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1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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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星夜兼程赶来的士子儒生,他们或头戴进贤冠,或身着宽袖儒衫,怀中抱着竹简或纸卷,三五成群,引颈眺望,面上带着对学术的虔诚与对名士的仰慕。

    本地的百姓,也有不少好学的,扶老携幼,占据了稍远一些的位置,踮着脚尖,想一睹这场经学盛会的风采,听一听圣贤之言。

    更有不少衣着各异的外乡人,他们或行商打扮,风尘仆仆,或作游学之状,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皆被这股热潮吸引而来。

    “劳驾,劳驾!各位父老,各位学子,莫要再往前拥了!官学之地,还请肃静些!”

    负责维持秩序的几名差役,卯时初刻便已到岗,此刻个个脑门上都见了汗,身上的皂衣被汗水浸湿了些许,嗓子也喊得有些沙哑。

    他们先是好言相劝,见人群依旧如潮水般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涌动,便不得不手拉手,肩并肩,勉强筑起一道人墙。人潮汹涌,几个年轻的差役被挤得左摇右晃,脚下踉跄,手里紧握着的水火棍也险些被人群撞脱手,其中一个差役的布帽都被挤掉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捡,更显得场面一度有些滑稽狼狈,引来人群中几声善意的低笑。

    他们只能一边用力抵住人群的推力,一边更大声地呼喊:“请给后来的大儒名士们留出通道!莫要拥堵在此!”

    “郑公来了!康成公到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眼尖,率先看到了远处缓缓行来的身影,激动地高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声音来处,激动万分。

    果不其然,七日未曾露面的郑玄如期而至。

    他身着素雅的葛布深衣,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虽年事已高,步履却依旧稳健,神色平和,目光清澈,透着饱学鸿儒的睿智与从容。喧闹的人群不自觉地安静了许多,并主动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道路。郑玄从容地踏入官学的大门,在童子的接引下落座。

    官学之内,早已布置妥当,静候这一盛事开启。正对堂门的主位上,设一方案几,梁王刘弥身着一件玄色镶边的常服,面带温和的笑容,安然落座。在他的左右两侧下方,则依据名望与年齿,依次设席,本地的名士宿儒,以及从各处远道而来、预备观礼的学者们,皆已就座,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

    待众人大致安静下来,刘弥轻轻地理了理衣袖,而后缓缓站起身来。

    “诸位,今日乃我梁国,乃至天下儒林之幸事。各地鸿儒俊彦,不远千里而来,齐聚于此,实乃盛况。”

    他微微一顿,目光温和地扫过堂下众人,眼神中带着几分真诚的鼓励与期许,“学问之道,贵在切磋琢磨。经中真义,愈辩则愈明晰。今日之盛会,无关乎其他,只为以文会友,格物致知,共同探究圣贤经典之奥义。”

    “孤忝为此地之主,能亲身参与这等盛事,与诸位一同见证圣人之辩,实感与有荣焉。”刘弥目光转向郑玄方才入座的方向,“郑公已至。”

    他神色一肃,面向那道黑漆大门的方位,郑重地躬身一揖,双手交叠于腹前,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孤,拜请圣人!”

    第104章

    刘弥话音刚落,官学正堂深處,两名侍者應声而动,各自握住垂下的粗麻绳,协力缓缓绞动辘轳。

    在麻绳牵引下,一面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升起,最终收拢于梁上,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连低声交谈也停止了,官学、及官学外围的大街小巷陷入了一片寂靜。

    渐渐地,帷幕之后,隐约可见一人端坐其中。

    那人双手平放于膝,姿态端庄肃穆,身形轮廓在光影下顯得影影绰绰。

    看不真切,却更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圣人!”

    人群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呼喊,围观的百姓见状,激动之情一时间难以抑制,纷纷跪伏在地,叩首不止。这一下仿佛会传染,眨眼间,官学正堂內外,黑压压跪倒一片,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提前演练过无數遍。

    此前,圣人没有露面,先前只是隔着竹签答疑,已是莫大恩典,如今亲见圣容(虽然隔着帷幕),这份冲击力何止倍增!

    百姓口中低声念诵祈福,祈求圣人庇佑自身、家人乃至乡土能够远离灾祸,安居乐业。

    好些人热泪盈眶,仿佛见到了真正的神迹。

    与此同时,正堂两侧特设的长案之后,數名专职记录的书吏早已屏息凝神,准备就绪。

    书吏皆神情专注,双耳细听。只待那金玉之言一出,便要奋笔疾书,力求将每一个精妙的论点,每一次巧妙的反驳,都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不敢有絲毫错漏,以免贻误后学。

    官学一墙之隔的梁园內,謝乔与蔡邕也已安然就坐,靜观事态发展。

    荀爽倒是没有来凑热闹,只是让謝乔事后告知他这场辩经的结果。

    謝乔猜测,这老头八成是这几天憋坏了,想吃炸土豆想疯了。

    此时,在济困堂安顿下来的公孙延在三位弟子的搀扶下,来到了辩经的现场。

    他虽然目不能视,却也要亲耳听一听鄭玄当众出糗。

    这些年来,鄭玄在经学上的名声越来越响,甚至有人将其与先贤并列。

    今番,居然敢与圣人辩经,何其狂悖!

    他咋不上天。

    官学內,鄭玄身形微正,依旧抛出之前的问题:“圣人在上,老朽向时之问,尚未得解。敢问圣人,为何引《左传》之例,以证《公羊》之微言大义?此法,将《左传》史事与《公羊》义理牵系一處,解之固然顺畅,然细究之下,终究与《公羊》素来所倡本意,有所偏离,乃至相悖之處亦非罕见。此中关窍,还望圣人明示,以解老朽之惑。”

    帷幕之后,寂靜无声。只有那道挺拔却单薄的身影,在光影的勾勒下岿然不动。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以待。

    官学內坐着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宿儒,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好奇与凝重,他们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身体,想要看得更清楚,听得更明白。

    鄭玄目光灼灼,凝视着帷幕,仿佛目光能穿透一般。

    他在等待着石破天惊的回應。

    幕布后,謝均暗自调整了一下呼吸。双手在宽袖之下微微攥紧,掌心有些发凉,随即有意识地松开,让自己的气息沉稳下来。

    没有慈明先生在旁提点,亦无伯喈先生在侧支援,今日,他必须独自一人,在这万众瞩目之下,

    面对这位在经学领域德高望重,如同泰山北斗一般的郑夫子。

    谢均心中了然,这不仅是一场学问的较量,更是一次对自身学识与勇气的严峻试炼。

    他须全力以赴,方能不负所学,不负众望。

    谢均抓起了袖中特制的、用以放大声音的角器,望向帷幕后那道清癯瘦削的身形,往事历历。

    建宁二年冬月,关西故道,大雪纷飞。

    那时候,烽火连天,饿殍遍野。年七岁的谢均与家人在逃难中失散,他衣衫褴褛,紧紧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處被烧毁的村落残破的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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