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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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约虚心请教:“还有哪里可疑?”

    “说不好。”乐无涯翻身上马,“……就当专程跑一趟,证明他是清白的吧。”

    听到他说“清白”二字,项知节张一张口,欲言又止。

    他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那场几乎要把天地淹没的大雪下起来时,他直挺挺地跪在了昭明殿前。

    皇上的贴身太监薛介急得连连顿足哀叹:“六皇子,为一个大罪之人,何苦来哉?”

    项知节定定望着灯火通明的昭明殿,说:“他无罪。万方有罪,罪在……”

    他后半句话被骤起的风雪吞没,了然无迹。

    薛介没听清楚后半句,见他刚刚长成的身体在寒风里摇摇摆摆,哀声道:“乐无涯有罪,是大虞开国以来第一等的乱臣贼子,此乃皇上钦定,金口玉言,是改不得的了!”

    项知节:“他是我的老师。这也是皇上钦定,金口玉言,一世不改。”

    薛介见他如此坚持,知道他心如铁,不可转圜,只好放软了声音:“您冻坏了身子,可要奴才怎么交代呢?”

    “若他……注定冻毙于流言风雪……”项知节口中呵出氤氲白雾,“我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又如何呢?”

    薛介无话可说,只得转身回去禀告。

    那时,天真冷,又真暖。

    天地一色俱白,朔风尖锐地嘶吼奔走,掠走他体表的温度。

    他的身体内却像是有一把火,煌煌地燃烧着,时不时让他感到温暖和眩晕。

    如今,夏日里灼热的阳光泼洒在项知节身上。

    与过去那种虚假的热不同,这次,是切实的暖与热。

    项知节相信乐无涯是清白的,从头到尾,他都坚信不疑。

    那么,他也愿意相信老师相信着的。

    他同样跃身上马,目光里是丛丛叠叠的过往,但落在话语上,也只有言简意赅的一句:“我陪你。”

    第76章 血案(三)

    三人一路行去。

    凭借马力,他们先后路过了两队先前查验过他们身份的土兵。

    路过他们时,乐无涯光明正大地看了他们好几眼。

    土兵们坐在道旁歇脚避暑,被乐无涯看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他们三人衣冠楚楚,一看都是正经人家出身,谁都没有山匪风范。

    乐无涯放马跑出一段,又一抖缰绳,马蹄答答地跑了回来:

    “大哥!”

    那聚在一起吃干粮的土兵们一怔,瞧着这个玉也似的书生。

    为首的土兵愣头愣脑的,还挺友好:“怎么,识不得路了?要去哪里?”

    乐无涯一摇头,阳光灿烂地答:“我想看看你们的刀!”

    土兵们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像是被路过登徒子突然吹口哨调戏了的大姑娘。

    他们摸不清乐无涯的脉,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轰他:“看什么刀?快走快走!”

    乐无涯:“给看看吧大哥。我也想要这么一把威风的刀。”

    这话倒是说得够甜乎,土兵头子端详了乐无涯一会儿,示意身旁的小兵拔出刀来,给他看了两寸的刀背,就插了·回去。

    刀身铿然落鞘的声音相当悦耳。

    就这一插一拔,乐无涯已经听出,刀使的是好钢。

    他粲然一笑:“谢谢大哥!”

    经过这一番友好的交涉,他重新回到那两人身边。

    项知节:“如何?”

    由于换装换得太急,乐无涯的发带一边束得长、一边束得短了些。

    他单手绞着长的那边发带,委屈道:“我也想给我的人佩那么多好刀。”

    项知节立即去摸自己的荷包:“得要多少钱?”

    乐无涯:“唉唉唉。”

    皇子俸禄虽丰厚,可开销也大,但凡人际交往,都靡费不少。

    南亭的路,是用陈员外积攒的家私修筑的。

    项知节送来的六千两银票,则被乐无涯暂留了下来,打算替他好好攒着,偶尔拿出来看看美一把就是了。

    没想到闻人约率先动手按住了项知节的荷包。

    他的心思,与乐无涯不大一样。

    他轻声说:“我们可以自己赚。”

    乐无涯听到此话,刚想乐滋滋地夸他有志气,但他骤然想到了什么,眉心一动,长睫垂下,自然而然地将深紫色的瞳仁埋在了浓密的睫毛之下。

    项知节和闻人约均知,他作出如此表情,就是有要事要盘算。

    于是,他们各自收声,不再打扰乐无涯,沿着刮脸匠言谈中透露的方位,向殷家村靠近。

    三人一路打听,一路前行,逐渐在各色人等的描述中,拼凑出了殷家村的模糊面貌:

    殷家村的地理位置,已属兴台边缘。

    出了殷家村,再向西南方向走,便是千里绵延、无人管辖的山脉。

    富人在山下大肆兼并土地,不想变成佃户的人便到了山上来,自种自吃,勉强混个温饱,逐渐成了殷家村这么个小小聚落。

    山中虽有土匪,可他们实在是穷得叮当乱响,除了几间破草房,压根儿没什么油水可揩。

    饶是如此,过去几十年间,还是有几波土匪因为实在无人可抢,闯入了殷家村三回,拢共抢走了杂米六袋,杂合面三袋,并为着好玩,烧塌了草屋草棚十余间。

    所幸这些年来,殷家村无一人受伤。

    山林给了土匪们庇护,也给了村民庇护。

    只要外间起了异常动静,他们就会扶老携幼地钻进山林,待土匪祸害完他们的家,他们再抹着眼泪从山林里钻出来,把能用的东西从灰烬里捡拾起来,擦洗干净,第二日起来,再伐木采草,搭起一个简陋的新家园。

    他们甚至连报官都没曾想过。

    他们在兴台边缘,县里的老爷怎会贵步临贱地,冒着被山匪劫杀的风险,来看他们这群几乎活成了山魈的流民?

    亏得上天保佑,给他们送来了邵鸿祯邵县令。

    邵鸿祯初一到任,便和乐无涯一样亲力亲为,踏遍了整个兴台,包括殷家村。

    他带着几名随从初到殷家村那日,村民们还以为是山匪,熟练地背起粮食,牵起妻子,钻进了小树林。

    直到随从们吆喝着表明了身份,他们才探头探脑地从林子里钻出来,诚惶诚恐地面对了眼前官服严整、文质彬彬的邵鸿祯,双股颤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村民们还没说什么,邵鸿祯却哭了。

    从那天起,殷家村便得到了格外的关照。

    在对殷家村的种植条件做出全盘考量后,由邵鸿祯做主,在殷家村的山坳间,种下了名贵的中药材。

    对此,村民们并没感到欢喜。

    他们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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