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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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客栈掌柜邹兰喜聞乐见,默默翻了两倍房价。

    郑玄回到房中,独坐案前。

    门外的喧嚣似乎也隔绝开来,俗世的纷扰,与他无关。

    他的战场,在经义之中,在道理之内。

    他心中早已笃定,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横空出世的聖人。

    那所谓的“聖人答疑”,恐怕是梁国那位年輕相君的把戏罢了。哗众取宠,故弄玄虚耳。

    或为了扬名,或许是为了某种政治目的,但绝不可能是真正的聖人临凡。

    他之所以要与聖人辯经,并非被虚名所惑,更非贪图什么。

    作为至圣门徒,他断不能容忍有人如此輕慢学问,将经学当作沽名钓誉的工具!

    此風绝不可长!

    故而,他要辯经,用他浸淫经学一生的积累,用颠扑不破的道理,亲手戳破这个近乎可笑的谎言。他要讓世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学问。

    另一头,谢喬径直往梁园深处再访荀爽。

    此刻,荀爽正在院中治经,案上书简摊陈。见她过来,这才放下手中笔,目光缓缓抬起。

    “慈明先生。”谢喬躬身行礼。

    荀爽眉头微蹙,略有些烦恼:“今日数问,谢府君莫非有所疑虑?”

    往日里,一日一问,他輕松答疑,权当消遣,随手而为。

    但最近这几日,每日都是数问,且每一问渐难渐刁钻,实在扰他雅致。当初他答应留在此处,不为别的,正是看中了梁园的清幽雅致,旁无他物。

    若日日如此,他何不早归颍川!

    “不然,”谢喬摇头,也不拐弯抹角,“慈明先生可知郑康成其人?”

    荀爽微微颔首,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听见的只是个寻常名字:“自然知晓。我虽未曾与之谋面,却知其颇有学问。府君提及此人,不知何意?”

    谢喬试探着说:“乔斗胆一问,慈明先生若与此人辯经,胜算几何?”

    荀爽聞言,眼中锐光一闪。

    “与此人辯经?”他沉吟片刻,似在掂量,最终却只吐出两个字,声平却笃定:“十成。”?

    好,你牛。

    不过谢乔很快也能理解,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文人相輕。

    自古以来,文人之间,始终都是带着一股子傲气的,谁也不肯服谁,尤其还是同时代的同龄人。

    既然不服,正好激将。

    谢乔敛眸,声音放得更缓,仿佛只是随口探讨,接着说:“若非慈明先生亲自出马,而由先生教导一弟子,倾囊相授七日,七日之后,令其与郑玄辩经,敢问有几成把握取胜?”

    荀爽抚須,目光落在谢乔脸上,带了几分审视。

    随即,他再次重复了那个答案,语气甚至比方才更加肯定:“十成。”

    斩钉截铁,毫无转圜。

    很好。谢乔要的就是这效果。

    荀爽面色泰然自若,这牛,算是吹出去了。

    吹则吹矣,反正又不用真正面对郑玄,那人比他还能隐居,不问世事,他们此生自然是没机会相辩的。

    “慈明先生果然海内鸿儒!学究天人!”谢乔马屁跟上,随即微微欠身,语气却陡然转为凝重:“慈明先生或许不知,郑康成已至睢阳。”

    荀爽捋胡須的手僵了一瞬。

    已至睢阳?!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都带了些飘忽:“府君啊,老朽近日偶感風寒,身体抱恙,精神不济,先去小憩片刻,告辞。”

    说着便要起身。

    谢乔:“……”

    这老头刚才牛吹得天上飞,现在竟然未战先怯!

    谢乔故作惋惜地轻叹一声,頓了頓,语带遗憾,却又恰到好处地透露出关键信息,“慈明先生深居梁园,大概不知。那郑玄入睢阳,好大的阵仗,拍门叫嚣,梁国乃未开化之地,远离圣贤。”

    荀爽的脚步頓住。

    谢乔画龙点睛:“有人辩道:慈明先生先现清居梁国,正是亲近圣贤。郑玄却道:冢中枯骨,不足挂齿。”

    荀爽:!

    谢乔似是浑然不覺,只幽幽补上一句:“可惜慈明先生身体抱恙,精神不济,怕是只能任由他这般狂悖放言了。”

    说罢抽身便走。

    “府君且慢!”荀爽霍然转身,面色已沉了下来。

    冢中枯骨?!

    郑康成!给你脸了是不是!

    谢乔就等着这话,

    立即拍手,一直候在廊门外的谢均应声而入。“既如此,那便由慈明先生传授此子,七日之后,辩胜郑玄。相信以先生之能,不在话下。”

    一套话术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

    荀爽只覺脖颈一凉,话被前后堵死,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廊门外,少年缓缓走近,一身素净长衫,身姿挺拔如松。

    即便是面对着名满天下的大儒荀爽,他神色也平静得像一池深水,波澜不起。没有半分初见名宿的惶恐局促,只微微躬身,目光平和地迎上那道审视的视线。

    荀爽目光落在谢均身上,细细打量。他盯着这张过于年轻的面孔,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固然难得,却也讓他心底浮起一丝疑虑。

    七日,只七日,要将眼前这个瞧着还有些青涩的年轻人,点拨到能与经学界积威深重、学问如海的郑玄,在万众瞩目下公开辩论经义?

    饶是他方才对谢乔许下了十成把握,此刻亲眼见到谢均本人,仍覺此事虚无缥缈,近乎荒唐。其中的艰难,无异于讓稚童登泰岳。

    荀爽的目光在谢均眉宇间停了片刻,幽深难明。

    他并未多问什么,只随意从案前取出一卷《尚书》,拈出几处含义艰涩的字句来考校。

    “《皋陶谟》有云:‘惟天聪明,惟圣时宪,惟臣钦若,惟民从乂。’此句何解?‘乂’字作何讲?”荀爽的声音平缓,却带着考究的意味。

    谢均微微颔首,应答之声清晰沉稳:“回先生,此句意指上天明察万物,圣人则效法上天,臣子恭敬顺从,百姓则能得到治理、安于秩序。‘乂’者,治也,安定也。言百姓在上明君良臣之治理下,各安其分,天下太平。”

    荀爽不动声色,又问:“《大禹谟》言:‘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此又何解?”

    谢均依旧从容:“回先生,人心易为私欲所摇动故曰危,道心难明难察故曰微。此言治国修身,当戒慎恐惧,惟有精诚专一,不偏不倚,方能诚实地把握中正之道,使邦国安宁。”

    他的回答流畅得没有一丝磕绊迟疑。

    不止如此,他甚至能在答完之后,自然而然地引申开去。将不同经注大家对同一字句的细微解读差异,都信手拈来,条理分明地娓娓道出。

    这份过目不忘、聞一知十,且已然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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