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寡夫郎后: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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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要真是谷雨……哎呀,那真是睡着都笑醒了!

    光是想想,崔兰芳就忍不住发笑了,眼睛都亮了两分。

    她继续说:“这有啥不好的……”

    柳谷雨:“可我俩的身份尴尬啊……哪有叔子娶哥夫的?”

    柳谷雨是现代来的,思想更开放,他自然觉得没事。但崔兰芳是古人,又是个守旧传统的,柳谷雨还以为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哪成想她竟是想着想着就笑开了怀。

    崔兰芳也不知想到什么,先是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大郎的死讯传回后不久,我就给了你《放妻书》,二郎和般般也从不喊你哥夫,我也没把你当儿夫郎看,我一向把你当亲哥儿疼的!”

    柳谷雨小幅度撇撇嘴,嘴贱道:“亲哥儿,那更不成了!”

    崔兰芳瞪眼,一巴掌拍在柳谷雨背上。

    她这时才明白了,杏娘为何总被自家女儿惹得又气又笑。

    崔兰芳:“啊呀!你这哥儿!又开始浑说!”

    气完,她又说道:“再说回来,你和大郎连面儿都没见,算得什么真夫夫?我那时给了你《放妻书》,就是想着放你自由,不耽误你再寻良人,至于良人是谁……那自是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崔兰芳说到这儿,渐渐有些回过味儿来,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好像忽然通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却见柳谷雨已经悄悄抱着画卷站了起来,然后往自己房间里挪。

    “诶,这孩子……把画儿抱进去做什么?!”

    *

    福水镇,竹庐。

    吕士闻在福水镇有自己的院子,并不经常住在书院,他这次游学回福水镇就住在自己的院子。

    文人雅士都爱给自己的屋子取一个名字,吕士闻也一样,但他是个随性人,并没有选拗口难懂的字,只简简单单取了个“竹庐”。

    竹庐在偏僻巷子里,院中遍植竹子,一座矮小竹屋建在院中。

    秦容时过来,吕士闻亲自烹了茶,又让吉祥去做了饭菜。

    老师和学生对坐,吕士闻问了几句学业,秦容时都对答如流。

    吕士闻满意地笑了,又尝了一块茶花饼,颔首说道:“不错,你的悟性是极佳的。乡试三年一次,你运气不错,明年秋天正好有,你勤加准备,也下场试试吧。于你而言,乡试并不难,待过了举子试,可沉淀几年再进京参加春闱。”

    “算来,你明年春该有十九,若秋日高中,也算提前送了自己的及冠好礼。”

    “我已经提前为你择好字,就是不知道届时能不能参加你的冠礼。”

    秦容时立刻道:“学生的冠礼,老师自然要来!”

    吕士闻却笑着摆摆手,叹道:“老了。今年游学,途中病了两遭,哎,也是折磨人。之后只怕也不外出了,就待在这小镇子里养老。”

    秦容时立刻蹙起眉,身体微微前倾,立即问道:“老师病了?信中为何没说?”

    刚说到这儿,吉祥就端着饭食进来了,边走边说道:“先生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病了两次,有一次是在北边,又是冬天,那边天寒,连日大雪,积雪能把人的膝盖没过,老先生躺了大半个月才养好。

    也真是年纪大了,他已将古稀之年,也是从前身子骨好,又常锻炼,一直有早起打太极、五禽戏的习惯,养了许久好歹是养好了。

    此后,吉祥天天在耳边唠叨,回了福水镇,书院的院长、夫子也唠叨,都说年纪大了,不便再游学了。

    又说福水镇是个安居养老的好地方,夏时不多热,冬时也不至于冷得难捱,地方也不偏远,市集、街坊都热闹。几番人轮流劝,吕士闻只得依从。

    秦容时看了看吕士闻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立刻说道:“老师要多注意身体,如今年纪大了,待在镇上也好,若是无聊也可到书院教书。”

    “您在镇上,学生平日还能与您写信。”

    吕士闻之前爱游学,居无定所,秦容时就是想给他写信也不知道该寄往何处,从来都只有他收吕士闻书信的份儿。

    吕士闻笑着点头,又伸手指了指秦容时和吉祥,笑道:“也罢,你们两个也是轮番劝我!”

    “教书也好!那也是老本行!你小子也放心,有我这老头子在,你那考不上秀才的好友,我硬拉也给他拉上去!”

    秦容时失笑出声,脑子里立刻想到谢宝珠愁眉苦脸的样子,立即拱手谢道:“那学生替宝珠谢过先生了。”

    吕士闻捋着胡子笑,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又悄默默朝着碟子去了,想去拿最后一块茶花饼。

    吉祥眼疾手快把碟子收走,还板着脸教训道:“不能吃了!您都吃几块了!就算糖加得不多,也不能这样吃啊!还吃不吃饭了!”

    吉祥是吕士闻的书童,名义上是主仆,但吕士闻无妻无子,两人的关系和祖孙一般。也正因为关系亲近,吉祥才敢管他。

    只见吉祥把碟子收起,又把餐食摆到桌上,他手艺不错,三菜一汤,都做得清淡,但卖相好,汤汤菜菜都有食欲,适合老人家吃。

    他还唠叨:“先生,我真求您了,这一碟子有六块吧?您都吃了?”

    吕士闻立刻指着秦容时,矢口否认道:“哪有!这不是还有容时吗!”

    秦容时也朝吉祥颔首,立刻说道:“我只吃了一块……我方才还劝老师少食些,一个不注意竟只剩一块了。”

    他面有愧色,似乎惭疚于没有及时劝着老师。

    吉祥瞪着眼睛看吕士闻。

    吕士闻:“……诶,你们两个小子!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他喊着吃饭,吉祥却没有坐下,而是把篮子里剩下的茶花饼拿出来,拿到灶屋藏了起来。

    吕士闻喊道:“你干什么去!”

    吉祥:“我藏着!免得您又背着我偷吃!”

    吕士闻:“嘿!我又不是孩子!还偷吃!”

    放好茶花饼,吉祥安心才坐了回去,三人端碗开始吃饭。

    秦容时似乎仍有些不放心,对着吉祥说道:“我过两日就要回府城了,没有机会待在老师身边尽孝。若老师再有病痛,请吉祥阿兄写信告诉我,也免得老师报喜不报忧。”

    吕士闻在外是个极严正庄重的人,但待在家里,行事说话都很自在,不讲究那些食不言的规矩。

    听秦容时的话,吉祥也立刻点头,答道:“好说,我定然一月四封,事无巨细写给你!先生要是不听话,我也告诉你!”

    吕士闻吹胡子瞪眼,说道:“你告诉他有什么用!我是老师!他还能管我!”

    吉祥无奈看向老先生,又给添了一碗冬瓜肉丸汤,说道:“先生,你可吃些肉吧!虽说吃素养生,可也不能养成兔子胃口啊。”

    事实证明,秦容时或许管不了吕士闻,但吉祥可以。

    吕士闻喝着汤,喝一半又忽然对着秦容时说道:“算来,你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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