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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晚棠纪事》 60-70(第4/27页)
单里并不包括夏老爷子。夏惠卿想的没有错,夏家确实是被遗忘了许多年。
是有人提醒了一嘴,研讨的众人才急急忙忙重新捋了一遍名单,加了几个人进来。
抽着烟的时候,有人叹说,“夏家那小姑娘真是个美人。”
“想也知道。夏西里当年在上京多风光啊,只要有他的演出,酒吧里场场爆满,多少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老婆又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生的女儿自然不会差。”
“你还真别说,那小姑娘很有夏西里的气质。”
看起来清冷淡漠,眼底颇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傲气。
为首的那个笑道,“等着瞧吧,我看要变天了。”
“至于吗?为一个小姑娘?”
“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会怎么收场?”那人掸了掸烟灰,笑道,“不管怎么说,叶家内部肯定有的闹的。”-
夏清晚和喜奶奶在绍平别墅里全程收看了直播。
看爷爷的照片被展示在屏幕上,看奶奶在台上发言。
喜奶奶不停地叹,“今年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你见到了表哥,老爷子重新被认证,咱们夏家,慢慢的要好起来了。”
喜奶奶这话说的果然没错。
国庆节后,甚至夏长柳和夏明州都被召参加了几场会议。
像是深埋地下多年的古董遗迹,一朝被挖掘重见天日,被摆在博物馆最重要的陈列位上,打上顶光,连带着同款周边都不同程度涨了身价-
为了给下学期的实习腾出时间,夏清晚把下学期的课程全部压缩到了上学期,是而,上学期课程很满。
在这之中,还有哲学系的选修课。
裴美珠也跟着她蹭了一节课。
课后,两个人去食堂吃饭,夏清晚问她感觉如何,下节课还要不要来?
裴美珠竖起一根手指,说,“我觉得那个阮序喜欢你。”
“……”
夏清晚道,“我跟他不熟。”
只是偶尔在哲学系的课堂或者课间遇到,朋友圈点赞之交而已。
“我感觉他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追你。”
看她时,那眼神里的喜欢都要满溢出来了,但是,跟她讲起话来,却是淡淡的,真像是把她当普通同学一样。
“别说这个了。”
夏清晚打断话茬,问,“你有没有去过内罗毕?”
“去过!好玩!”
裴美珠马上说,“你要去?”
“面试通过的话,明年要去线下实习。”
十月中旬她参加了联合国实习的笔试,下旬收到笔试通过的通知,前天刚刚参加了面试,眼下,正在等待面试结果。
一般而言,要十二月才会有通知。
“阮序是哪里人?”
裴美珠杀个回马枪,又在聊阮序。
夏清晚看她一眼,“……不知道。”
裴美珠充耳不闻,低头点亮手机屏幕开始检索。
不查不知道,阮序是当年当地的高考文科状元,因为长得帅人气高,有过不少采访,网上很多资料。
“他是绍平人诶。”
裴美珠抬头惊讶说。
“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不是啊,”裴美珠嘴快,道,“我看这么多追你的人里面,他最有成功的可能。”
夏清晚失笑,“他没有追我。”
“迟早的事,”裴美珠笃定地说,“像他这种聪明人,必然不会贸然走上赌桌,非得等到合适的机会,他才会出手。”
当晚回到家,裴美珠又想起这事儿,便给表哥打了通电话。
快自动挂断的时候,那边才接起来。
裴美珠立刻道,“表哥,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但是,你再不回来,清晚姐姐要被追走了。”
“……”
叶裴修摁着书页的指尖微微一顿,“说清楚。”
裴美珠把阮序这个人前前后后细讲了一通。
“……他长得很帅诶。”
“还有没有别的?”
“哦有有。”
裴美珠把夏清晚见到了表哥宋延璋的事也讲给叶裴修。
刚说完,就听到他那边有人叫了声,“叶总。”
“……王敬梓在你那儿?”
裴美珠握紧了手机,“他怎么会在你那儿?”
“汇报工作。”
叶裴修道,“挂了。”-
叶裴修提前跟家人打过招呼,说今年过年不回京,是而,元旦期间,趁着他有空,裴雅娴代表家人去了趟南华探望他。
裴美珠知道了,闹着一起跟了去。
一到城郊的老洋房,裴雅娴就指挥佣人忙碌地来来去去,叶裴修去参了会,回到家里来,依旧在书房忙工作。
裴雅娴给他端了杯茶,“歇会儿吧。”
又忙了半小时,叶裴修终于离开书桌,在窗前沙发上坐下来,点了支烟。
裴雅娴给他换掉冷了的茶,递了杯温热的到他手边,他没接,“放着吧。”
裴雅娴只得放回去。
母子俩无言地相对而坐。
他穿着件黑衬衫,没系皮带,衬衫袖筒随意地挽了挽,夹着烟的手落在扶手外侧,半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寂孤远。
“过年打算一个人在这里过啊?”
裴雅娴问。
“去绍平。”
裴雅娴点点头。
她知道梁心吾在绍平养老,叶裴修此举,也不知是不是老爷子的授意,她也不好问,只是道,“见到你奶奶,帮我问声好,正好我带了礼物,你帮我捎过去给她。”
“成。”
裴雅娴难得来南华,底下人组了个局,请几位老同志来老洋房聚餐,也算是叶家的慰问。
席间,裴雅娴以叶夫人的姿态,亲切地和人交谈,叶裴修换了身衣服,白衬衫黑色西裤,端着酒杯站在人群中,微低着头听前辈说话,又笑笑地和人聊天。
有人讲了什么玩笑话,他也有爽朗地大笑的时候,可裴雅娴旁观着,总有种他其实非常疏离的感觉。
也是寻常。
毕竟高处不胜寒。
早年他爸爸叶廷文也是如此。后来,独卧高台久了,那种孤独与疏离,便被层层威严的庄重感封锁在里头,形成了厚厚的壳。
裴雅娴与叶廷文,夫妻之间不是没有尝试过做知己,后来,事儿赶事儿,不了了之。渐渐地,夫与妻,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她是裴家放在叶家的“人质”,是叶家放在裴家的“耳目”,在外享尽了尊崇与敬意,在内,却是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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