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归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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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刚有和好之意,便也难得开口道:“山下还在挨家排查,亦派人进了山搜寻,放心,只要人还在山里,将人抓获,不过是时间问题。”

    陆绥安平日从不与家人说办案之事,故而此番言论,多为安抚之意。

    而落到沈安宁耳朵里,便是还未抓到凶手,亦未有任何线索。

    可是,现今最紧迫的就是时间啊,明日凶手又会作案,后日会,大后日亦会。

    沈安宁不由有些心生暗急。

    偏面上不能显露分毫,沉吟片刻,只装作不漏痕迹与他闲话家常道:“那女孩家中不知该多伤心难过?”

    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又道:“手段这般凶残之人实在不多见,怕多是性格怪癖、性情古怪之人,寻常百姓家多安分守己,便有歹念者,往往顾及亲友家人,也鲜少这般残暴不仁,凶手怕是多混迹在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之辈,多为孤僻古怪之人。”

    说话间,沉吟片刻,又徐徐道:“之前案发在城内人流密集之地,现在却又案发在城外人迹罕见之地,若是凶手为同一人,这说明凶手在三日之内,可跨越城内城外数十里之地,多有车马随行,要么是两处都有亲人产业,要么则是从事着一份可出入城门自由,且习惯两地奔波的职业。”

    说到这里,沈安宁故作冥思苦想道:“究竟什么人会常年四处奔走呢?”

    她仿佛喃喃自语,然而一抬眼,却见晕黄的灯光下,陆绥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神锋利迫人。

    第56章

    有那么一瞬间, 沈安宁只觉得又好似回到了宫宴那晚,他掐着她的脖子问她究竟是谁的那一幕。

    沈安宁心头一紧。

    她知道陆绥安此人向来敏锐过人,他对公务, 尤其是在办案这块, 有着异于常人的灵敏嗅觉。

    无论是隐晦试探,还是假意问询, 只要露出丁点破绽,势必会被他一举捕获。

    果然, 下一刻只见陆绥安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经心,指腹轻抚着茶盏盏身,目光却静静地落在她的面容上, 似在好奇,又似在审视着她,半晌, 勾唇道:“哦,为夫竟不知夫人在办案方面也颇有心得?”

    说这话时,虽略笑着, 双眼分明微眯了起来。

    他比想象中更要敏锐。

    然而眼下人命关天,即便是会引得对方生疑,沈安宁还是只能冒险一试, 还是那句话, 即便是生疑, 他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哪怕他陆绥安手眼通天, 他也绝对猜测不出来背后的任何原因来。

    这样想着,沈安宁心头一松,只不动声色, 淡淡笑着道:“世子说笑了,在办案方面,妾能有何心得,不过是在今日回城途中,跟萤妹妹他们略探讨了一下罢了。”

    今日回程那一路,马车里头坐着的除了裴清萤还有谁,裴清萤一个深闺内宅的女子,年纪尚小,自然说不出这样一番见地的话,那么这些见解出自何人之口,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果然,听到沈安宁这样说来,陆绥安心中的疑云消散了大半,却也如何都欣慰不起来,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乐见自己的妻子与旁的男子谈笑生风。

    他们一路相谈甚欢的情景仿佛映入眼帘。

    陆绥安只觉得手中的茶再也嗅不到任何茶香了。

    而沈安宁这时只继续感慨道:“今日山上那女孩不过才二八年华,瞧着比妾都还稍小一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可惜,到底相识一场,实不忍她死得那样不明不白,世子,不知妾可还有哪些地方能够帮得上忙的。”

    沈安宁忽而抬眸,直直看向陆绥安,真心实意问道。

    今日那黄衫女子面色煞白,毫无血色,跟她们讨水吃时累到一副快要昏厥过去的模样,倘若她今日细心一些,或者陪着久坐片刻,是不是就能避开凶手呢?

    她前世亦是惨死,不免有些内疚。

    陆绥安见沈氏这般耿耿于怀,不免心下微动。

    他不擅长劝人哄人,亦从未养成与家人讲述公务,交流案情的习惯,他办的案子往往过于惨烈,或尸首上的惨烈,或人性上的扭曲,内宅女子往往惧怕之,而父亲陆景融往往更为关注朝堂大事,对这些寻常百姓的生杀并不感兴趣,再加上他自幼性情疏离,亦从未养成与人交流的习惯,便也无人说起。

    今日见沈氏这般内疚惋惜,可见她心地良善,又觉得妻子似乎比他想象中更要聪慧灵秀,方才分明对案子说得头头是道,遂难得起了几分交谈的心思,看向沈氏道:“夫人可还有哪些不同见解,但说无妨,为夫听听,说不定对案情有用处。”

    办案,最忌一家之言,他在大理寺时,虽话不多,可遇到难题时,却也不吝啬向其他同僚们讨教。

    这桩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女子,或许听听女子的声音于案情有益。

    沈安宁闻言仿佛犹豫了片刻,不多时,忽从身后摸出一个旧玩偶,冲他道:“这是今日回城时,在城门处捡到的一个玩偶,守门人说这几日城门处有几个戏班子经过,应该是戏班子里的人落下的,而凶手能在三日内,在两处相距这么远且毫无关联的地方连续犯案,世子觉得,那凶手会不会是戏班子,杂耍,或者货郎之类四处奔波之人呢?”

    这话一出,便见陆绥安握着茶盏的手略微一定,定定看着她,少顷,方不动声色道:“夫人何以这般认定?”

    沈安宁道:“之前案发在城内,现在又在城外,说明凶手可两地往来,可若是常年在这两地固定奔走的人,通常不会愚蠢到这般暴露自己的行迹,所以排除掉那些固定人群,剩下的便是这些随机奔走的人呢,像戏班子、货郎这样四处走动之人通常鱼龙混杂,而且还有接触到女子的机会,凶手混迹其中,走到哪儿,便在哪处随机犯案,又因身份掩护,往往不易被人察觉。”

    说到这里,沈安宁话语一顿,仿佛整理了下思绪,又道:“妾幼时去镇上,最喜欢看杂耍,也爱往戏台子边凑,而村子里采买东西不便,货郎来了,亦是往往夹道欢迎,女子素来出门不便,对旁的外男其实多心存警惕,可对这些人却通常不会有太多戒备之心,若今日那凶手杀人是为寻仇的话,可能是有备而来,可若是随机害人的话,妾觉得这些人犯案机率会更高一些,而且,关键是这样的人多身份低贱,往往遭人轻视欺压,妾曾见过镇上耍杂耍的女孩技艺不精,被领头之人用鞭子抽打得浑身血肉模糊,村里的老人也说戏班子里的人多为苦命的人,而可怜人中也总有些可恨之人,若被人欺压过了头,出几个性情暴戾变态之人亦不是不可能。”

    沈安宁面面俱到的分析着,有意无意的将凶手的答案朝着戏班子这类人群方向引导。

    陆绥安原本还只是抱着迁就妻子的心态随意听听聊聊,可听着听着,他的神色越来越暗,那双如膺般的漆黑眼眸一度死死锁在她的面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一低头,才发现茶盏里的茶凉了。

    这才将茶盏慢条斯理的放在了小几上,一度神色复杂的审视着眼前妻子,缓缓开口道:“没想到夫人见地,远胜常人许多。”

    他强压着心中惊云,如是说着。

    半晌,又抬眼扫向她道:“这亦是今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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