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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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他偷挖到父亲帐中的地道,至今还没被父亲发现呢。

    说干就干。

    乐无涯揣着裴鸣岐给他从铜马城里买的特产米糖,再次潜入中军帐内。

    但他这次来得不算巧。

    爬到一半,他便听到父亲帐中有声音。

    于副将又在私下里与父亲议事了。

    乐无涯今日没有打道回府的打算。

    按照他的计划,他就是要灰扑扑地出现在父亲面前,眼睛要亮亮的,抱着父亲的腿不撒手。

    他要是不摸他的脑袋,他就赖着不走了。

    打定主意后,乐无涯便没有走回头路。

    在铜马大战中,于副将留驻军营,乐千嶂现在回转军营,自是有许多军务要事,需得一一过问。

    当乐无涯爬到地道口时,二人相谈已至尾声。

    乐无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在地道口,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潜伏在地,只等着于叔离开,自己再突然跳出来,吓爹爹一跳。

    于副将赞道:“将军又立一功,上京已知铜马捷报,大赞将军教子有方。”

    那个被夸的“子”缩在床底下,闻言,自得其乐地一晃脑袋。

    而向来宽和恭谨的乐千嶂却并未谢恩,只是定定望向于副将。

    于副将与乐千嶂相处多年,二人关系甚笃,对彼此的了解非比寻常。

    只是和乐千嶂的眼神相接,于副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得苦笑:“不是属下报的。属下与太子……已多年未曾私下通信。”

    地道里的乐无涯,正专心致志地摆弄裴鸣岐给他带回来的米糖。

    他没骗他,含在嘴里,果真是不甜。

    乐千嶂“嗯”了一声。

    “文龄。”他叫了于才良的字,“最近阿狸还好么?可发生什么变故没有?”

    于副将:“小将军大概是怀疑了些什么。他近来抓来舌头,总在探听达木奇之事。”

    末了,他感叹一句:“舅甥连心,这话果真……”

    军帐里静了下来。

    于副将自知失言,在乐千嶂沉默的逼视下,慢慢低下了头。

    乐无涯含着一口糖,仰头看向了地道的出口。

    糖入了嘴就变得柔软粘牙,咀嚼起来颇为费劲,需要含着等它化掉。

    ……什么舅甥?

    乐千嶂低低叹了一声:“直到今日,我也不知你那日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于副将顿时下拜,面带愧色:“文龄知罪。”

    乐千嶂:“你的主子不是我,莫要跪了,我受不起。”

    于副将膝行几步,将手搭在乐千嶂身侧,急切地表着忠心:“文龄当年年轻气盛,不知好歹,可这十几年,我跟着您出生入死,血里火里滚过几遭,上京的荣华,我早就不去想了。我的话,您总该信上一二才是!那天,当真是个意外!我和其他两个弟兄潜入冉丘城打探情报,发现赫连彻掏钱买东西时燧囊上的赫连氏记印,才跟上的他。文龄以为,那一刀必能结果了他性命的!赫连家只剩一个小孩,还在咱们手上,他们总该退兵了吧?我是想要战事推进得顺遂些,万没想到……上京那边有另一番主意……”

    乐无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赫连彻。

    那是他的敌人,被他的离间之策坑害,如今已经送到前线,来做浴血拼杀的先锋士卒了,说不定已经折在了某场战斗里。

    乐千嶂淡淡道:“天心难测,这不是你的错。”

    “太子代君降旨,让将军养着小将军,为的就是这一天……”

    于副将硬着头皮辩解两句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抿嘴唇,面上现出了三分喜色:“将军,您该高兴!小将军纯孝,到底是向着咱们的啊!皇上见到捷报,知道您将小将军教养得这般争气,必然欣喜!”

    “我没教养他。”乐千嶂微微苦笑,“我不知道怎么教。把他养好了,他会来杀他的族人;把他养坏了,他以将军府庶子的名义在外招摇,败坏的便是昭毅将军府的名誉。”

    “他最好是……没野心、不聪明、爱撒娇的孩子,喜欢读书习字,对弓马骑射毫无兴趣,那便是最好的了。”

    “到那时,昭毅将军军职无人承继,便能由皇上尽情安排可心之人,取而代之了。”

    说到此处,乐千嶂将目光对准了于副将苍白的面孔:“我这话实属大逆不道,你愿意上禀,便同皇上再上一道折子罢。”

    于副将沉默良久,脸皮烧得滚烫。

    他心中大抵清楚,那所谓的“可心之人”,便是身为过去太子、当今皇上的奶兄弟,也就是他自己。

    他勉强一笑:“将军,何来这么多感慨?”

    乐千嶂答:“若你是阿狸的父亲,看着他天天那么高兴,却总怕他有一天没那么高兴了,你也会有如此感慨的。”

    乐无涯又喂自己吃了一口糖。

    许是地下太冷,他蜷了蜷身,用手拢住胸前的衣服,试图阻住侵身的寒气。

    后来,他才发现,那寒风不是由外而内,而是由内而外地从自己身上渗出来的。

    怕自己冻死在地底,乐无涯缓慢地转过身,慢慢回向他的来处。

    但不知怎么的,这条地道明明头尾畅通,中间只有一条岔路,乐无涯却鬼使神差地拐到了那条死胡同里去。

    直到走到了无法前进的绝地,乐无涯才被迫停了下来。

    伸手按一按面前坚硬的泥土,确认无法前进后,他轻轻呼出一口凉气,用额头触向了泥土,好让头脑清醒些。

    他爬累了,索性趁着昏天暗地,合身蜷入了这阴冷的死胡同尽头。

    米糖融化得很慢,直到此时,甜蜜的糖汁才缓缓流入乐无涯的口腔。

    在醇香的米糖香气里,乐无涯想了许多事情,从白天直想到了黑夜。

    ……

    裴鸣岐找到他时,乐无涯正抱着膝盖,坐在营边群星之下、河中月影之上。

    他显然是刚刚洗过澡,一头长发半干未干地披在肩上,卷得格外厉害。

    他正用景族话轻轻唱着一首歌:

    “一壶老酒肩上背,我骑着马儿等那姑娘来追,追出来的是我的娘诶……”

    是我的娘。

    裴鸣岐听不懂,却很喜欢听乐无涯哼哼唧唧的唱歌,听了就让人欢喜。

    他一屁股在乐无涯身边坐下:“唱什么呢,再唱一遍。”

    乐无涯紫葡萄似的眼睛一转,定定看向了他,因为里面落了一段月光,看起来格外动人。

    裴鸣岐无端被他瞧得紧张了,忙转开视线:“看着我干什么?”

    “裴鸣岐,裴凤游,小凤凰。”乐无涯抱住裴鸣岐的手臂,撒疯似的换着花样叫他。

    叫过后,他话锋却猛地一拐,拐到了一个叫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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