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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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败才有鬼了。陳靖慢悠悠地跨上战马,令部众开拔西去。两相争斗必定一伤一死,是时候去收渔翁之利了。他只需要将精疲力竭的黄巾擊溃,便能领了头功。如果战得只剩百十来人,他丝毫不介意,无论敌友,围而全歼之。呵,跟他斗,嫩着呢。

    由于不确定两拨人马退到了何地,陳靖先遣出斥候散开,四处寻觅其踪迹。虽然人数悬殊,他以为谢乔率部怎么也会抵抗一二,结果方圆十里,官道上、林子里皆找不到行迹。

    天色看看暗下来,就在陈靖狐疑之际,有斥候来报,谢乔部军容严整地回到了营地。

    军容严整?

    这是没敢短兵相接,直接被吓了个屁滚尿流吧。陈靖几乎要笑出声来。

    夜里,谢乔宿在军帳里,凌晨断断续续听见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应当是各支部曲陆续歸营。因为没有喊杀声,就不是敌袭。

    第二日一早,谢乔刚醒,便有军士来帳前传唤。她简单梳了个头,洗把脸,赶去中军帳。

    各部开始汇报战果,如她预料的一样,无论佯攻还是伏击的各支部曲都遭遇了不小的麻烦。

    虽于增援路上设下伏兵,初有成效,可与黄巾近战肉搏砍杀之际,黄巾攻势蛮横,即使是精锐,最后并没有讨到多少便宜,战损比几乎是一比一。

    至于皇甫嵩亲自率领的一部,佯攻团团围住阳城,城中黄巾本来按兵不动等待援军。可到了夜幕时分,黄巾突然自城中冲杀而出。皇甫嵩麾下这部,只是装样子的义军,人数虽多,仓促募集的义军训练不足,阵前的军士为黄巾连连砍翻在地,眼看就要全线溃散。皇甫嵩只得命令撤军还寨,暂避锋芒。

    随后轮到了长水校尉陈靖说话。

    “报使君,昨日我与谢县长北据黄巾增援,于路上设伏,约定共同夹击。可临了谢县长竟然临阵脱逃,未曾接战便回了营寨,以致错失良機。黄巾此次倾巢而出,若谢县长不退,我两部左右夹击,必能大破之。可惜啊……”话到此处,陈靖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而后拱手,“还请使君切莫责怪,女子实不宜统兵,故自古鲜有女将。”

    谢乔眉头微蹙。帮她说话,你人还怪好的。

    闻言,皇甫嵩目光转向谢乔,问:“昭奕,发生了何事?”

    “情况可能与陈校尉所言,略有出入。”谢乔好脾气地说。

    “有什么出入?昭奕贤妹,今次轻敌,各部战果均露颓势,你虽怯战,临阵脱逃,料想皇甫使君定然不会责怪的,切莫寻借口开脱。”陈靖插话。

    “陈校尉大概尚不知情。阳城山下两千余黄巾,业已为我部尽数歼灭。”谢乔眼神含笑地看着陈靖。

    “你说什么!”

    陈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三百全灭两千余人,开什么玩笑!从其他部队的伤亡情况来判断,足以看出黄巾是难啃的骨头。她不止与之交战,更歼灭敌众,还军容完整?不,假的,定是假的!

    除了陈靖外,中军帐内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包括皇甫嵩。

    “大概是运气好,我部所遇这支黄巾战力不足,更兼妇孺老弱在列,一触即溃。我部追亡逐北,故而取胜。可见黄巾虽众,却良莠不齐,在下捡了个便宜。”谢乔委婉地说。

    把胜利归功于于运气,她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挂得住。毕竟首战不利,就够郁结的了,又反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小县长抢去功劳,颜面无存。

    谢乔不想广泛树敌,一两个就够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自然清楚,所以选择敛去锋芒。

    果不其然,听到她后续的话,其余人脸上都纷纷松弛下来。

    只是遇到了一支杂牌而已,换他们,他们也能大胜得归,无需介怀。

    皇甫嵩若有所思,而后对谢乔说:“虽是如此,也是你与之交锋才窥探出其军貌,或有运气,但勇气不可忽视,以三百人迎战两千人,有英雄之气概。昭奕,我记你大功一件。”

    谢乔拱手,“使君谬赞。”

    “等等!使君切莫轻信,”陈靖有些心焦,又转向谢乔,质问道,“你如何证实?”

    “我部追亡逐北,敌众四散奔逃,遗尸甚众,或遁入山林,骑兵难以追击。故我部攻入阳城山下黄巾营寨,诱敌回归斩杀,主力已然殆尽,山林间仅剩残兵游勇。现营寨为我所

    烧,陈校尉若不信,大可派斥候前去查看。”

    谢乔忽然话锋一转,“在下倒是有些好奇,我部与黄巾接战之际,陈校尉所部在何处。”

    “东道与西道,相去不过十余里地,在下派去通知陈校尉的斥候都已归还,却迟迟不见陈校尉的人马。莫非是在林子里迷失了方向,抑或是,陈校尉看得起在下,有意锻炼在下独自应敌的能力。”谢乔皮笑肉不笑。

    陈靖面容僵硬了一瞬间,随后機敏地反应过来,连忙为自己辩解:“非也非也,谢县长莫急。斥候来报的第一时间,我已命军士开拔,孰料路上遭遇一彪人马,只得仓促应战,故而来迟。”

    “哦?情势如此紧急,战况胶着,想必陈校尉军中必然颇有些伤亡。若是未伤一兵一马,便拿下敌众,陈校尉大有孙子之才,堪称孙子。”谢乔抿唇,阴阳怪气地说,“我指的是兵圣孙武。”

    中军帐内一片哄笑。

    陈靖眼神仇恨地瞪着谢乔。

    而首座之上的皇甫嵩目光精明,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问题所在。

    “陈靖。”皇甫嵩看向他,语气不友好。

    皇甫嵩不矜不伐,为人周到,即使是对下属将领依然客客气气。古人喜欢称对方的表字以示敬重,而此时直呼其名,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陈靖望着皇甫嵩冷峻的面容,觉察到了危机,立时双手抱拳,“使君明察,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路上果真遭遇了一彪人马耽搁了时辰。”

    “你可是要我去一一盘问?”皇甫嵩见他还不松口,脸上的阴云更浓郁了,他音量加大,“来人,去传长水丞,传长水营军司马,传各曲长屯将。”

    闻言,陈靖方寸大乱。他压根没想到这一出,更来不及跟属下串供,这一问指定立马露馅。

    扑通一声,陈靖跪下来认罪,“末将知错,是末将失职,求使君责罚。”

    长长的沉默后,皇甫嵩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挪开了盯在陈靖身上的目光,而后扫过中军帐内所有人的脸庞。

    “大敌当前,国家危难之际,万万仰仗诸位勠力同心,精诚团结。唯有齐心协力,方可平逆贼,定天下。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看到,否则定不轻饶。”

    “使君英明!”众人齐呼。

    皇甫嵩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将头埋得极低的陈靖,“你蓄意延误军机,本是大罪,念你初犯,尚是用人之际,责二十军棍,以儆效尤。来人,拖下去。”

    话音刚落,帐外两名军士近前来,一左一右架住陈靖。

    谢乔微微侧过脸,对上他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的眼神时,不着痕迹地吐了吐舌头。他见状,眼珠子几乎都要翻出来了,但此时也只能被军士架出去,执行惩罚。

    还挺解气,谢乔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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