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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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他,别的不说,单是寿数,已不相配。

    裴鸣岐的怀抱带着让人熟悉的劲力:“前段时日,我给你爹送了一斤绞股蓝茶,理气化痰的,你爹应该会喜欢。”

    绞股蓝甚是名贵,自是不必提。

    乐无涯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哪个爹?

    景族的那个爹,素未谋面,早已身故。

    上京的那个爹,将他生前死后的时日算起来,他已经有整整八年不曾回过那个家了。

    啊,那应该是江南的那个姓闻人的爹。

    “裴将军太客气了。”乐无涯道,“只不过这礼是什么名头?”

    “感谢他养你养得这么好啊。”裴鸣岐理直气壮,“不行吗?”

    他的小乌鸦占据了闻人约的身体,那作为罪魁的自己,理应对闻人约的父亲负起养老送终、颐养天年的责任。

    这是他应该做的。

    乐无涯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他是定远将军裴鸣岐,我是南亭县令闻人约。

    他们之间,如今就是这样的关系了。

    乐无涯珍重地收回了那个拥抱:“下官……感恩无尽。”

    二人相对无言,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异响,像是菌类被踩碎后汁液喷溅出的水声。

    乐无涯和裴鸣岐极快地对视一眼。

    裴鸣岐屏息闭目。

    片刻后,冲他比了个“三”的手势。

    有三人呈扇形,结伴靠近了他们。

    乐无涯与裴鸣岐的视线在半空触了一下,就像是隔空击了一下掌。

    随即,乐无涯单手捂嘴,发出了更加瑟缩模糊的低喘声,似是小兽,也似是人声。

    ……这响动,足够诱人靠近查看,又让他们不能确定声音到底是动物还是人发出的,不至于提前呼朋引伴地打草惊蛇。

    裴鸣岐捉紧腰间佩剑,一寸寸无声地将剑刃移出剑鞘。

    乐无涯则是握紧了白蜡棍制成的箭身。

    待一道人影从乐无涯一侧缓缓投近,乐无涯估算好二人距离,自斜刺里一晃,干净利落,一箭刺入了他的咽喉。

    随即,他托抱住此人软瘫下去的身体,举挡在身前,快步向后退去。

    果然,这人是负责刺探的,另一人举着柴刀,只看树后是否窜出人来,便要举刀砍去。

    结果,他眼睁睁看着同伴脖子上被人扎出一个血洞。

    惊怒之际,他顾不上喊叫,拔起柴刀便要砍去——

    ……没见着人。

    反倒是那尸身,被树后藏匿之人抱在怀里,做了肉盾。

    乐无涯玲珑的恶毒心思在此时释放得淋漓尽致:

    能趁夜结伴而行之人,多是至亲的眷属同族。

    他赌这人下不了手来砍这具尸身。

    他只需要争取眼前人一瞬的犹豫,便已足够了。

    在乐无涯动手前,有第三人正从树的右侧包抄过去。

    三人各司其职,本是个百战百利的稳妥阵型。

    没想到左边的探查者猝然遭袭,而原本该居中策应的人手握柴刀,愣在了原地。

    第三人见势不妙,正要呼喊出声,裴鸣岐便及时从树后钻出,右手拇指一挑,将行将出鞘的剑反手握于左手,右手握住鞘身,迎面直击!

    钝而重的鲨皮鞘狠狠点中了他的咽喉。

    第三人一点声息都没发出,就此喉骨尽碎,噗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裴鸣岐左手出剑,行云流水,一剑斩上了那持着柴刀、不知所措之人的后背。

    乐无涯谨慎地自尸身肩后观看着这一幕,见那人柴刀掉在地上,忙一脚将刀踢远,扑上前去,顺手抓了一块石头,直接塞进了那人嘴里,堵死了他最后一丝求救的可能,顺手一把扯下了他腰间报信所用的竹哨,掖在了怀里。

    他简明扼要道:“死透了没?”

    裴鸣岐挨个补了一剑,方才答道:“透了。”

    干净利落地干完这一票,也是时候该撤退了。

    裴鸣岐匆匆用尸身的粗麻衣裳拭干剑柄血迹,避免滑手,见乐无涯还低着脑袋,在尸身腰身上锲而不舍地摸索,便动手戳了一下他的后背:“唉,弄出的动静不小,走了,换地方。”

    乐无涯头也不抬:“等等。”

    裴鸣岐有些心急:“还要找什么?我帮——”

    乐无涯突然绽开了一个极漂亮的笑容。

    他捧起一个用竹叶包着的、还算温热的米粑,在月光竹影下,一双眼睛澄明如星:“找这个!”

    裴鸣岐本以为自己就此要沉寂安定下去的心,再次跳得失了序。

    乐无涯见他愣愣望着自己,把米粑包好,塞进他的怀里:“走走走。”

    乐无涯本想还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以此混入搜索队伍中,可稍加思量后,发现并不可行。

    他们的衣衫溅满了血点子,穿在身上,委实太点眼了些。

    只有第三人的衣衫倒还算洁净,与裴鸣岐高大的身形也勉强相仿。

    可就如乐无涯方才急智顿发、利用山中人情换了一息喘息之机一样,这些参与搜山之人大多都是殷家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陡然出现一张生面孔,想要蒙混过关,怕是不易。

    思及此,乐无涯索性弃了这一心思,与裴鸣岐一道在树林中穿行向前,好踏出一条生路来。

    裴鸣岐一边替他扫去挡路的树枝,一边没话找话:“看路。寻思什么呢?”

    “想正事。”乐无涯低头沉思,“哎,你说,这灭门案发在殷家村,殷家村又如此荒僻,他们亲亲相隐便是了,为何要张扬开去,跑到兴台去报案?”

    裴鸣岐正要作答,乐无涯便一拍脑袋:“……哦,忘了,以为你是守约来着。”

    说着,他又担忧起来:“守约可别出事才好。”

    裴鸣岐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守约”是何人。

    下一刻,他的喉咙就被一股直冲而上的酸气呛到了。

    从哪里跑出来的小秀才?值得他“守约、守约”地叫个不休?

    他闷闷地低了头,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呗。”

    乐无涯:“嗯?”

    裴鸣岐:“殷家村山下有人居住。殷家村发迹之后,山下常有货郎上山去兜售些东西。灭门案发生那日清早,一个货郎挑着枣子上山,看到殷家门户大开,流了一地血。他跑下山来,正好碰上隰乡的刑房书吏探亲归来,骑马从官道路过。货郎请他上山一看后,他也知道事态不妙,便纵马跑去兴台县城,敲鼓报了官。”

    乐无涯恍然大悟:“啊。”

    原来如此。

    因着兴台县治理森严,隰乡上下的官吏,怕是已把掐尖出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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