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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母归来》 110-120(第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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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如既往这般理直气壮的。
就像是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龌龊般,就像除夕夜那晚的决裂,那晚的“和离”之约,压根不存在般。
一见面,没有半分羞愧,没有半分气弱,一上来竟还开始朝她颐指气使了起来。
不意外的是,这就是陆绥安,两世从未改变过的陆绥安。
他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说一不二,专横薄情之人。
沈安宁瞬间将嘴角一抿,转身便毫不留情直接离去。
却不想,就在她转身的这同一时刻,忽而听到从身后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下一刻,只闻得常礼慌乱的声音在身后高声响了起来,有些心急如焚道:“世子——”
沈安宁脚步一顿,顺着看去,竟见马车内的人竟径直起了身来,仿佛要追过来,却因体力有些不支,竟一手撑在门沿前,只捂住胸口,猛烈咳嗽了起来,不多时,嘴角处竟溢出了血来。
沈安宁一惊。
还没缓过神来之际,这时只见常礼立马转头朝着沈安宁咬牙道:“夫人,您行行好,快来拦一拦世子吧,别让世子再这般折腾下去了。”
“世子当初在江南被人行刺,胸口直接中了一箭,若偏上半寸,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下了,好不然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当时大夫叮嘱务必让世子静养半年,可世子不过才休养了几日,一门心思操心着手头上的案子,一门心思挂念着远在京城的夫人您,竟死活不愿留在江南养病,这一路奔波下来,伤口几经复发,好不容易赶到了京城,又因伤势溃烂性命险些再度不保,今儿个听说夫人在此,又不由分说地立马赶了过来,不用想,现在伤口便又裂开了,夫人,您行行好,好歹管一管世子——”
“小的求您了。”
话说,常礼冷不丁这般言之凿凿,声嘶力竭的恳求着,仿佛恨不得当场跪下来给她磕上几个头。
他字字珠玑,每一个字眼都在诉说着陆绥安的惨状。
沈安宁的脚步一时被生生架在了那里似的,竟一时只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许久许久,她抬起眼,看着马车上的人。
车上之人此刻站起来了,披在肩膀上的披风滑落了下来,这才惊觉竟比方才亲眼所见的还要消瘦得厉害,只见那身里衣竟空荡荡的挂在了两肩处,此刻,竟连站都有些站不起来。
曾几何时,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陆绥安,何曾狼狈到这个地步。
曾几何时,可以徒手将那像是一座大山般的索达猛士直接一脚踹飞到赛台下的陆绥安,又何曾虚弱到这个地步。
她虽一心想要和离,亦同陆绥安达成了和离的共识,可是毕竟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她到底做不到对这样的陆绥安,这般熟视无睹。
又一时抬眸,见宁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宁王必然察觉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异常。
沈安宁不愿在外人面前展示“家丑”,不多时,一咬牙,到底同宁王告了辞,踏上了马车,同常礼一道,只将撑在马车车沿上寸步难行的陆绥安一并搀扶着进入了马车。
常礼生怕她反悔似的,还不待车上之人坐稳,便立马牵着马绳,缓缓驱车掉头。
而马车内,待将陆绥安扶稳坐好后,沈安宁便要立马将双手收回,退回稍远的位置落座,却不想,这时,陆绥安竟忽然猛地抬手,一把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只死死抓着,紧抓不放。
沈安宁想要挣脱。
却见与此同时,陆绥安另外一只手却冷不丁立马撂开车帘,转头便将视线笔直落在了米肆前那道身影上。
米肆前,宁王殿下亦遥遥朝着马车方向看着,竟久久不曾收回目光。
二人目光隔着车帘无声对峙着。
直到马车越走越远,拐了个弯后,终于将宁王的身影彻底甩开,陆绥安双眼微微一眯,这才缓缓落下车帘。
一抬眼,视线终于回到了眼前之人面上。
陆绥安只一把紧紧攥着她的手,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许久许久,终于哑声开口道:“夫人,气还没消么?”——
作者有话说:各位:文文快要步入尾声了,正文大概还有十几章,正在收尾中,还有一些番外,十几二十章左右。
这本小说写得很慢,大纲其实早就做好了,是作者生活中状态不太好,所以一直写写停停,总之辛苦大家追到这里了,接下来,我尽量圆满收尾,给故事一个完整的结局。
第112章
话说, 这是阔别三个月,自除夕夜那日分道扬镳后,二人的首次会面和独处。
却不想, 二人此番碰面, 对方开口的这第一句话,竟一度让沈安宁有些啼笑皆非。
呵, 你看,男人与女人的脑回路, 永远如此的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女人那头早就已经失望了,心死了, 甚至决裂了,可男人那头却永远只会觉得女人是在闹脾气,都到这时了, 却还在追问
道:气消了么?
这是气消不消的问题吗?
所以,过了这么久了,今日一见, 陆绥安依然还是觉得她是在同他置气闹脾气么,他依然觉得他们之间,是可以缓一缓, 是可以待冷静下来后方可以触膝长谈, 便能解决问题的么?
沈安宁心中顿时冷笑不已。
原本, 看着对方这一身惨状, 沈安宁还打算礼貌慰问一遭的, 然而此时此刻——
只见沈安宁冷冷扫了对方一眼后,当即毫不留情地一把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后退回到了社交礼仪的距离后, 直接朝着对方开门见山,道:“方才有外人在,不必让人看笑话,现在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在,陆绥安,你不必再装了。”
话说沈安宁直接单刀直入,挑明了她此刻跟他上马车的原因,她可不是来同他你侬我侬,和好如初的。
不过,今日遇到陆绥安,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省得她再登一次陆家门了。
她原本也是打算再过几日便去陆家朝他陆绥安讨要回那一纸和离书的。
故而眼下,沈安宁正好趁机质问道:“那份和离书世子打算何时签字送来?既已达成共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说到这里,沈安宁还十分贴心补充道:“世子只需签字即可,将来无论是宫里头的问责,还是后续将要惹出的一切事端自由我来承担,必不会牵连陆世子你和你整个陆家。”
沈安宁的言下之意是宫里头将来若是要责问,无论是抗旨之罪,还是其他任何罪责,都由她一力承担,她只要他的一纸同意书即可。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已是仁至义尽了。
却不想这番质问落下后,却见陆绥安只定定地看着那只空荡荡的手心,那只她抽走了柔荑后空荡荡的手,许久没有说话。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忽而将空手慢慢握成了拳头,随即置于唇边轻轻咳了一声,而后竟从忽而怀中缓缓摸出一块方帕,自己给自己擦拭着嘴角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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