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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她是暗卫gb》 80-86(第9/10页)
——”
……
那晚的火光,撕碎了中京的黑暗。
这等阵仗,不是小事。
很快,消息便如风一般,吹遍了中京的大街小巷。中京的茶坊酒肆,人山人海,热火朝天,都在讨论这件事。
“五年前,那南疆叛贼早已坠入万丈悬崖,岂知今日,这人竟然死而复生!”
“你这是在说笑吧,悬崖这般高,崖底波涛这般凶险,怎么会没死?”
“千真万确!”一人高呼道。
“就在昨夜,城南灯火通明,铁甲铿锵!陛下亲率金吾卫,一举擒获了五年前的南疆反贼。”
不止民间为此争论不休,朝堂上下,更是一片哗然!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反贼身世。五年前,就是因为她的叛变,导致靖安侯府受到牵连。原本以为此间事了,没想到人竟然没事。
那这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为何这反贼没死?既然没死,难道当坠崖是假的?若是没坠崖,又是谁放走了她?
莫非靖安侯府包庇之嫌?
一时间,靖安侯府成了众矢之的。
谭祁第一时间得知了奚九被抓的事,紧赶慢赶,终于在承天门外,拦住了裴知行的马车。
“停车!”谭祁大声道。
靖安侯府的下人认识谭祁,见他带人拦在车前,不敢硬闯过去,一脸为难,马车缓缓停在了承天门外。谭祁满脸着急,见马车停了下来,疾步冲到车旁,掀开车帘,俯身进去。
冷风卷着碎光涌入,入眼便是锦垫上端坐的身影,裴知行穿着绯红官服,玉带束腰,他的脸色苍白如瓷,唇瓣失了血色。
谭祁见裴知行这一身装扮,心知完蛋:“裴兄,你这是要作何?”
裴知行紧抿着唇,沉默不言。
“你是不是要入宫,为奚九求情?”
谭祁劝道:“裴兄,这次你可不能再犯傻。五年前你放过奚九,无人看出破绽,但今时不同往日,这次是陛下亲自抓的人!奚九已经被关进诏狱,不是你能救得了的!”
谭祁真是怕极了裴知行又做出傻事,五年前在天直门,众目睽睽之下,裴知行就敢冲过去,以身为质,放走了奚九。
但这次事情比五年前更严重,皇帝亲率金吾卫把人抓走的,并且越过了大理寺,直接将人关进了宫中的诏狱。
谁能从皇帝手里将人放走?
裴知行垂着眼,唇线绷得死紧,全程缄默不语,任凭谭祁在旁苦口婆心的劝,口水都快说干了,裴知行半句回应也无。
承天门两侧都有金吾卫把守,目光炯炯,神态威严。这里是官员上朝进出的地方,无事不能逗留,官员需得下车,步行入宫。
裴知行倏然抬手,掀开车帘,俯身准备出去。谭祁大骇,一把抓住裴知行的手腕,将人扯回来。
谭祁气急败坏道:“裴知行,你想找死是不是!”
“她是谋反之人,你为她求情,你也想谋反?!”
“如今朝廷上下流言蜚语传的满天飞,已经在说当年靖安侯府欺上罔下,放走了反贼,如今你去求情,岂不是坐实了这件事!”
谭祁气的浑身颤抖,语气又沉又重,字字戳心,说话完全没留情面。他死死握住裴知行的手腕,不敢松开半点。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为靖安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命着想,你想让他们都去送死?!”
裴知行垂眸抬眸,定定的看着谭祁,眼底透出死寂。
他平静道:“我已在族谱中除名。”
话音落尽,马车内骤然死寂。
“什么?!”谭祁震惊道。
谭祁一下子站起来,头撞到车顶,却丝毫顾不得,他按着裴知行的肩:“裴知行你真是疯了!你疯了!!”
在大梁,被宗族除名是极其严厉的一种惩罚。受罚者需跪在宗祠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自行断发,随后将名字从族谱中除去。
被家族除名的人,生前孤苦无依,死后不得入祖坟,魂魄成为孤魂野鬼。
“你为了她,生前名利权势都不要,死后连祖坟也入不得,裴知行你脑子清醒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谭祁不敢想,裴知行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太疯了。
裴知行微微勾唇,道:“我知道。”
“我就是知道,知道她生活一直过得艰难。她小时候四处流浪,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后又在南疆的胁迫下,为其卖命,连到了靖安侯府,也总是受伤。”
“唯独在云州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还是因为坠崖失忆。”
“太苦了,这日子。”
裴知行嘴角是一抹极淡的笑,可他的面色是病态的苍白,透着冷意,衬得那笑容越发偏执破碎。
裴知行垂下眼眸,轻声说:“我应该去陪陪她的。”
裴知行不再犹豫,他挣开谭祁的手,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孤身一人走进承天门。
谭祁喉中艰涩,千言万语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沉默的看着裴知行离开的背影。
绯红官服被风拂得轻扬,裴知行脊背挺得笔直,身影清癯单薄。他迈步决绝,不留任何退路,如飞蛾扑火般,去到奚九的身边。
裴知行身影渐远渐淡,转瞬便隐没在宫阙深处,再也不见踪迹。
……
裴知行从早上便跪在御书房门口,直到月上中天,也不曾离开。
守在外面的太监心中不忍,走过去低声劝道:“裴大人,您还是回吧,陛下这会儿不见人。”
裴知行道:“麻烦公公代我通传一声。”
那太监眼里满是为难,道:“不是奴才不去通传,是陛下吩咐了。凡是为那反贼求情之人,一律不见。”
“您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她是谋反的人,您和她扯上关系,不值当。”
裴知行知道太监为难,不再请求他,继续跪在原地,沉默道:“那我便等着陛下出来。”
太监见劝不动裴知行,只得转身离开。他叹息一声,暗道真是孽缘。
晚上的时候,中京下了雨。如今在暮春时节,雨是淅淅沥沥的,淋在身上冰凉。
乌发凌乱地贴在裴知行苍白的面颊上,雨水顺着发梢,下颌线滚落。衣裳被雨水彻底打湿,湿衣紧紧贴在裴知行的身上,勾勒出他单薄的身形。
太监出来给他送伞,又劝道:“裴大人,陛下早已歇下。如今风大雨大,您还是回吧。”
裴知行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夜雨初歇,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如碎金般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裴知行已经跪了一天一夜,晨光洒在他的肩头。御书房的朱红大门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划破寂静。
裴知行抬眸看去,出来的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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