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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真少爷他求我复合[重生]》 90-100(第7/16页)
一摔,筷子就顺着桌沿滚下地面。
边上的小医生刚才就有点忐忑,此刻更是大气不敢出,在筷子落地的同时借口上厕所赶紧躲开,就这样舒方鹤也没说什么,把筷子捡起扔进垃圾桶,又给许应荣拿了双新的,“听话,不吃饭不行。”
许应荣一顿,伸手要接又是一抖,然后啪地拍开,“不吃。”
“别这么死脑筋,”舒方鹤眼疾手快,许应荣只打到他手腕,筷子这回没掉地上,然后他塞进许应荣手里,“手术本来就有风险,你怎么能担保术中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一场手术证明不了什么,你还是个好医生。”
上午许应荣刚结束一场复杂手术,术中患者爆发并发症,最终没能下来手术台,家属知道情况后并没有追究。作为医生,许应荣知道自己应该赶紧收拾心情,继续为下一个患者负责,
可显然这次他陷入了死循环。
“一个好医生的前提不就是能够应对各种意外?”许应荣看着舒方鹤,貌似平静。
舒方鹤反问:“你没有应对吗?”
许应荣噎住。
“你以为你这个主任医师是因为你院长父亲的人脉,”舒方鹤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紧接着又问:“你们家又和投资方走得近才得来的?”
许应荣脱口而出:“我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舒方鹤端正坐着,一本正经到让人忽视他翘起的领口,他看着两鬓有几根白发的许应荣,第一次说出自己对许主任的初印象,“从我进协安起就听说消化外科有个拼命三郎,别人的一天是24个小时,你许主任一天有72个小时都在工作的路上。”
舒方鹤这么说许应荣,其实他自己也是人送外号神外卷王,当年他听说协安有个医生职称比自己高,岁数比自己小,心里别提多不服气,在得知院长就姓许后,他更加坚定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优渥强大的家境背景,只是碍于两人不是同科室,所以碰面的机会很少。
起初舒方鹤是真的见缝插针地针对许应荣,后来偶然一次十几个小时的联合大手术,他下了手术台人都快瘫了,一见许主任没事儿人似的健步如飞,还有精力回办公室复盘,对比同类型的其他手术录像,手里的pad甚至还开着好几篇相关论文。
也是那时,他头回真切感受到一个人的精力真是无限,觉得许主任真是天生神力,才能支撑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如果不是转头他就亲眼看到许应荣晕厥过去的话。
“你做主任也有几年了,也不是场场手术都能圆满成功,任你技术多精湛,我们也只能和时间赛跑,而不能和阎王掰手腕,”说着舒方鹤俯身捉住许应荣颤抖的手,“况且只是伤势相似,那不是庄夫人,当年做手术的是伯父,他没有失误,今天的你也没有任何失误,谁都没有过错。”
许应荣抬眸,眼眶刷地红了,“我,可我,”
“应荣,许主任,”舒方鹤心疼地抱住他,“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但绝对不该拿你的命来救治。”
两人相拥良久,许应荣身心俱疲,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可就怕我父亲救不了庄夫人,我也救不了他!”
“什么救不了?”舒方鹤没听明白,想着许应荣说的大概是程之卓,于是问:“程总现在不是好好儿的?”
许应荣却固执摇头,“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方鹤,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那天许应荣带着各科医生全副武装守在程之卓身边,谁料当晚无事发生,事后程之卓就和盘托出,他这才知道重生的事,要不是程之卓此前确实一反常态,许应荣这个娘胎带的唯物主义者还真不敢相信。
但正因此,许应荣也终于明白程之卓脖子上那朵花的由来,大概就和重生有关。它就附着在程之卓原先纹身的位置,代替纹身成为新的印记,逐渐变淡,却没有消散。这其实已经超出许应荣的理解范围,但两人心知肚明,这大概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许院长原先其实是庄家的家庭医生,许应荣因此和程之卓在年少相识,程之卓是他的玩伴,他的弟弟。长大后许应荣接触的第一个患者就是程之卓,鉴于许应荣从小爆棚的责任感,长兄如父,换子事件东窗事发后,许应荣站出来填补了程之卓内心的空缺,在庄建淮手底下一次又一次地保护他,程之卓对许应荣而言实在太特殊了。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永远护住程之卓。
所以当年庄夫人那么看重程之卓,好人不长命,许应荣真怕这对非亲母子最终一样不得善终。
舒方鹤见他欲言又止,轻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许应荣说不出口。
“就算不告诉我,”舒方鹤没有强问,但他担心许应荣把自己憋出病来,说着按住对方的肩膀,“你也不能憋在心里不发泄,你这是要逼死你自己吗?”
“大哥。”
两人抬头,程之卓和曾绍忽然出现在门口。
“你们怎么,”许应荣反应过来,抹了把眼泪,“过来复查?”
出院后程之卓定期回协安复查,闻言他点头,没有提及刚才的话题,也权当没看见许应荣此刻的难堪,“医院的饭菜清淡,想必不合大哥的口味,正好我也饿了,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许应荣擦了擦鼻子,“我下午还有手术。”
程之卓正待说什么,曾绍冷着脸忽然开口:“是有手术,还是心有愧疚?”
舒方鹤蹭地站起来,“曾总这话什么意思?”
程之卓也颇为意外,“你这是什么话?”
午休期间,医生往来,他们经过办公室刚想打招呼,但察觉几人间的气氛不大对劲,又匆忙走开。
只见曾绍往前一步,拔高音量,“我倒想问问舒主任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那不是庄夫人?”
曾绍和秦曼华这对母子此生缘悭一面,但似乎那两次见过顾夫人之后,曾绍对母亲的感情就被激活了,程之卓心里一沉,抓住曾绍的手,
“你听我解释。”
曾绍却猛地推开程之卓,步步逼近,“许主任,当年给我母亲做手术的是不是你父亲?”
许应荣嘴唇抽搐,隔了会儿才答:“…是。”
曾绍:“那为什么你父亲做的手术,你会耿耿于怀至今?”
“因为,”许应荣作为主任医师,大风大浪他见得多了,此刻面对曾绍的质问,他却极其罕见地说不出来,“因为我,”
因为秦曼华不是非亲非故的别人,因为人与人之间那点微妙的情感联系,让许应荣始终无法仅仅站在一名医务工作者的角度来冷静面对。
舒方鹤红了脸,便挡在许应荣面前,“曾总该明白手术本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如果手术真有问题,当年庄董也不会提拔伯父做协安的院长。”
“我为什么要明白?”舒方鹤哪壶不开提哪壶,曾绍顿时气极反笑,“他要提拔那是他的事,现在是我问你许应荣,你怎么不敢回答!?”
程之卓见拉不住曾绍,转身与之正对,大吼道:“曾绍你够了!”
“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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