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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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不麻了,还请小侯爷指教。”

    “指教不敢,”季承宁漫不经心地回答:“本官自知才疏学浅,奈何天恩浩荡,不得已忝居高位,”这话说得有人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本官初来轻吕卫,诸事不甚明了。”

    众人满心以为他下一句话是,就请各位多多指点配合了。

    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本该如此。

    谁料季承宁下一句是,“吕仲,去把轻吕卫律拿来。”

    吕仲不明所以,忙小跑着去取,又快步赶回来,“大人。”

    季承宁下巴一扬,“念。”

    吕仲嘴里发苦,但不敢反驳这个祖宗,道:“凡入轻吕卫,皆要恪尽职守,一心奉上……”

    “公务期间,不得饮酒作乐。”

    “不得眠花宿柳。”

    “不得欺压良善,索要钱财。”

    “不得与豪强勾结,徇私枉法。”

    ……

    正堂露天,早上时清风徐来很是舒服,众人本想着在这里等,既可闲坐聊天,又远远地避开了官署大门,季承宁只能吃个哑巴亏,发作不得,谁料日晷影动,渐渐到了正午,整个正堂中唯一有阴凉的地儿,就是季承宁坐的软塌。

    炽热的白光铺天盖地地涌来。

    他们被晒得发昏,季承宁却悠闲地靠着,一只细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弹着软塌雕花扶手玩。

    方才说还麻的少年忍无可忍,“你……”

    刚发出了个气音,季承宁抬手。

    一截嶙峋瘦长的手,日光下,白得好似玉琢。

    明明姿态懒散,却带着种,叫人不得不俯首下拜的威慑。

    他下意识住口。

    季承宁道:“好了,轻吕卫律想必诸位已经详熟,我便不在此赘述了。我只说一样,轻吕卫逢五都要在演武场训练,任何人不得懈怠。”

    他起身。

    原本含笑的声音陡然转厉,“若有违禁者,煌煌律例在上,休怪本官不近人情!”

    他话音凌厉,众人毫无防备皆被吓了一跳,尤其是那聚精会神看着他的少年,更是悚然一惊。

    然而下一刻,季承宁就扬唇,露出个再粲然不过的微笑,“不过,本官相信各位同僚都是青年才俊,肩负家国之责,受陛下隆恩,必然恪尽职守,绝不犯禁,对否?”

    他变脸如翻书,众人被他时冷时热的态度弄得都有些惴惴,忙道:“是。谨遵大人钧令。”

    季承宁笑,“散罢。”

    众始散去。

    季承宁则毫无仪态地继续往后靠,“靠枕太软,我躺着不舒服。”

    吕仲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大人,您说什么?”

    “我说靠枕太软,面料质地又太粗糙。”季承宁起身,嫌弃地拂了拂袖子。

    吕仲忙道:“小的赶紧让他们裁新的送来,敢问大人喜欢什么颜色?”

    “黑……”季承宁忽地想起那天崔杳给他披在身上的大氅,“茜色吧,要蟒缎。”

    “是,是。”

    季承宁道:“吕仲,”吕仲立刻点头,“你办事老练周到,我很满意,”吕仲不期竟能这么快地受到上司赏识,脸都笑开了,小侯爷忽地话锋一转,“裁制新靠枕的银钱,是谁出?”

    吕仲殷勤道:“当然是走官帐,请小侯爷放心。”

    季承宁语气愈发温和,“历来都是如此?”

    吕仲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小侯爷是在套他的话,只觉脑子哄地一声炸开了。

    季承宁从他的表情里已经得到答案,微微一笑,抬腿就走,“不要了。”

    季承宁说不要的,自然是靠枕。

    吕仲盯着那簇新的软塌瞅了片刻,倒吸一口凉气,叫苦不迭,“又来了个祖宗!”

    吕仲口中的祖宗正在自己办公的书房参观。

    说是办公用的书房,但占地面积和寻常人家的小院差别不大,布置得极素净,却在小处见豪奢,名家字画无所不有,季承宁随手拈起一方砚台都是前朝名家篆的款,只一方砚台便值千两白银,再往里还有一小小别间,放着张一丈长一丈宽的雕花床,显然是给人休息用的。

    吕仲已跟了上来,冷不防听到他新祖宗问:“这些都是走公帐?”

    吕仲讪讪道:“这让小的怎么好说。”

    “上官问话,自然要实话实说。”季承宁掐挑眉,“既都走公帐,便是朝廷的东西,等下差人把这些都封存起来,放进库中。”

    饶是吕仲阅人无数都被季承宁弄懵了,一双眼睛愣愣地瞅着他,“那,”他结结巴巴道:“大人用什么?”

    “这不必你管。”

    季承宁在里间站了片刻,只觉得那熏香浓得呛人,嫌恶地扇了扇鼻子,“还有这些,一并封起来。”

    “大人,历来官署所用都是朝廷供给,今日您,您若自己备上,旁人或许会议论纷纷。”

    季承宁挑眉,“谁议论?”

    吕仲:“……”

    他哪敢说!

    季承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把外面的玩器字画都收起来,只留办工所用,核对好的单子给我抄一份送来,哦,还有这张床,也送入府库。”

    前者乃季承宁封存登记以待来日所用,后者——小侯爷洁癖作祟,绝不肯躺别人躺过的床。

    就算来日他真要在官署休息,叫侯府的匠人另做好的送来便是。

    吕仲如获大赦,忙不迭地应了。

    因为季承宁的“让步”,他居然对这位新上司产生了些感激之情。

    他跟上季承宁,提醒道:“大人新官上任,按成例,应该去拜守官神。”

    季承宁拣了张干净席子坐下,示意吕仲也坐,“为什么?”

    后者受宠若惊,坐到和季承宁不远不近的地方。

    他心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面上却看不出一点不耐烦,“回大人,历来大人都会去拜神像,求官运顺遂,平步青云。”

    “许敬恩也拜了?”

    吕仲:“……是。”

    季承宁一听许敬恩也去了就觉得这神不灵,许敬恩现在连下不下得来床尚未可知,还平步青云呢,他再用力点许大人就得平步地府,无趣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是。”

    吕仲走前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掩住门。

    季承宁一手撑颌,目光空空荡荡地落在对面挂着的风雪美人图上。

    大雪如絮,朱衣摇曳,明明只一道墨痕,却叫人看出了千般寂寥,万种风情。

    季承宁捏着案上暖玉镇纸玩,一对莹白狮子头在他手中转得虎虎生风。

    轻吕卫乃圣上亲卫,本该最端宁肃穆之所在,然就他半日所见,便有官员狎妓、侍卫疏于训练、贪墨挪用国帑种种。

    他虽知道水至清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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