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野悍夫郎[种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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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月十五,村口子开市集。

    因着需早起,昨儿个夜里秦既白就已经将要带去的物件收拾妥当了,大小筐子二十来个,整整齐齐地摞好了,一条兔皮子用布头裹紧,塞在筐子底。

    这回裴椿不跟去,倒是将绣好的帕子、鞋面一并交给了裴松,让他多少帮着卖卖,也好贴补家用。

    村口子路远,脚程快些也得半个时辰,更何况身上还背这些东西。

    裴椿一大早就起来烧饭了,做了青菜疙瘩面汤,又怕光喝稀的吃不饱,蒸了几张饼子。

    俩人起来时,堂屋桌上的汤碗还冒着热气,小姑娘站在桌边用勺子搅一搅:“快去洗把脸,正好吃。”

    稀薄的日光斜着落在门槛上,堂屋进深长,再里面就照不进了。

    时辰尚早,裴榕还没起,仨人围在桌前吃饭。

    勺子搅了搅,热气缓缓浮荡,裴松就见疙瘩汤碗底沉了个鸡蛋,秦既白碗里也有一个,偏头看去裴椿,不由得皱紧了眉:“你的蛋呢?”

    这蛋还是乡邻送的喜礼,大半拿去铺子换了银钱,家里没留下几个,裴椿埋头喝了口汤:“我又不出门,不使力气。”

    “咚”一声轻响,裴松将碗里的蛋舀了过去。

    “哎!我不吃!”

    裴松伸手捏了把她的后颈子:“哦不出门就不叫使力气了,早中晚饭顿顿不歇,绣花、缝鞋面,指头尖都长茧子,这都不叫力气?赶紧吃,我和白小子吃一个。”

    他话音才落,汉子的大半个煮鸡蛋已经落在了碗里,蛋白滑嫩、蛋心黄澄澄。

    裴椿用勺子拨弄了两下蛋,白蛋在汤里滚到碗壁又滑了回来。

    她也自中间小心切做了两半,另一半放进了裴松的碗里。

    裴松抬起眼:“这干啥?”

    “阿哥吃。”裴椿没瞧他,只埋着头喝疙瘩汤,青菜汤水不多有滋味,疙瘩面也不算细腻,可吃进肚子里却很是温暖,连同心口子也热乎乎的。

    裴松掐了把小姑娘的脸蛋:“我椿儿这懂事儿啊,那哥就不和你俩推了。”

    饭桌间起一阵细细碎碎的笑声,裴椿和秦既白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勾起了唇边。

    第36章 赶集卖货

    远山层云渐染上薄金, 再不走该赶不及了。

    秦既白将物件都搬到了院里,柳筐二十来个,有大有小, 大的是背绳, 还方便摞在一起, 其余则是柳编的提手, 只得用麻绳子串上系紧。

    这些筐子先不说沉与不沉,光这大筐摞在一块儿就足半人高, 背上肩走两步,稍一歪斜, 整个人都踉跄。

    可这些柳筐不值钱, 小的一文,大的顶多两文,讲讲价三文俩也卖, 去一趟不容易, 不多背些不划算。

    见汉子脸色绷得发红, 裴松气得直笑:“就这么背过去啊?走两步该飞走了。”

    秦既白负气地放下筐子, 两手施力用劲儿下压,却被裴松拽住了腕子:“知道你心思,不想我累着, 可哥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娃娃,这些没啥。”

    他弯腰数出七个来:“我这些,剩下的都给你背成不?”

    除去这些个筐子,还得背马扎、葫芦瓶,看着鸡零狗碎,加在一块儿却很沉。

    秦既白没应声,眉心紧簇不多高兴, 裴松伸两指头提他嘴角:“给哥笑个,走了。”

    晨时的日光稀疏,山风也凉,可林间鸟声婉转,倒不觉得冷清。

    肚子里吃饱了热食,浑身冒热气,尤其汉子那手牢牢攥着人,更是暖和。

    俩人到村口时,空地上已聚集着许多人,往前望一望,小摊小贩在兀自找地界,卖大物件的多是牵头毛驴或推着板车,小物件的就背个筐子,顺着经年累月留下的印子,从头到尾有秩序地排开来。

    最前头是卖吃食的,有些人赶集不吃早饭,或是住得稍远的货郎,后半夜就得背上筐子启程,到时就会先找处摊子歇歇脚,间或吃个豆腐脑、喝碗羊汤,再配个贴饼、油果子,肚里暖和人也精神。

    再往后是卖杂货的,丝线、布匹、鞋垫子,也不分前后,谁先来谁就先占地;接着是瓜果菜蔬、鱼鲜肉鲜,最末端则是卖家禽牲畜的,鸡鸭牛羊都有,很是闹腾,还夹杂着各式各样叽哇乱叫的声响。

    俩人带的物件多,好在都是些杂货,秦既白拉着裴松的手,在摊位中间找了个宽敞的位置。

    将筐子放在地上,秦既白抽出两个大筐倒扣下,筐底平实,这便有了地界放其他东西。

    “累不累?”裴松将马扎打开,塞到他屁股下面,“坐着弄,不着急。”

    秦既白点点头,又拉着裴松坐下,俩人一块儿收拾。

    柳条筐子重新摞起来,大的小的依次排开,拢共三种样式,大的筐口足指尖到手肘长,适合背米面大货,中间大小的半臂长,放个鸡蛋、盘碗,挎着、拎着都合适,因此这等大小的最多,小的便是手掌般长,给小娃娃拎或装针线刚刚好。

    时辰尚早,人群并不算多,俩人走这半天,正好歇一会儿,唠唠闲嗑。

    秦既白向来少言,可裴松偏是闲不住,他拉过汉子的手,玩他瘦长的指头。

    边上婆子瞧着他俩笑:“这是卖的啥啊?”

    裴松忙坐直了,正了正色:“筐子、帕子、鞋面,啥都有。”

    “这小筐子瞧着怪好的,正好能放针线,咋个卖法?”

    婆子家里养蚕,卖丝线,她只背了一个大竹筐,筐口架了个两掌大小的木板子,各色丝线整整齐齐地码在上面。

    打来前俩人就定好了价钱,裴松直说道:“小筐一文一个,只编的不多,没啥可挑拣。”

    他垂头比了比,其实都差不离,可这认真模样还是让人看了舒坦,他拿起个圈口规整地递过去:“这个圆溜的好看,您瞧瞧。”

    婆子伸手接了过来,这小筐编得是好,柳条粗细均匀,翠青褪色后,倒是显出了温润的草色,还有这把手,几股子柳条编麻花似的扭在一块儿,漂亮又结实:“这个好。”

    说着就听窸窸窣窣声响,婆子伸手摸出个钱袋子,正要拿铜板,却被裴松叫住了:“哎呀不是啥贵重物件儿,甭给钱了。”

    他看去那板子上的丝线:“您这丝线咋个卖法,若是不多费事儿,就给我扯个一文钱的,这不咱两家都算开了张。”

    卖东西多讲究个开门红,婆子笑起来,眼尾几道细密的褶皱:“你这哥儿好会做生意,那婶子给你多扯些。”

    “好嘞。”

    红日东升,天渐渐起热,裴松这才想起来该带个斗笠,这一忙就给忘了,他也便算了,别再给秦既白晒黑了,挺俊张脸。

    人流逐渐密集,江鲫般涌了进来,村上的乡邻,镇子的客商,都裹着晨雾往里面挤,还有那穿短打的孩童,在人群里笑闹着钻来钻去。

    因着柳条筐子结实又低廉,过来问价的不少,很快就有了进账,秦既白掂了掂手里的铜板,温声道:“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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