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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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杳笑容愈发温柔,“既然世子觉得我为人尚可,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季承宁毫不犹豫地颔首,“好。”

    他难得听话,仰面顺从地看着他,令崔杳心头既酸麻又烦躁。

    喜的是季承宁信任他,不喜的是季承宁全无防备的模样。

    若是,他恶意地想,我想要你弑君呢?

    弑杀你忠心耿耿,本该毕生效忠的君王。

    不用问出口就知道季承宁的答案,于是心情愈发恶劣——若是,我心怀叵测,目光顺着季承宁荦荦纤长的颈线下滑,明明昧昧,隐隐可见一点半弧形的凸起,你,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季承宁被看他发毛。

    下意识朝自己的胸口看去。

    全无伤痕,也无丁点异样,怎么了?

    崔杳垂眼,尽量将呼吸放得轻缓,不吓到,面前这个过分敏锐,对信任之人却全戒心的小狗。

    他从袖中拿出个巴掌大小的药盒。

    “我能,为世子上药吗?”

    季承宁回府后已上过一遍药,更衣清理上药全是季琳亲自做的,绝不肯假手于人。

    药需两个时辰换一次,算算时间,正是时候。

    季承宁大惊,断然道:“不可!”

    他伤得是腿不是脸,若是脸表妹想上药就上了,可腿伤要半褪亵裤才能抹药,季承宁还没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语气太生硬,“我知道阿杳是担心我,只是,只是我自己可以,况且伤口血肉模糊的,就莫要脏阿杳的眼了。”

    那为何季琳可以,我却不行?

    锱铢必较的表妹心说。

    他悄然凑近几寸,季承宁无知无觉。

    他垂下眼,神情泫然,语气低落的要命,“世子是不是嫌我粗手笨脚?”

    季承宁有一瞬晃神,“我绝无此意。”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隔着杯按住季承宁的脚踝,“世子,你方才已经应下了,”缓缓收紧,“堂堂永宁侯世子,不会言而无信吧?”

    季承宁心说巧了,小侯爷就是很擅长食言。

    可崔杳就那样看着他,柔婉又可怜。

    季承宁顿了顿,“好。”

    崔杳方展颜,焕然冰消,好似有人将满捧细雪般的梨花送到季承宁面前,清润而粹白,好看得他几乎移不开眼。

    “咔。”

    崔杳拧开药盒,将药放到桌案上。

    季承宁的心跳也跟着停顿了下。

    崔杳小心地掀开薄被,半跪在季承宁身侧。

    小侯爷能明显感受到身侧陷下去一块,喉结紧张地滚了滚。

    下一刻,崔杳的手便落在他小腿上,手指沿着亵裤与肌肤相接的边缘探入,向上卷起。

    冰凉的手指似是极无意地与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相接。

    季承宁被冰得轻嘶一声。

    缩瑟了下,却又碍于已经答应崔杳,强迫自己放松,乖乖躺着,任他摆弄。

    这种控制欲得到极大满足的感觉太好。

    崔杳鼻尖有点湿润。

    他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解下裹着双膝的纱布,比起方才好像过度紧张,不慎频频碰到季承宁,此刻他的手却异常稳,一次都没有碰到伤处。

    狰狞的伤势暴露在眼前。

    因上过药,伤处已经不再流血,皮肉向外翻,露出还笼罩层血丝的、粉红色的肉。

    纵然已经检查过季承宁的伤势,再看,崔杳还是狠狠住了腮内软肉。

    皇帝真是……该死!

    崔杳面上神情无改,取出玉绵棒,蘸取药膏,慎之又慎地往伤处涂抹。

    疼倒不十分疼,却凉飕飕的,好似扑了层薄荷叶。

    季承宁小腿不可自控地抽搐了下,被崔杳一只手钳制住脚踝,不让他动,免得撞上棉棒。

    五指冰凉,存在感十足,季承宁低头去看,只见五根苍白的手指拢做一排,紧紧圈着他的脚踝骨,微嵌进皮肉。

    宛如道,精巧美丽的锁链。

    “阿杳。”

    崔杳的声音有些沉,“就快好了,世子。”

    他似乎很有应对伤口的经验,除却最开始的犹豫,之后动作有条不紊,认真谨慎地进行。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崔杳身上每一处都太冷,令季承宁忍不住产生了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

    确实像是鱼。

    崔杳也莫名地想到。

    不,不对,是传说中的鲛。

    线条流丽有力的尾,可极其敏感,只要轻轻揉捏某处,就能换得对方受不住似地发颤。

    崔杳抬眼。

    季承宁害怕自己给他上药,可还要一眼不眨地看。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季小侯爷桃花眼中笼罩着层濡湿,像是雾。

    令人头晕目眩,难分此身在何处的,雾气。

    长睫狠狠下压。

    于是,内里晦暗的、黏腻的、连崔杳自己都要唾弃作呕的情绪,随着他的动作被好好地隐藏。

    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上药本极顺利,崔杳好好地给他擦完药,又细致地给他裹上了全新的纱布,正要放下亵裤。

    放在一旁的玉绵棒却不慎滚落,正砸在季承宁脚踝上。

    圆润而分明的一块骨,笼罩着净白柔软的肌肤,洁白无暇得几乎透出了珠光。

    季承宁喜洁,这处自然也极干净。

    现下,却被粘稠灰白的液体濡湿,弄脏。

    【此处只是上药而已,上的还是腿上的药,请审核通过。】

    崔杳呼吸蓦地一沉。

    季承宁被擦出了满身热汗,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阿杳,我这有……”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崔杳就以袖擦去了上面的药液。

    绸衣娇贵,被轻而易举地揉捏出了褶皱,半粘的液体在其中若隐若现,好像,是某种,不可自控的,被主人慌乱隐去的罪证。

    “手帕。”季承宁干巴巴地将话说完。

    崔杳闻声抬头看他。

    明明是京中正流行的妆容,可他偏偏束着男子发冠,令季承宁甚至恍惚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长梦未醒。

    错乱,又禁忌。

    崔杳将薄被重新给他盖好,“好了。”

    他尽量少出声。

    因为连他自己都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喑哑古怪。

    他该离开。

    床帐放下,被季承宁吸入又吐出的气息炙热得他坐立难安。

    就算不离开,也要离季承宁远些。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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