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归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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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那般远远地对视着。

    此刻,二人之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又仿佛近在咫尺。

    也正是这一眼看去,才后知后觉看到斗笠下那张脸异常狼狈不堪,像是多日未曾梳洗过般,下巴两腮处竟已生出了许多杂乱而浓密的胡茬,陆绥安素来喜洁,他每日早起第一件事便是剃须,他会将整个面部修剪得无一丝杂物,他厌恶一切脏乱之事,即便是后来掌控整个大理寺,为了突显威严后,他后来蓄起了短须,却也是修正得整整齐齐,清清爽爽,沈安宁从未见过陆绥安如此不修边幅的一面。

    再细细看去,又见他双目猩红,面色疲倦不已,像是几日几夜未曾合过眼了,而疲惫不堪的脸上却又分明暗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愠怒。

    显然是为了赶在今夜抵达,日夜兼程而来。

    亦是来势汹汹,为了讨伐发难而来。

    而在沈安宁看向远处那抹身影时,他亦远远看着她。

    陆绥安抿着唇,一度狠咬着两腮处,就那样定定地,切齿的,又不错眼的看着她。

    他看向她的目光贪婪而炙热,深邃又愠怒,他此刻胸中仿佛似有千言万语,冷厉的面容下似藏着浓浓思念,万般的侮辱委屈,又还似藏匿着某种隐而不发的怒意,脸上一瞬间藏匿着万千情绪。

    明明是为了质问她而来,却在开口的那一刻,身体竟早已按耐不住,竟早已先一步驱使着他的整个身体朝着她这个方位万箭齐发般大步迈去。

    他似乎在见到真人的那一刻,早已将那些满腔怒火和质问全部都抛掷脑后了,他只想要猛地将她一把摁入怀中,他只想要贪婪的吸吮着她的所有气息,却在他抬手,却在他将要将人拥入怀中,却在他将要开口的那一刻,沈安宁已先一步抬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前,阻挡了他所有的动作。

    胸前抵着一封信件。

    陆绥安一抬眼,便见多日未见的妻子,他日思夜念的妻子,微微抬起眸看着他,她率先冲着他开了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陆绥安,我们和离吧。”

    第95章

    话说沈安宁平静而疏离的说出了这句话。

    压在心底多时的话语终于在这一刻宣之于口了。

    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 沈安宁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艰难。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像是胸口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了。

    其实,这句话本该在陆绥安离京那日向他道明的, 又或者应当在更早之前,早在她当初重生的那一日, 她就该果断的做出这个抉择,就该早早同他划清界限,分道扬镳。

    是她自己贪婪, 是她自己懦弱,更是她自己不甘,这才导致一拖再拖, 拖到今日之局面。

    沈安宁终于还是踏出了这一步。

    她忽然觉得前所有未的轻松。

    然而她这骤然脱口而出的这番话,却像是平地惊起的一声雷,竟一度炸得陆绥安如遭雷击般, 竟当场怔在了原地,亦是生生逼退了他喉咙里的将要脱口而出的那几个字:我与那人并无任何龌龊。

    有那么一瞬间陆绥安只觉得耳朵里“嘶”地一声,双耳仿佛顷刻间失聪了。

    有那么一瞬间, 他以为是自己一路赶路辛苦, 多日未曾阖过眼了, 所以导致自己一度疲惫到出现幻觉幻听了。

    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慢慢归位, 待缓过神来后便见陆绥安低头看向抵在自己胸膛前的那封信,看着那信封上沈氏亲笔写下的那三个大字的“和离书”,陆绥安只猛地抬起手, 一把死死攥住了沈安宁的手腕,他目眦欲裂的盯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只冲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说这话时,陆绥手铁钳似的大掌生生掐着沈安宁的细腕,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她整条手腕生生折断,碾碎般。

    他双眼猩红鼓胀,两只眼睛充血,胀得眼珠子都仿佛要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似的。

    沈安宁这样骤然脱口的一番话像是当头一棒,打得陆绥安一度方寸大乱,一度懵头转向,而后勃然大怒。

    难道仅仅是为了那日晨起那一桩事,仅仅是为了这样一桩还压根未曾定性的事,她便要如此大动干戈地搬回了沈家,还要同他和离么?

    呵,简直不可理喻。

    陆绥安气得浑身发颤。

    沈安宁还从未见过陆绥安如此大怒的模样,她疼得眉间骤然轻轻一蹙。

    然而既已做了决断,便也丝毫不再退缩,沈安宁只直接当仁不让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陆世子,我们和离吧,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她再度重复着方才的话语,而这一次,语气更加坚决和冷漠。

    却不料这话再度一出,却见陆绥安死死咬着牙关,只顷刻间怒火中烧了起来,而后便又见那陆绥安竟忽然就笑了,只是那抹笑容比鬼魅还要狰狞恐怖,他生生掐着她的腕,只怒极反笑道:“沈安宁,我陆绥安在你眼中难道就这般不堪,就这般不值得你信赖么?”

    这是前世今生两世以来,陆绥安第一次直呼她的全名。

    呵,原来,他知道她的名讳。

    原来,他知道她叫沈安宁,而非沈氏。

    沈安宁嘴角一扯,不多时,再度看向他时,便见陆绥安面上仿佛罩着万年寒霜,他胸口剧烈起伏,两肋仿佛蓄着浓浓怒火,仿佛连牙齿都在打颤,只继续质问道:“事发过去这么久了,你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你信赖自己的胡乱断定,可又何曾信过我一回。”

    “沈安宁,在你心里,我陆绥安究竟算什么?”

    陆绥安字字珠玑,朝她一字一句质问讨伐着。

    说这话时,陆绥安喉咙嘶哑得厉害,尾声甚至一度哑掉了。

    仅仅因着一个噩梦,仅仅因为担心着她,思念着她,他便冒着忤逆的大罪,从江南千里奔袭回京,两千里的路程,他日夜兼程,几日几夜未曾阖过眼,连马都跑死了几匹,他不要命的往京城赶,等来的竟是这般剜心之言?

    她究竟有没有心?

    陆绥安面色铁青的质问着。

    许是他的质问太过振振有词,竟让沈安宁双目一垂,缓缓避开了他的视线,然而下一刻,下巴被人倏地一下紧紧遏制住了。

    陆绥安死死捏着她的下巴,生生逼着将她整张脸逼退了回来,让她必须面朝着他,他双目像是毒箭般,死死锁在她的面容上,不容她躲避片刻,只一字一句命令道:“回答我!”

    他用足了力气。

    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了出来。

    沈安宁只觉得下巴处的骨头都要被他一把捏碎了,她几度挣扎不得,许久许久,沈安宁终是冲着他一字一板道:“这重要么?”

    看着他怒气冲天地面容,沈安宁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片刻后,讥讽一笑道:“世子大概还不知道吧,世子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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