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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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经过勇闯兴台与上京之行,他才发现,他对小六和小七的印象和认知,好像都出了不小的偏差。

    小六正里透邪,小七皮里透乖。

    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教不严,也是师之惰。

    他是不是应该摆正态度,不再把他们当小孩儿看待呢?

    在乐无涯三省吾身之时,项知是静静埋着头,一手抓着膝头,一手按在胸口,等待脸上的热度消退。

    上次,他喊乐无涯老师,是他抓住了他与乐家人相逢时的马脚,便在饮醉之后由着性子,纵情大闹了一场。

    从此,他便理所当然将眼前的闻人约视作了“老师”的转世。

    管他高不高兴,管他乐不乐意。

    尽管其中有很多可疑之处,但项知是统统无视了。

    闻人约对项知节的关心,项知是认定他是“天生偏心”。

    闻人约“记得”乐家人,却不记得自己,项知是认定他是转世投胎之后记忆全失,对乐家人有残存的好感,而自己并没对他干过什么好事,净顾着给他添堵了,他不乐意记得自己,尽管可恶,却情有可原。

    自从认定了他的身份,项知是便兴冲冲地冒了不少傻气。

    在长街上同一个异族人争风吃醋不说,甚至还顶着母家的名头,屁颠屁颠地跑来赴一个官员的生日宴。

    可是,项知是今日忍不住想起了他的老师。

    ……真正的老师。

    笑容虚伪的、自私阴毒的、亲手弑师后又无处可逃,只能藏在他怀里的、耐心地同他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的老师。

    死掉了的老师。

    项知是低头将那枚坚硬的小金花生暗暗攥在掌心。

    他攥得太用力,甚至将早已不那么结实的链扣拽断了。

    眼前的这个老师,笑容张扬肆意,处事亦正亦邪,颇有国家柱石的潜质。

    是鲜龙活跳的老师。

    从前,总是乐无涯猜测自己的身份,现今,却轮到自己去猜老师的身份了。

    而闻人约始终不肯给他一句准话,叫他的一颗心始终是没着没落。

    四年前的乐无涯,于他而言,也是如此,就像是一阵捉摸不透的风。

    然而那阵名叫“乐无涯”的风,已被他捕获,亲手收殓,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小花生里,哪里都去不了了。

    项知是抬头看向乐无涯,手中攥着他的灰烬,目光是错乱恍惚的。

    乐无涯与他目光一触,不由一愣。

    这小子心里又在转什么鬼主意?

    项知是的目光渐渐聚焦,看眼前人立在绿树艳阳间,神采奕奕,眉眼含光。

    “方才我叫错人了。”项知是说,“闻人知府不会怪罪吧?”

    乐无涯敏锐地察知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不解之余,微微地一挑眉:“自是不会。”

    “走吧。”项知是懒懒伸了个懒腰,“你的《白蛇》要来了。”

    果然,乐无涯远眺过去,见到身着白衣、扮作白蛇的女子登台,语调凄婉,曲调悠扬:“西子湖依旧是当时一样,看断桥桥未断,却寸断了柔肠……”

    听到这句唱词,项知是捏紧了小金花生,脏腑一抽一抽地疼痛起来。

    但乐无涯是那吃不了细糠的山猪,漫不经心地瞟了几眼台上风光,便侧过头来,抬肘碰了碰听得入迷的小七:“小六的病,到底是要紧还是不要紧?”

    项知是怒火攻心,拈起小花生,劈手一甩,正打在了乐无涯的额角上。

    不管是这个老师还是那个老师,都是一样的烦人!

    第139章 讨饷(一)

    二人重新落座后,正端着酒杯、摇头晃脑地欣赏乐曲的乔知府一眼察觉了不对:“哟,闻人贤弟这额头怎么红了?”

    乐无涯笑答:“丰大人家中一派气象,看得我这土包子心折不已,一不小心就撞了门柱,碰了个满堂彩。好极好极,我这官儿做得稳了,这叫什么?鸿运当头啊。”

    乔知府被他诙谐言语逗得噗嗤一乐,同时不忘给另几位知府抛了个眼色:

    老几位,这可真真是个伶俐人儿啊。

    方才,乐无涯不在,几位知府也没闲着。

    他们将各自所知关于这位年轻知府的情报浅浅拼凑一番,便对此人的生平有了个七八成的了解。

    他能上位,一靠审案,二靠钻营,三靠揭发同僚恶事。

    前两者都不打紧。

    审案是他的硬本事,羡慕不来。

    至于长袖善舞、钻营讨好,还能拍得巧妙,不将马屁拍在马蹄子上,在官场上是更高一筹的好本事。

    他们虚心请教还来不及呢。

    真正叫这些知府对乐无涯心生警惕的,是兴台县邵逆之事。

    邵逆确是犯下了百死莫赎之罪,有悖皇恩,死有余辜。

    可谁会盼着自己的同僚是个背后揭短告密之人?

    另一位知府意味不明地一笑,语调带着点善意的戏谑:“闻人知府可是入过宫、见过那富贵辉煌的天家气象的,如今还能眷恋咱们南地的小桥流水,可见是与咱们南地有缘呢。”

    乐无涯眼睛一眨。

    换作常人听他这话,八成会视为真心夸赞。

    就算面上不显,心里也得暗暗美上好一阵子。

    可乐无涯混迹官场多年,若是听不明白弦外音、言外声,那还不如抓紧时间辞官回家,置块地来,早早地颐养天年比较好。

    当初,他为何上京入宫,得封受赏?

    不就是因为揭发邵鸿祯,掀出了兴台阿芙蓉之事吗?

    ……在这儿点我呢。

    想通了关节,乐无涯慢条斯理地饮了半杯清茶,润一润喉喉,悠悠开了口:“苏大人说起上京,倒是又叫我想起了一件旧事了。”

    乐无涯略略压低了声音:“诸位贤兄,可知兴台之事?”

    四下里顿时鸦雀无声,唯闻黄梅歌调声声,引人入胜。

    ……这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事吗?

    乐无涯对诸位的反应漠不关心,往椅背上一靠,开始绘声绘色地胡说八道:

    “那一回,兴台灭门案发,殷家村一户七口之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邵逆……那时还是邵县令,雷厉风行,迅速破案,吕德曜吕知州唤我等去作贺,将邵县令作为典范,好好嘉赏了一番。”

    “诸位晓得的,我闻人明恪旁的本领是样样通、样样松,但审案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听了吕知州夸人,一时意气,便起了比较之心,有意向邵县令讨教二三,没皮没脸地随他一道去了兴台,想看看他这案子是如何破法。”

    “我看了案卷、对过证据,发觉这案查得仓促,有不尽不实之处。”

    “也怪我多嘴,多查问了几句,邵县令的面色便不大好了。我寻思着,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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