着,手指从柳谷雨的额头抚过,轻轻擦过额心那粒鲜艳的红痣。

    这是秦容时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到柳谷雨额上那粒朱红小痣,也是第一次触碰到,小小一颗,只有夫婿才可以看、可以摸的红痣。

    他的指腹刚碰到那粒红痣就缩了回来,像是被滚烫的火舌燎到,立刻缩回袖子里,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蜷了蜷手指。

    “早些睡吧。”

    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门。

    柳谷雨难得有些呆,愣愣盯着秦容时出去,好半天才缓慢抬手揉了揉被秦容时按过的额心。

    呃……他又忘了戴抹额。

    柳谷雨低下头暗想,垂下视线又看到脚边积了一滩水迹,是秦容时刚才站过的位置。

    “算了,还是睡觉吧。”

    柳谷雨捂着额头爬回床榻,拥着被子闭眼睡觉,他原本以为自己要在床上滚一会儿才能睡着,哪知道进了暖和的被窝很快就睡了过去。

    *

    次日鸡鸣,柳谷雨在嘈杂的声音中起了床。

    他穿戴好出门洗漱,路过灶房竟发现澡棚的布帘子被撤了下来,换成了一个小木门。

    柳谷雨:“呃……”

    他揉了揉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扭头进了灶房。

    “起来了?今天熬了小米粥,还蒸了桂花米糕,快……诶!谷雨,你额头怎么了?!”

    柳谷雨头上戴着的抹额约有两指宽,额角的青肿连抹额都挡不住。

    崔兰芳忙把人拉了过来,仰着头往他脸上看,心疼问道:“哎呀?这是怎么弄的?”

    想起昨天的事情,柳谷雨就觉得尴尬,藏在布鞋里的脚趾已经开始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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