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30-40(第23/24页)

靶子后面再放个大活人的道理?!

    镇守冉丘关的队伍,一多半不认得赫连彻,只知道这是一名从朔南城来的贵客。

    但孟札曾是达木奇的亲兵,有一撮人,是知道这个寡言冷沉的怪人究竟是谁的。

    哈突便是这一小撮人中的一个。

    他径直跪倒:“客人,哈突不敢。”

    这一箭射下去,若是未能收住、出了差池,他一本家谱的人怕是都要被送去地底下给他陪葬了。

    赫连彻微微眯眼,望着跪伏于地的哈突。

    在他冷厉目光笼罩下,哈突如有千钧重压在身,慄慄颤抖,莫不敢动。

    不知过去多久,感觉自己已然要昏死过去的哈突听到了赫连彻的声音:“……过来。”

    他愈发心跳如鼓,起身快步走到赫连彻身边,重又拜倒,不敢与他对视哪怕一眼。

    赫连彻把橘果递到他面前,不带感情道:“吃了。”

    哈突岂敢有违,毫不停顿,连皮都不等剥开,便径直塞到了自己嘴里,嚼了几下,生吞了下去,不敢流露出丝毫痛苦神情。

    “景族的人没用,丢了人。”赫连彻看向乐无涯,“闻人县令,可愿一试?”

    在春风拂拂中,乐无涯与他隔着三十步对望。

    乐无涯想,当年,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就是这么远。

    三十步,宛如天堑。

    当时,持弓搭箭之人是他,等着受箭的是自己。

    如今,赫连彻举着一颗小小橘果,直面对他的尖锐箭簇,不惧不避。

    一切都像是当年之事的倒置。

    可他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是认出了自己,还是没认出?

    若是认出了,以他对自己的切骨之恨,应该把自己当场格杀才是。

    若是没认出,他为何要这样冒险?

    难道真是信赖他的箭术?

    疑惑间,乐无涯张弓,眯起一只眼,歪头瞄准了他的额心。

    何青松等人在看到赫连彻以身作靶时,便是满头雾水、心惊肉跳了,如今看到太爷竟然真的开了弓,何青松一个惊跳,再顾不得什么礼不礼的,快步冲上去,合身抱住了乐无涯的手臂:“我的太爷!三思!三思啊!”

    这要真一箭射出去,出了个好歹,那是算这个大块头自己找死,还是太爷学艺不精?

    何青松想一想即将迎来的混乱,只觉头皮发麻。

    谁想,太爷还未表态,何青松就听到了一个从三十步开外冷冷传来的声音:“切磋比试,无干闲人怎在场上?”

    几个小兵不敢耽误,立时快步上场,挟住何青松,生生把他从乐无涯身上剥了下来。

    何青松没想到此人找死之心如此急切,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一脸呆滞地被迫离场。

    乐无涯重新搭弓,再次瞄准赫连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放肆而直接地观察赫连彻的面容。

    他的箭尖比在半空,遥遥地划过他的额头、眼睛与鼻尖。

    赫连彻,与他的那两个哥哥相比,是很不同的一款。

    有江山气色,有威容姿貌,但表情淡漠,叫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是爱什么人,还是恨什么人。

    在思索中,乐无涯按弦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松了。

    围观之人尚未做好万全准备,酸涩的橘香已在空中蔓延开来。

    箭头贯穿了果身,从橘果的另一端探出头来,便稳稳停住。

    汁水顺着赫连彻的虎口流下。

    场上四下俱静,唯有清风徐徐,穿场而过。

    乐无涯低头看去,发现箭囊里还有一支箭。

    他决定,不能浪费。

    将箭抽出的同时,他和场边虚汗淋漓、仿佛死了一场的的孟札对视了。

    惊魂甫定的孟札这才发现,此人瞳仁色作深紫,颇有几分妖气,盯着人看时,让人错觉自己被一只漂亮又邪异的乌鸦盯上了。

    景族人人皆知,乌鸦最是记仇。

    乐无涯将箭对准斜下方,一手微微发力,将弓拉开了一点。

    保持着这个蓄势待发的姿势,他笑看着孟札:“本县赢了这场比试,下次,孟守使不会再一不小心,扣押我们南亭的石料了吧?”

    他的语气介乎于认真与玩笑之间,听来颇为瘆人。

    孟札紧盯着那看上去隐带杀机的箭头,鼻尖缓缓滑下一滴冷汗。

    他扯一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

    乐无涯灿烂地笑开了,松开弓弦,挽弓在肩,拱手道:“特使大人金口玉言,必不违背。闻人明恪,在此谢过。”

    一场斗箭,至此终了。

    孟札心神一松,险些瘫软在地。

    而闻人约快步上场,眼中惊艳之色实难掩盖。

    但他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天还冷。”他将一件薄薄的宽袍披到乐无涯肩上,“出了汗,别着了风。”

    “正要找你,你便来了。”

    乐无涯由他帮自己系上披风:“给你布置作业。把箭术练成我这样,行不行?”

    乐无涯虽说占了闻人约的身体,却没有要迁就他的道理。

    将来他若是要走,换闻人约来顶上,他得有足够的能耐才行。

    所以,乐无涯要树立一个又一个目标,端看这人能跟着自己,走到多远的地方去。

    闻人约想一想,并不推诿,认真答道:“我尽力。”

    ……

    一旁的赫连彻一面擦手,一面唤来了垂头丧气的哈突。

    他什么也没说,解下腰间系着的一枚金镶玉的铃铛,交到了他手上。

    主上当众给赏,已算是大大的安抚和奖赏,意思也很明白:这次落败不算什么,不能怪他。

    哈突本来有些惶恐委屈,如今双手捧着主上赏赐,他的心终于不那么慌了。

    他心悦诚服地收起金铃,捧过赫连彻的手,用额头贴在了他散发着淡淡橘香的手背上,以示尊崇和驯服。

    乐无涯刚同闻人约说完话,回头便看到了赫连彻赐铃的一幕。

    他眼睛都瞧直了。

    他本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刚才瞄准赫连彻的时候,他瞥见了他腰间那对金镶玉铃铛,精致又漂亮,看着就让人想抢过来。

    早知道输了的人能拿金子,他索性输掉也不丢人!

    乐无涯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连何青松等人的恭维都难过得听不进去了。

    他回到孟札为他安排的卧房,简单洗漱后,伤心地准备安寝。

    可他刚刚浅眠着,一阵礼貌的敲窗声,便把他从睡意中拽了出来。

    他推开窗户,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闻人约。

    乐无涯睡眼惺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