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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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退失据的人反而变成了他这个天子使者。

    先前想过的高高在上敲打一番,再搬出陛下的旨意令季承宁感恩戴德,他好顺势而为提出令季承宁去处置贡生闹事的做法已全然行不通。

    秦悯放低了声音,几乎有点伏低做小了,“小侯爷实在是误会陛下了。”

    季承宁霍地抬眼,“哦?”

    秦悯摆出一副伤感的神色,“春雨之害陛下又岂会不知,陛下之所以重用曲奉之,正是因为春雨在我朝已绝迹十几年,曲奉之竟能运回,可见其与贼人相交甚厚,若能直捣黄龙,肃清海外,岂非能让我朝百姓再不受春雨滋扰!此事本是绝密,不想竟让小侯爷对陛下生出嫌隙,陛下宠信看重侯爷,方让我据实相告。”

    季承宁的大脑有一瞬空白。

    秦悯要得正是季承宁无暇细想,从袖中取出鱼符,恭恭敬敬地送到季承宁面前,“这正是小侯爷的鱼符,陛下收走后夜里抚摸鱼符,几度长叹,小侯爷,陛下这么多年待小侯爷如何人所共知,无需奴婢多言,小侯爷七窍玲珑心,怎会不明了陛下之意?”

    鱼符先前被季承宁不慎摔到地上,撞破了边角。

    皇帝便令能工巧匠,为鱼符错金,满身金鳞,熠熠生辉,如越门之锦鲤。

    季承宁怔怔地看着秦悯。

    秦悯的意思是,皇帝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将制作倒卖春雨的贼人一网打尽?

    怎么,季承宁蓦地产生了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可能!

    倘若季承宁没有看过刑部的旧文书,倘若他不知道皇帝曾默许将帅以春雨练兵,他见秦悯苦口婆心,循循善诱,或许,真的就相信了。

    然而,然而……

    桩桩件件,黑白分明。

    竟能,虚伪至此。

    秦悯见他神情恍然,似是动摇了,忙趁热打铁,“更何况,还有殿下呢。”

    他长叹一声,“您想想,殿下因您的事,该多么为难啊。”——

    作者有话说:1.出自王维的《酌酒与裴迪》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2.签文诗

    老婆晚安。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一把刀,足以剜肉去疮! ……

    季承宁本就不耐烦和这满面假笑的老太监虚与委蛇,听他提起太子,更腹内翻腾,几欲作呕,险些没冷笑出声。

    然而下一刻,秦悯就叹了口气,“小侯爷还不知道吧,自那夜后殿下就病了,连日高烧不退,昨夜方好些。”

    季承宁眼中的怀疑与探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承宁猛地直起身子,“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

    秦悯被他吓了一跳,双肩不由得往后一缩。

    隔墙静听之人也为季承宁焦急的反应眸光为之发暗。

    周彧与世子,果然感情深厚。

    崔杳漫不经心地拂过身侧花枝。

    “咔吧。”

    幽微的断裂声入耳。

    另一边,秦悯心思飞快流转,长叹了声,“小侯爷,殿下知您心烦意乱,以殿下待您之情切,怎么忍心告诉您,令您再平添烦恼?”

    所有要出口的话都顿住,季承宁神色有几分恍惚。

    是啊,殿下从小就体弱,生病是常有的事,他又极心思细腻的人,唯恐自己忧心,往往病好了后才撒娇讨哄一般说他先前病了。

    唯有一次病笃,周彧连发了数日夜高烧,人被高热烧得几乎昏死过去,稍稍清醒些,说的第一句话是,只要季承宁入宫。

    他们昔时已相识近十年,唯有那次,季承宁才知道周彧发病时是如何令人惊心动魄的模样。

    东宫里四下无声,季承宁紧紧攥着周彧的手,想说些令病人宽心的话,张口了,先落下来的却是眼泪。

    一滴一滴,撒在周彧腕上。

    于是储君艰难地睁开眼,见到季承宁,先露出个很惊喜,很开怀的笑。

    他说:“小宁,我是不是要死了。”

    喉咙瞬间若有利刃哽住,每滚动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季承宁拼命摇头,“殿下,”他半跪在床边,垂首几乎将周彧整条手臂都抱在怀里,“您是龙子,要活千秋万岁无忧的,殿下,这只是一场小病,明日,”他声音哑得已快不能听了,“明日就好了。”

    周彧缓缓摇头。

    他被烧得迷蒙的眼睛中终于渗出点少年人濒死的恐惧,“我看见我娘了,她说人世……咳咳咳!”

    季承宁一把托着了他颤抖的脊背。

    满手病骨,硌得他浑身都在颤抖。

    一点莹润破睫而出,周彧好像忘了自己方才要说什么,只道:”不过是奉承话,谁人,能活万岁,遑论是我这样的……”

    “阿彧,”季承宁拿脸贴着周彧滚烫的手,素来如簧的巧舌此刻僵硬得要命,他慌不择路地说:“阿彧,钟渡大师,就是那个给大长公主给永安王都算过命,算命奇准无比,几可通神的钟大师,他给我批过命,他说我长命百岁,他还说他会借命之术,殿下,你不会死的。”

    周彧眸光渐渐聚拢,他吃力地笑,“你分我五十年?”

    “我全都给殿下。”季承宁抬手去给他擦泪。

    后者颤了颤,莫大的喜悦与莫大的悲哀一起涌来,心口激荡,竟比方才多了几分活气,他喃喃道:“孤不要。”

    不要你,死在我前面。

    他的小宁配得上世间一切完满之物,倘真有人可活千秋万载,无灾无忧,那,合该是小宁。

    合该是,小宁。

    只那一次,就足够让季承宁刻骨铭心,永生难忘了。

    秦悯见季承宁眸光动颤,忙道:“小侯爷,事关太子殿下,老奴岂敢扯谎,小侯爷若是不信老奴的话,随便找个东宫宫人打听,便都知晓了。”

    季承宁猛地从回忆中抽身,乍听秦悯的声音,目光利利地扫过他的脸。

    后者强忍着缩瑟的冲动,“现在,家国正值多事之秋,国事纷杂,老奴这样的阉人不敢置喙政事,然而陛下朝乾夕惕,宵衣旰食,老奴还是看在眼中的,小侯爷,连奴婢都忧心圣体,何况太子殿下呢?”

    鱼符近在咫尺,光华耀目。

    金光嚣张跋扈地闪烁,刺得季承宁眼睛都发疼。

    他头痛欲裂。

    周彧苍白的脸与大昭观内昏倒的老夫人面孔不断重叠。

    “这两年策题泄露的事情还少了,上次不还杀了主考官吗?”

    “物不平则鸣……”

    “策题泄露,连名次都早就排好了,亲王之孙居榜首!”

    脑中无数的声音交错,声声如尖锥刺颅,季承宁手指痉挛般地颤抖了下,而后似乎是要平息这股颤抖,他伸手,一把抓住鱼符。

    金与玉皆一片冰冷,沉沉地坠在手中。

    重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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