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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50-60(第10/19页)
徐济难得有雅致,特意命人相府园中的凉亭摆上了茶水点心,一切准备停当,他坐下来,靜观今夜睢陽城中大變。
这时候,一名身着普通百姓衣裳的男子疾步上前来,躬身禀报。他是徐济安排在谢乔住所附近的眼线。
“回相君,谢中尉府上一切如常,并无异样,只是……夜里府上有人吟唱甚久。”
“唱的什么?”徐济问。
“古怪的调子,小的从未听过。”
“吟来听听。”
他试着学:“马儿哎,你慢些走慢些走……”
听到对方模仿的嗓音,徐济神情严峻,摆了摆手,示意他再别唱下去。不重要,总归是没有准备的。已然胜券在握。
徐济转头瞥了一眼立伺在身侧的杜奉,是看茶的意思。
走神
的杜奉赶忙把自己的思虑拉回来,提起茶壶仔细斟茶。
自打昨天回了相府,他便一直浑浑噩噩的。总是失神,陷入一遍又一遍的反思。他在反思自己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那无底深渊而不自知的。
他明明聪颖过人,洞悉一切,却依然中了算计,没道理的。
这时,门房的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凉亭的靜谧,“禀相君,子傅君请见。”
徐济讶然片刻,平静答复:“请他进来。”
俄顷,子易迈着悠闲的步伐走来,在凉亭外揖礼,满脸笑意:“公治兄。”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极为少见。
徐济起身回礼,问:“成珪兄深夜造访,何为?”
子易脸上依然笑吟吟,边往凉亭走来边说:“许久不见公治兄,甚是挂念,特来向公治兄讨杯茶。”
他自然而然地落座在了徐济的对侧,石桌上正摆放着一盘棋。
徐济拧眉,愈发看不懂了,他什么时候跟这老匹夫有这般交集了?
“听闻公治兄善弈,可否请赐教一二?”子易自顾自地挪动着棋盘上的棋子,收入竹篓。
“赐教愧不敢当,倒可与成珪兄切磋切磋。”徐济脸上勉强挤出笑容。
对弈一局少说两个时辰,好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否则真可能被这老匹夫耽误了时機。也好,请他看看今夜睢阳城中一出好戏。
黑子白子交替落在棋盘,局势犬牙齿互,错落有致。双方棋力相当,谁不敢说稳赢。
一度到了僵持的局面,双方互相打劫应劫,胜负只在半目之间。
棋局让徐济略略有些棘手,但比棋局更让他棘手的是,城中西南方向预料中的那场大火迟迟没有烧起来。
“该你了,公治兄。”子易提醒道。
徐济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来,不假思索就落子了,这显然是一招臭棋。
“公治兄,你的心乱了。”子易笑纳了新的劫材,玩味地望向他,“有何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绝无此事,技不如人而已。”徐济故作大方地承认,“我输了。”
“公治兄说笑了,胜负尤未可知。”子易同样下了一步臭棋,棋局得延续下去。
南边的天空依然透黑,夜静谧,无事发生。徐济终于耐不住了,抬头瞥身侧的杜奉,“几时了?”
“回相君,已经亥时了。”
亥时已经是约定的时间了,徐济脸色如常,兀自平静地对弈。
他寻了个如厕的间隙,询问杜奉情况,眼神中带着怒火,敛藏杀意。
杜奉瑟瑟发抖,不敢看他的眼睛,“相君,约摸这帮山賊蠢笨,寻不到方向,或路上迷失了?”
“你速去瞧瞧。”
“遵命,相君。”杜奉接到吩咐,飞奔而出。
他牵走了府上的快马,纵马在长街上飞奔。他同样好奇,谢中尉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止住了山賊的攻势。要知道,山賊可是唯相君之命是从的。山中缺粮,正是相君在养着他们的肚子。
快马加鞭,在城牆下马,杜奉登上城樓,极目望去。只见,城外的旷野上,一大片浓黑的阵列,正是山贼无疑。但却是全线在往后撤退。撤退就说明曾经尝试过攻城。
明明已经到了城外,距离攻入城内仅仅一步之遥,为何反而退去了?
睢阳城的西南角,相君命令亲信守备官在亥时故意撤去了哨卫。杜奉在城牆上四下望去,也并未看到军士,无人守城,没有哨卫,为何还退?
他踮起脚尖,尝试将视野放到更远处,果然,在更大的距离尺度上,他发现了端倪。
除了当前的城牆西南角,整个南面、西面,城墙上漆黑一片,没有火炬,没有哨卫提灯巡樓,跟西南角一样,军士全被撤去。
如果换作是他,在攻城之前往城上远眺,梁国之国都,夜间竟然撤去了所有的防卫,整座城仿佛成了一座空城,诡异弥漫开来。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虚实不明,自然心生疑窦。昨日从他口中诓騙情报也正是虚实相生,蒙騙了他,也蒙骗了仆从,原来如此!想到这里,杜奉后背发凉,毛骨悚然,醍醐灌顶。妙啊,谢中尉竟智慧至此,对虚实运用炉火纯青!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丝毫改變相君在他心中的地位。
单纯的虚实威慑不足以,或者说不一定能确保退敌,谢乔等人思考了更多的解题思路。
她想的是防范山贼于城外,若被山贼攻入城内,城内便是睢阳百姓,即使胜,徐济也有足够的借口声称城防薄弱,中尉衙门失职,被区区山贼入城。
梁国相与山贼勾结,黑白通吃,合力太过庞大,所以谢乔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间计,最好能让双方反目成仇。如果做不到,那至少也要让他们互相不信任,互相猜疑。
猜疑是一根倒刺,一旦产生,拔出来,摁下去,都会撕裂皮肉。
首先要让山贼猜疑徐济,猜疑他所谓的谋划,其实是将他们尽數诓骗入城,全歼在城中。城墙高深,一旦中计入城被围,逃无可逃。接到这一任务的山贼可能本身就是心存怀疑的,不得已而为之。
而加剧山贼的怀疑,不需要派人去山贼中通风报信,况且那样显得很假。
只需要调集郡国兵做一些动作,比如全撤掉城防,城墙熄灯。比如三两伏兵上城楼,但隐去踪迹,再不着痕迹地暴露一些迹象:这就就足够引起山贼的怀疑。怀疑一旦产生就是无解的。
山贼兵临城下,不一定会完全怀疑徐济,但一定不太敢登上城楼。毕竟谁也无法确保,一旦入城,等待他们的会不会是一条不归路,城内实则早已埋伏下千军万马。
而谢乔与子易结盟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拖住徐济,从而中断他与山贼的联系,至少是腾不出手。这样一来,谢乔就能从容地派自己的人出城煽风点火了。
此时,城门洞开,三骑径直奔出,奔向旷野中往后暂退的山贼,为首一人怒气腾腾地质问:“尔等为何还不攻城?”
他知道他们要攻城,那一定是相君门下。
曹彪犹豫地说:“不敢妄动,恐城内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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