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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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受气不语的小七,还真有几分肖似气度沉稳的小六了。

    乐无涯尾随其后,看着看着,乐着乐着,便渐渐收敛了取乐之心。

    小七趾高气昂的样子,他不乐意看。

    他灰心气沮的样子,他同样不乐意看。

    如何针锋相对、如何针尖麦芒,他到底是自己的学生。

    小六是最不像他的学生。

    而小七是最像他的学生。

    就像是当年看他们兄弟二人被皇帝老儿欺负一样,乐无涯的不平之意是均分的,六、七各占一半。

    他们谁受委屈,都不是他乐见的。

    离开南亭煤矿时,天空飘下了霏霏细雨。

    孔阳平准备周到,适时地递上了一把伞来。

    孙县丞耳聪目明,一个箭步跨上前来:“上使大人,让鸿光替您——”

    孔阳平用肩膀一格,就将孙县丞拦在了七皇子身后。

    他跟随七皇子日久,知晓七皇子有许多怪癖,其中一条便是喜欢自己撑伞。

    七皇子撑开伞,挡在头上,平静笑道:“不劳孙县丞费心。这事,我不喜欢假手他人。”

    孙县丞讪讪地缩回手来,连连陪笑。

    这雨下得突兀,他们事前没有准备更多雨伞。

    好在雨不算大,兴致缺缺的项知是又打算返回驿站,淋这么一会儿雨,倒也不打紧。

    乐无涯扶住项知是的手,助他借力登上车驾时,低声且恭敬道:“下官骗大人的。”

    项知是一怔,打着伞回过身来:“……什么?”

    “您的画像,旁的都很好,就是不大像本人。”乐无涯将声音压得更低,“我认得出来。刚才是我骗您的。”

    七皇子久久瞩目于他,胸中不知名的酸涩慢慢扩大。

    四年前,他身着一身粗麻布衣,扮作一名行路客,独自登临那座乱葬岗,无视满地污秽雪泥,跋涉良久,四处寻觅。

    他最想听到的,就是有个人从树后面探出头来,像他这样,带着一点狡黠笑容,说:“我骗你的。”

    最终,他还是未能得偿所愿。

    他蹲下身来,把手覆盖上那已千疮百孔的身躯,冰冷的掌心一路向上,摸上了那张安详的面孔。

    ……老师这副样子,就好像死亡对他而言,是最好的解脱一般。

    项知是发力抹了一下他的眼皮。

    乐无涯想瞑目,他偏不叫他如愿。

    反正,自从彼此看透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后,他们就总是挖空心思地不让对方如愿。

    可那人是铁了心要就此安眠,眼皮紧闭,仿佛最后一眼也不肯多看他。

    他拉起乐无涯的双臂,将尸身拉到自己的背上。

    他被他的尸身压得一个踉跄,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一句:“老师,你死沉死沉的。”

    一边抱怨,他一边顶风冒雪,朝山下而去。

    路上,他两次跌进了雪窝。

    他挣扎着爬了出来,继续背着乐无涯的尸身,一步一步,走到干净地方去、走到清明世界去。

    他想,自己其实是很想这样平和地和老师走在一起的。

    可是注定不可能。

    他们性情相近,只要走在一条路上,就是无尽的争吵、拌嘴、交锋,不把对方气到七窍生烟,决不罢休。

    老师这样安安静静,他都不习惯了。

    这条难得温情平和的师生之路,他一个人走了许久。

    直到他见到山下停靠的那驾朴素的马车,以及立在马车旁的孔阳平。

    “我知道,你是父皇派给我的人。你把他烧成灰,送到父皇身边去,告诉父皇,他尽可安心了。”

    项知是站在孔阳平面前,口中呼出浓浓的白气。

    说完前句,他心平气和地补充道:“你如今吃着我皇子府的饭,稍微留一点点他的灰烬给我,可以么?”

    这话说得公私分明。

    孔阳平性情内向,闻言只是微微的一点头,再无二话,把乐无涯的尸身从他身上接过。

    寒风一吹,透肤侵骨。

    项知是这才发现,热汗和着冷雪,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寒津津的风直吹到了他心里去。

    七皇子出神之际,孔阳平的提醒声在他耳边响起:“七皇子,您的后背……”

    他一个晃神,从冰天雪地里抽离出来,身心回到了春雨绵绵的南亭县。

    他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伞,居然不知不觉地偏向了乐无涯一侧。

    他的后背,被南亭润如酥的小雨打得微湿。

    眼前的闻人约,对他展露出笑颜来。

    那笑容可不是什么正经笑容,懒洋洋的,像是一支被他随意叼在嘴上的烟枪、或是苕麻糖,那么轻巧随便,那么叫人生气:

    “下官建议,您换个画师吧,画一张更像的。若您肯相赠,下官感恩不尽呢。”

    第62章 敲打

    项知是想,此人果真厚颜无耻。

    拐着弯绕着圈,不就是想要他的画像?

    他且怒且笑:“闻人县令当我们两兄弟是门神?”

    乐无涯一脸无辜:“两个不都是你么?”

    七皇子在闻人约的罪状上,紧跟着“厚颜无耻”后,又狠狠记上了一笔“巧言令色”。

    尽管如此,他却怎么都忍不住笑。

    在离开南亭后,他默默地从曲安、漳平、丘川,一路乐到了上京。

    ……

    入夏时分,小七的新画像送至南亭县衙。

    这幅画中,他恢复了轻裘缓带、容止端丽的贵公子本相,连额上都描了时兴的花红。

    乐无涯将两张小七的画像一起悬于庭上,端详良久,微叹一声。

    若他们二人能真如画上这般,比肩而立、兄友弟恭,那就好了。

    眼里看着两个小七,乐无涯心念猛地一动:

    近来县事杂乱,和小六的联系倒是少了。

    也不知道小六取了个什么字。

    想人人到。

    姜鹤带着一枝新笛子,还有十枚精致的文玩核桃,再次到达南亭。

    据他说,这文玩核桃近来上京相当受欢迎的款式。

    小六果真懂他心意!

    乐无涯一面赏玩核桃,一面用余光看姜鹤。

    看他低头沉默的丧气模样,乐无涯便猜知,当初八成是他泄露了自己的口信,才让小七钻了空子。

    他收起书信:“听闻姜大人出身天狼营?”

    这些日子以来,并无人责备姜鹤泄密之事。

    毕竟六皇子府上之人皆知七皇子脾性,上上下下几乎都被他坑过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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