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新贵: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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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将刀挥了过去,瑜安只得将手中东西放下,抬头时,眼帘便映入那道挺拔身影。

    一声沉闷且极其压抑的声音响起,“把刀拿开。”

    瑜安蹲在地上,看着铺在脚下的各种账簿堆叠在一起,顿时散了所有的心气儿,浑身就像是抽干了力气,不由得叫人发软。

    烛光下,那道影子笼罩着她的身影,狠狠压着她,叫她喘不过气来。

    脖子上没了危险,瑜安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扬着下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对上那双眼睛。

    恍若是极怒下的平静,纪景和面无表情,他抬手从她怀中抽出那本账簿,一瞬不瞬地瞧着她,虽一言不发,但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身后知州看清瑜安是女相,再观察纪景和的反应,大胆猜测是家务事,便不好说什么,可也忍耐不住纪景和周身散发的低沉气息,心中盘算了一轮,小心道:“纪大人,现下也晚了,不若下官先命人给你安排个住所,待明日天亮,咱们再说?”

    纪景和将手中账簿扔在地上,冷声道:“将这些整好,送我房间。”

    知州连声应下。

    身旁的衙役不高不低地问了一句,“嗯……大人,咱是要准备一间房,还是两间?”

    知州哑然,狠狠瞪了身后的衙役,连忙带着闲余人退了下去。

    照磨所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剩相对的二人。

    瑜安忍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神情不比死了人好看多少。

    纪景和无奈打量着,胸口像是有一团棉花哽在其中,叫他堵得无话可说。

    他转身作势离开,走了两步不见后头有动静,呼出口气平复之后,转身将她胳膊拉住往外走。

    瑜安试图挣脱,可发现那只手的力气远比之前要大上许多。

    控制中带着几分霸道,令她生出些许排斥。

    不管知州准备了几间房,纪景和只把她带进了一间房中,闭上门后,与世隔绝。

    纪景和坐在上首,挨了一晚的冷风,此刻才喝上一口暖茶,却也喝得不顺畅,喝下尽觉着哪儿都不顺畅。

    “不是说要去怀柔吗?怎得来这儿了。”他压着自己的声音,尽量和缓着音调问。

    身后沉默。

    纪景和转身,将身上的那两块令牌随手扔在桌上,“不解释?”

    瑜安:“没什么好解释的。”

    话语落下,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本该生气的时候,可心头没有半点起伏,反而掺着几分愧疚的心疼。

    瑜安:“我知道我犯错了,今后若是暴露了,大爷可以一纸休书,休了我。”

    好一句洒脱的话,说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和离对她来说,似是最无足轻重的。

    他无奈叹了口气,抬手道:“把东西拿出来。”

    瑜安僵着身子,无奈将怀中的假印掏出,放在了他手上。

    纪景和一眼未看,将她刚放下去的手重新捉起,将那两枚真印放在了她手心。

    纪景和了然:“所以你来这儿,也仅仅是为了拿着我的假印找文书,说什么想探亲的话,都是假的。”

    瑜安沉默以对。

    纪景和:“好在是昌平,若是在京城,你眼下怕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你就不怕?”

    “孤身一人,死又何惧。”

    她轻轻吐出一句话,掌心的那两个东西仿佛烫手般,片刻便被她放在了桌上。

    无声中,胸腔中狠狠一滞。

    这是怎样的心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缓了缓,“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何不就此拿去,何必费尽周折去做个假的出来。”

    瑜安冷笑,“大爷能让?”

    “自然。”

    瑜安默了一会儿后,也懒得去辨真假,开口道:“我要回客栈,宝珠还等着我,我怕她担心。”

    纪景和揉了揉眼穴,“今晚就在这儿睡。”

    “我就要回去。”她强硬。

    纪景和皱着眉,察觉到她心里的闷气,不由缓下声来。

    “现在宵禁了,走不了,明日再去。”

    不知是被戳穿后的心虚,还是病没完全好,瑜安抬眼瞧人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发着烫,视线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就如他们眼下的关系般模糊。

    眼眶发涩,她不由得眯起眼睛,抬手去揉,余光瞄到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未及思忖,她便抬手格挡了去。

    待她反应过来后,身影已在不知不觉间靠了过来。

    “我那日跟你生气,不是因为旁的事,只是生气……”他空张了张嘴,嘴唇嗫嚅了一瞬,才又说:“你给我纳妾,还满不在乎的样子。”

    静默如一张密集而又巨大的网笼罩在他们头上,明明无声,但又叫人眩晕。或许是两人之间横亘了太多,但凡说了一两句真心话,便叫双方无形地捆绑起来,逼得他们正视自己,又审视彼此。

    那双眼装的,不再是瑜安所熟悉的东西了。

    “之前我一意孤行,对别人一封伪造的书信深信不疑,错将你父亲认成害死老师的凶手,为了尽早翻案,不惜与你父亲暗中交易,骗取你父亲信任。”

    “可是等我发现有误,再去调查这件事时,别人已经布好了局,我无能为力……”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瑜安也知道。

    “当时不是我不救,是真的救不了。”

    纪景和喉头微动,手才微微抬起,却又放了下去。

    “我已知错,可否信我一次。”

    他们从未认真坐下来,诉说彼此的内心,以至于每个人都在自以为是地以自己的揣测应对旁人。

    她将和离说得这般简单,似乎从未考虑过他是怎样想的。这桩婚,其中到底掺杂了多少不该有的东西。

    “我……”

    眼前的烛光不知怎么突然亮了一下,纪景和这才注意到她双颊的红晕,犹豫着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这才发现她还在发热。

    未说完的话也彻底扔在了脑后。

    “病还没好,真不该来。”

    他抬手去擦了擦她的眼眶,随后拿上佩剑,叫来衙役去准备马车,两人最后还是回了客栈。

    “来前可带了药?”纪景和问。

    宝珠吃惊纪景和来了,瞄了眼瑜安差劲的气色,心瞬间揪了起来。

    “姑娘怎么了?”

    视线不过一扫,宝珠便不再废话,出去熬药去了。

    “大爷出去吧,我这里不用麻烦你……”瑜安挣开他的手,折身将找来的账册抱在怀里。

    纪景和无奈,并未搭话,而是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店里送来了盆热水和清粥。

    “起来,吃了。”——

    作者有话说:纪景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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