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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135-140(第13/16页)
对于他们这些习惯了雷厉风行、渴望建功立业的实干派而言,这种温吞的节奏无疑是一种煎熬。
“在下听闻,大司马被逐出睢阳后,并未消沉,回了老家凉州兴兵,重整旗鼓。”有人压低声音说。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当真?”
“陇西苦寒,羌人环伺,大司马竟能如此迅速站稳脚跟?”张武不敢置信地问道,他深知边郡的艰难。
“我早就说过,大司马乃人中龙凤,岂会甘于沉寂泥沼之中!”
李谦听着众人的议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若非家有八旬老母需要奉养,我真想立刻投奔凉州,再为大司马执鞭坠镫,效犬马之劳!”
“没错!与其在此蹉跎岁月,不如去西凉追随大司马,开疆拓土!”
“大丈夫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我也有此意!可惜边塞路远,匪患猖獗,我等皆是拖家带口之人,万一路上出了差池,岂不是连累家人?”
众人都沉默了,眼中满是无奈,激情被冰冷的现实浇熄。
他们心向谢乔,却也被家庭、责任、名声和现实的安稳牢牢地束缚在睢阳。
朝堂之上,圣人太师谢均的威望如日中天,他仁德宽厚,礼贤下士,已经成为天下士人心中新的标杆。
在这种情况下,公开表达对一个被贬斥的大司马的怀念与追随,无异于政治自杀,会被立刻打上不忠的标簽。
但私下里,这种情绪却在故吏心中发酵,寻找着爆发的出口。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场小小的聚会,从第一句叹息开始,就已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捕捉。
数日后,李谦、王越、张武等十余名参加过那次宴饮的官吏,都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来自太师府的秘密传召。
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夜色的掩护下,从不同的路径,被引入了太师府一间戒备森严的密室。
密室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长案和数排坐席。
当谢均一袭便服,面带微笑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心头一紧。
王越甚至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死则死矣,以死明志,在所不惜!
“诸位不必紧张,请坐。”谢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仿佛只是邀请友人夜谈。
众人依言坐下,却如坐针毡。
谢均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近日的忧思,以及那夜的感慨,我都已知晓。”
一言既出,满室死寂。
李谦等人脸色煞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王越猛地站起,昂首挺胸,直视着谢均道:“太师!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等心怀旧主,与旁人无干!我等感念大司马知遇之恩,此心不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众人纷纷挺直了腰杆,准备一同赴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谢均没有动怒,脸上的微笑甚至没有丝毫改变。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状若激愤的王越,直到他喊完,才缓缓开口,“大司马是你主,亦是吾主。”
此言一出,整个密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看着众人迷惑不解的神情,谢均站起身来,背着手,缓缓踱步。
“主公锋芒太露,功高震主,已成众矢之的。若她继续留在睢阳,留在天子身边,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攻讦与暗算。贬她去西凉,名为惩处,实为保护。更是为了,主公真正的大业。”
众人依旧疑惑不解,他们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急转直下的信息。
他们曾以为太师与大司马之间是政治斗争,是权力倾轧,却不曾想,这背后竟有隐情。
谢均停下脚步,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睢阳朝堂,乃天下之望,万众瞩目,需要的是稳定与仁德,是文治,以此来收拢天下士人之心。而远地诸侯不臣,割据一方,拥兵自立,需要的正是主公那样的铁血与果决,是武功。”
他伸出两只手,一只平摊,一只紧握成拳。
“一文一武,一张一弛,方是立大业之大道。主公之铁血,是开疆拓土之利剑。而太师的仁德,是为这柄利剑打造的剑鞘,安抚天下,收拢人心。剑与鞘,缺一不可。如今,主公在西凉,人力疲敝,百废待兴,她需要的,正是汝等这些真正信得过、有才干、并且忠心耿耿之人去辅佐。”
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他们先是震惊,随即是恍然大悟,最后,眼中爆发出无比狂热的烈焰。
原来如此!
原来竟是如此!
太师与大司马,非但没有反目,反而是在唱和,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下一盘席卷天下的大棋。
“我等愚钝!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众人齐齐跪下,声音哽咽。
系统的标簽,是天然的分水岭。
谢乔被系统打上的标簽,成了精细的筛子,吸引了一批渴望建功立业的实干派。而谢均的无形的标签,则为他赢得了整个士人阶层的拥护,以及天下的民心。
一明一暗,一刚一柔,却殊途同归,共同指向了统一天下的宏伟目标。
往后,有心追随谢乔的故吏,都被谢均以类似的方式召集,并送去了西凉。
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睢阳,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对谢乔的忠诚,以及对这场宏大棋局的无限敬畏。
而睢阳城,依旧在太师的治理下,文治昌盛,安定繁荣,仿佛什么也未曾改变。
只有夜色深处,偶尔驶出的马车,和那些带着坚定眼神的旅人,才泄露出一丝,这天下大局正在悄然变动的秘密。
谢均并非守成之人,时时刻刻,他都在锐意进取。
睢阳外围,虽有沛国、陈国的拱卫,但城中的军士训练,一日没有废弛。
他的另一处战场,则在书斋与朝堂之上。
谢均精通典籍,时时与郑玄、荀爽等大儒辩论,理论储备在辩论中不断精进。
草堂之内,郑玄抚着长须,目光中带着赞许,“圣人所言,天下为公,确乃上古圣王之道。然,自秦皇设郡县,汉承秦制,天下已为一家之私四百载。如今欲返古道,恐人心不服,纲纪或乱。”
谢均微微一笑,“郑公所虑极是。然,时移世易,法亦随之。今主上年幼,天下板荡,诸侯并起,此非常之时也。若权柄仍系于一人,一旦此人有私心,或为奸佞所惑,则国事糜烂,无可挽回。吾以为,与其将社稷安危寄于一人之德,不若汇聚百官之智,集思广益,以求万全。此非返古,乃是顺应时势,为大汉寻一长治久安之策。”
荀爽颔首道:“圣人此论,颇有新意。只是,百官之心,亦有公私之分,派系之别。若将国之大□□诸众人之议,倘若派系攻讦,各执一词,议而不决,岂不更误国事?届时朝令夕改,政出多门,中枢瘫痪,天下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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