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归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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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整条街的人怕是都想出手, 待我先替你探探口风,探明了再给你捎信。”

    话说,这日沈安宁与张氏相谈甚欢, 还破天荒的在国公府用了午膳, 不过一日相处,两次见面, 便觉得一见如故,如同多年旧友般。

    人与人之间, 果真得看缘分。

    临走前,张氏答应替她探探西凤街的宅子还有多少要出售的,回头替她张罗引荐一二。

    二人意犹未尽的分开, 约好下回再见。

    这日午膳上,沈安宁与张氏二人各自吐槽起婚后的各种糟心和不如意,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喋喋不休,各中滋味苦恼仿佛三日三夜说不完,说到兴起之时, 二人还饮了些果酒。

    虽未醉,可沈安宁不胜酒力,几杯下肚, 脚底略有些虚浮了, 双脚就跟踩在云端上似的, 上了马车后, 将帘子一角拉开, 风一吹,真是舒服痛快。

    上马车后,沈安宁正打算吩咐车夫拐道去罗正街梨花巷买份梨花糕, 白桃那小妮子有些贪嘴,结果话还没出口,老宅那头有人送信来了,道:“夫人,裴姑娘听说您回老宅了,特来拜访。”

    沈安宁闻言一顿,心知哪儿是什么裴姑娘,定是裴聿今那厮无疑。

    裴家与沈家老宅隔得近,不过相隔两条街的距离,她昨日给侯府送了信,以陪二老的名义在老宅住了一晚,这会儿本该回了,不过,女子深居内宅,出门一趟不易,再加上裴聿今那厮那儿说不定当真有了些动静,千金易得,好夫子不易得,这样想着,便见沈安宁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慵懒散漫道:“那便再去老宅一趟罢。”

    横竖,这国公府距离老宅恰好也不远。

    马车调头,缓缓驶去。

    而京城的另一头,西门大街,一座庄严幽静的建筑赫然矗立在那里,青铜大门威严赫赫,门前立着一块炫黑大石,上头雕刻了一个偌大的,笔刀苍劲,庄严肃穆的字:法。

    而门头的匾额上则是炫黑赤金的三个大字,光明正大,威武霸气,这三个大字足矣让满朝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望而生畏,这三字是:大理寺。

    这大理寺庄严巍峨,宏伟肃穆,这日青铜大门全部敞开,门口并无任何守卫看守,仿佛任何人都可随意进入,偌大的庭院静悄悄的,大理寺忙

    碌时则万分忙碌,一日进进出出数百趟人,可将整个门槛踏破,不忙时便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看着安安静静,宛若空无一人。

    这日寺中并没有棘手的案子,陆绥安在文书司抄录整理积压了多年的旧案,查阅司法典籍,协助主寺完成新朝法典,一忙就是一上午,等到忙完时,司内同僚们皆已陆陆续续赶去饭堂食用午膳,偌大的文书司转眼空荡荡的,再无一丝多余身影。

    陆绥安忙完卷宗,仰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时,听到外头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陆绥安便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缓缓走了到窗前,将窗子推开,负手而立在窗前微微透了口气。

    “咦,陆大人,用过午膳了不曾?”

    文书司司后是一片竹林,林间设了几处石凳石桌,供人消遣放松,平日里同僚们都喜欢在此处下棋和高谈阔论,而这会儿说话的是九品录事孙淼,同陆绥安同时入大理寺,因无权无势,是以还在九品录事的位置上打转。

    不过孙淼此人心无城府,又无大志,每日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倒是这大理寺中为数不多心纯之人。

    他坐在石凳上边啃着馒头边乐呵呵的问着。

    陆绥安淡淡回道:“不曾。”

    便见孙淼打趣道:“定是在等尊夫人送饭吧。”

    说着,只一脸艳羡道:“陆夫人温婉贤淑,对陆大人更是关怀备至,日日不落的来给陆大人送饭,整个大理寺谁人见了不羡慕?”

    孙淼心思单纯的跟陆绥安说笑着。

    陆绥安这人平日威严,寡言少语,许多人不敢主动与他说话,倒是孙淼虽家世平平,却无欲无求,反倒是能够与之自然相处。

    不料,孙淼这番不经意的打趣却让陆绥安神色微微一怔,继而脸色微沉,不多时,整个嘴角直接僵硬住了。

    孙淼这话终于让他在百忙之中的空闲间想起了不欢而散的那晚,以及那晚让他震怒的罪魁祸首——他的好妻子沈氏!

    想到沈氏,想到那晚发生的一切,陆绥安冷硬的面容上终于再次浮现出一丝烦闷与不快。

    那晚,不欢而散的一幕幕犹在眼前。

    那晚,他震怒而去,这是时隔多年,他罕见的一次动气。

    他是陆家长子长孙,一贯恪守礼教,稳中持重,陆家家教森严,而他自幼承袭老爷子膝下,比陆家旁的几个兄弟们相比更要恪守持重一些,加上自懂事起家族蒙难,处境艰难,更是自幼养成了四平八稳,临危不惧的性子,行事从来不错分毫。

    他俨然已经快要记不得上一次动怒是在什么时候了。

    陆家这十多年来何其艰难,生为陆家长子,自幼面对的艰难与不公多了去了,他向来能够隐忍不发,万事燕过无痕,任何事物压根掀不起他任何波澜,可那晚,他偏偏罕见的失了态。

    那晚,沈氏的身心抗拒仿佛还近在眼前。

    那是印象中,成婚大半年以来,妻子第一次那般抗拒的拒绝着他的亲近,当然,尽管,他们本就亲近不多,不过,在陆绥安眼里,沈氏应该是以夫为天之人,她不会,也不该拒绝他。

    可是,那晚,她偏却名目张胆,堂而皇之的一拒再拒。

    陆绥安不是傻子,他不是看不懂她故意激怒他的用意。

    相比……技术不行之类的言语讽刺,她背后的用意更令他不快与恼怒。

    他本以为那日在马车里,二人已握手言和,无论是罗家之事,还是生母之事,皆已是翻篇了。

    然而,她不但言而无信,反而变本加厉。

    这样小题大做、没事生事的沈氏让他恼怒地同时,也让他一度有些疑惑不解,不解沈氏这一夕之间骤然性情大变的原因。

    他虽并不在意沈氏的心思,可是家宅不宁绝非他所愿。

    而孙淼的这番话却也让陆绥安后知后觉的回想了起来,成婚后的这大半年来,沈氏这人虽并不得他喜欢,却确实细致入微,关怀备至,在府里时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而他在大理寺忙碌时,亦日日遣人送了汤食来。

    大理寺的饭堂虽日日开放,可手艺寻常,然而陆绥安并非贪嘴之人,成亲之前他日日食用亦可忍受,而婚后沈氏日日差人送来,一开始陆绥安还觉得有些麻烦,只是尝过几回后吃出是沈氏的亲手手艺后,倒也不再微辞。

    只是妻子的这些行径,于陆绥安眼中本不过是再寻常不过之事,可今日听孙淼这话说来,竟是让人羡慕的?

    陆绥安仿佛有些意外。

    不过皆是些……分内之事么?

    只是,从前沈氏日日差人给他送汤食来,而从何时起,突然就中止了呢?

    不但汤食没有了,体贴也没了,嘘寒问暖也没了,就连最基本的相敬如宾竟好似也快要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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