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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母归来》 70-80(第14/18页)
她对自己现在走的每一步基本都稳打稳算,胜券在握, 亦渐渐习惯了这种掌控全场,掌控自己所有人生的感觉。
然而, 如今却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渐渐偏离了她预设的轨道。
她并不想,亦不愿, 可是,这种失控的感觉偏不由她控制,直令她心烦意乱, 又心乱如麻。
次日一早,她便特意派人将福阳郡主请了过来,决定彻底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没有陆绥安在场, 她们二人终于能心平气和,顺顺畅畅的交流各自所有的信息。
福阳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全部一字不落的,倒豆子似的跟沈安宁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包括从那日她是如何在陆绥安怀中苏醒过来, 如何将他认定为救命恩人, 又是如何从皇宫里头逃出来直奔大理寺寻他感恩戴德, 而他又是如
何寻她帮忙一事。
帮何忙——
“陆某近来染了些风寒, 入九幽山后, 劳郡主每日送些汤食过来,以及……若遇贱内,莫要给其好脸色。”
“这……恩人同夫人感情不和么?”
“郡主只需照做便是。”
所以, 听到陆绥安那些话后,结合坊间那些传闻,她便真的认定恩人对这门婚事不满,亦觉得乡下的那个村妇沈氏配不上那般霁月清风之人,便自作主张想要替陆绥安逼她和离。
只是后来那日在赛台上看到恩公因那个索达羞辱沈氏,他为其不顾性命的迎战,而后他们夫妻二人又联手处决了索达,看到那宛若壁人一般的人,这才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原来,陆绥安并非对沈氏不喜,他只是想借她激一激沈氏。
可哪怕这样,她依然甘之如饴。
结果没想到,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尤是过了一夜,再次提及陆绥安这三个字时,福阳郡主依然气得牙痒痒。
而听了福阳郡主这般描述后,沈安宁长长的睫毛细细颤动着,她敛下双眸,却如何都遮不住眼眸里那些……心惊肉跳。
所以,浣溪那些话难道真的……蒙对了?
汤食真的是陆绥安让福阳送到,事亦是陆绥安吩咐福阳搞的。
而陆绥安这几日在背后费了那么多心思,搞了那么多事情,又饶了那么一大圈,竟真的只是为了激一激她?
其实,救下福阳郡主这件事,沈安宁以为无人知晓,毕竟,那日发生了什么,除了自己就只有凶手知道,没想到陆绥安竟推算出了一切。
沈安宁亦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讨这一份功劳,毕竟,若被人紧抓不放,那日她为何就那么凑巧的路过玲珑阁,为何就那般凑巧的遇见福阳被掳并将其救下,她虽能自圆其说,总归是有些怕不慎露出破绽的,何况,说福阳乃陆绥安所救,其实亦不算假,别说福阳,就连她亦都为他所救,而隐去自己存在,正好歪打正着,正好能让自己默默的深藏功与名。
只是,她没想到陆绥安不但推算出了那日所有经过,昨日竟还当着帝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所有真相道了出来。
现在想来,陆绥安隐而不发,究竟是一开始就打算要刻意在帝后二人面前替她讨赏,还是……真的就如浣溪所说的那般,这一步步原本就全部都在他的算计内,他故意引福阳为难她,又故意激怒福阳,故意借福阳之口,朝她透露出那么一丝……他的心意?
是这样么?
要是换作前一世,沈安宁绝对不会相信如此可笑之事,她沈安宁何德何能,竟能劳烦他陆绥安为她谋算至此,他能赏她一个笑脸,她怕是做梦到要笑醒了,哪里会相信他会为了她机关算尽,只是为了想要试探一番她的心意,只是为了想要向她透露一丝他的心意?
以及,陆绥安对她又有何心意?
若是前世,沈安宁自是不会。
可是,如今,她不确定了。
这一世,她跟陆绥安之间好似已有许多不同,短短几月间,他们已经共同历过生死,携手并肩作战过。
至少,那些超出所有人意料,超出陆绥安本人往日举动范畴外的离奇之举不像假的,既为真,总归是有出处,有原因的。
可若一切猜想为真,沈安宁日后又该如何应对他。
一瞬间,只觉得好似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团团兜住了。
逃不掉,看不清,偏那个原本能够验证一切之人,却又不在眼前。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沈安宁甚至怀疑陆绥安现在是不是故意在搞消失,故意抛下这些若有似无的烟雾弹后,留下她一人在这里暗自琢磨,暗自揣测,甚至暗自分析,暗自……梳理。
梳理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此人可就太可怕了。
他将所有一切全部算计在内,他牢牢掌控所有人心,就连表明心意,都能这般步步周密,算无遗策。
沈安宁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他简直恐怖如斯。
只是,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地朝她表明心意?却偏又要露出马脚,让她察觉到他的故意?
陆绥安闹出这一出出,究竟目的何在?
沈安宁实在费解至极。
话说就在沈安宁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陆绥安却一连着去了七八日未归,前几日好似随着陛下巡视行宫,后头几日不知去向,一连许多日不见踪迹。
而陆绥安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沈安宁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横竖不管他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只要她守好本心,不轻易上当,他就设计不了她,她亦重蹈不了昔日覆辙。
于是,接下来这几日,她陪着张绾去山间泡了两日汤水,而福阳郡主这几日亦日日跑来她的营帐,她瞧中了沈安宁那一手漂亮的弹弓绝技,非得缠着沈安宁教她玩弹弓,沈安宁不经缠,只陪福阳进了几日山用弹弓打猎,没几日福阳便彻底厌弃了往日那手中片刻不离的鞭子,改使弹弓了。
她逢人便举起弹弓瞄准,时间久了,连围场里看门的狗都知道躲着她走了。
而陆绥安走后没几日,围场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那日被陆绥安击败的索达猛士死了,毫无征兆的,在病情好转后的一日夜里突然突发急症……死了。
这事惊得沈安宁一度有些心有余悸,毕竟,索达的伤有她的一笔,不过派人去打探,突厥使团缄口不言,亦并没有追责任何人,外头传言纷纷,只道索达的死应当与受伤无关,怕是突厥使团里的内部斗争所为。
不过,死了敌方阵营里的一名猛将,对大俞来说,却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
横竖兜兜转转,九幽山围猎一行,就在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中到了尾声。
明日便要打道回京,这一晚,所有人全部都在收拾行囊,而这一日,陆绥安依然不见踪迹。
沈安宁本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陆绥安的日子,丝毫不觉得有何不适应的,反倒是落得一身轻,毕竟当事人不在,她还没有全然从那一离奇的一幕幕中梳理出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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