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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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收拾残局。

    到头来,还真让小凤凰练出了一手编发的好本事。

    另一边,赫连彻也在用余光打量乐无涯。

    ……他眼神发直,不知道又寻思什么去了。

    他指头作痒,掐住轻轻搓捻了几下,才忍下了往他脑袋上弹上一记的冲动。

    那边,常遇兴倒是心下了然了:合着是觉得排场不够大。

    尽管在他的安排下,今夜的花灯会只比一年一度的元宵花灯会规格低上一等,但既然赫连彻觉得不妥,为扬大虞国威,趁着天色未晚,还是能再安排一番的。

    常尚书温和笑道:“赫连首领玩笑了,花灯还未全然布置完毕,才看不出热闹来。今夜上京不宵禁,欢娱整夜,正是为着大虞和景族的情谊长久不灭,场面自不会小。”

    “是么?那我就等着看了。”

    即使是在说客气话,赫连彻的眼神里也透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冷漠:“常尚书将来若有空闲,可拨冗到景族一行,参与一次燃灯节,便知何为千家歌舞,万家辉煌了。”

    常尚书脾性修养堪称当世一流,被一个异族首领这样当面讥刺,还是乐呵呵的小老头一个:“好啊,承蒙赫连首领盛情邀请,下官若致仕,定要前去一观,一饱眼福,到时还要烦劳赫连首领请我喝一杯好青稞酒哟。”

    在乐无涯面前谈笑了一阵,使团继续浩浩荡荡地向前开动。

    常尚书怕这七品小官心有芥蒂,便故意慢行了一步,趁着使团离去,特意安抚了一句乐无涯:“别怕,不是冲着你来的。回吧。”

    乐无涯恭谨道:“是。”

    常尚书的步子本来已经要迈出去了,余光扫到乐无涯,觉得这小官隐约有些眼熟,又将步子收了回去,低下头身瞧了他一眼。

    待他看清乐无涯的全貌,他那修得精巧的胡须猛地一颤,大惊失色,脱口唤道:“……唉哟我的三清老祖啊!”

    乐无涯:……?

    ……不是?

    在他印象里,常老头是个至温和守礼不过的人。

    就算自己已有几分前世风貌,他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吧?

    在乐无涯纳闷之余,吕知州也懵了,在乐无涯和常尚书之间来回看了几巡。

    他一直觉得,这闻人约是个香饽饽,不知为何,谁路过都得多看他两眼,多啃他两口。

    难道……他名义上是个商贾之后,实则是京城哪个大官儿的私孩子?

    还别说,这常尚书虽说上了岁数,但也是个老神仙的相貌,隐约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他反应如此大,难不成……

    此时,常尚书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慌乱地一笑,微微颔首过后,便迈开长步,追他的使团去了。

    他强逼着自己不去回头,可心里早就兵荒马乱了:

    天老爷!

    ……怎么真活过来了啊?!

    ……

    告别了偷偷犯嘀咕的吕知州,乐无涯回到驿馆,把老皇帝赏给他的长剑随手一扔后,便折回城中,一个人漫行于长街之上。

    不多时,一干官兵涌上街来,秋风扫落叶似的辟出大片空地,络绎不绝地将许多新花灯陈列出来。

    巨型鱼灯、走马灯、行兽灯、四大美人灯,诸般巧作,可夺天工。

    这自是上京百姓们喜闻乐见的。

    他们又惊又喜,议论纷纷,愈发期盼起太阳落山来后的花灯会来。

    整个上京都变得喜气洋洋了起来。

    乐无涯寻了个茶铺,在里面坐定,点了一杯散茶,一份果子,望着底下脚步欢腾的行人,和许多百姓一起等待着天黑。

    他想,这番热闹,好像是赫连彻特意为自己造的。

    可那年,自己受皇命奔赴边地、以使臣身份与他相见时,他怎么就那么恨他呢?

    看来自己死这一遭,真真算是物有所值。

    ……

    而与此同时,在皇家宴席之上,鼓乐升腾,丝竹幽幽。

    琼浆缓缓注入杯中的时候,也仿佛合着音律,甚是动人。

    赫连彻端起酒杯,抵在唇边,并不饮下,指腹摩挲着玉杯边缘,和乐无涯一样,也想起了那一年。

    那年,他杀掉了最后一名呼延氏的皇族,带着一身征尘、两手鲜血,登临景族首领之位。

    那年,大虞遣使来访,贺他得位。

    出使之臣,名唤乐无涯。

    赫连彻已回忆不出那场宴席的具体情形,只觉得菜不合口,酒也太烈。

    乐无涯更是极其不受用,面上和他谈笑,努力活跃宴席氛围,可一只手已暗暗在桌案下按紧了胃腹,额头上隐有汗珠滚动。

    赫连彻同样食不知味,只觉得胃部隐隐作痛。

    他向来强健,身体有一点不适,反应便异常强烈,心情更是差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冷冷道:“乐大人,景族的酒,有这么不合你的口味吗?”

    乐无涯据实以答:“非也。酒是好酒,只是我早年受过伤,景族酒烈,于我不大相合。是我之过,非酒之罪也。”

    赫连彻微微咬紧了牙,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揉搓起来,似是指尖还绷着冷冰冰的弓弦。

    那是他亲手造就的创伤。他知道那有多么疼痛。

    赫连彻细细观视乐无涯片刻,直截了当道:“乐大人还是要好好将养,我观你形容单薄,绝非长久之相。”

    此话甚是无礼,甚至可算得上诅咒了。

    其他使团成员顿时变色,蠢蠢欲动地想要发作,可见乐无涯态度平和,安之若素,便都捺下了愤恨之意,只暗地里赞颂乐大人不愧是乐大人,能忍常人不可忍之事。

    赫连彻看他只笑不答,更是满心戾气无从释放。

    他盯着执杯时露出的纤细手腕,言语中带了几分阴阳:“不知乐大人故乡在何处,死后可愿葬到故乡?”

    乐无涯沉吟半晌后,异常坦然地答道:“赫连首领说笑了,我是乐家人,就算身故,当然也是要葬入乐家祖坟的。”

    赫连彻猛然起身,一语不发地冷视乐无涯许久,方道:“我稍离片刻,请各位安坐,品酒赏舞便是。”

    说罢,他径直拂袖离席而去。

    使团的其他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明明是这赫连彻步步紧逼、句句挑衅,怎么他自己倒先急眼了?

    乐无涯和使团诸人皆不知晓,此刻的赫连彻,已经在竭力保持他最后的体面了。

    他的理智,只够维持着他折返回自己的宫室。

    他的耳畔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那让他几欲失控的只言片语。

    乐家人……

    乐家祖坟……

    那天,他发了大疯,将墙上乐无涯的画像一一扯下,砸了砚台,折了画笔,将一应能扫到地上的物件都砸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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