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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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季承宁。

    声带颤动,他说:“无人指使。”

    季承宁烦躁地啧了声。

    张毓怀神色毫无惧色。

    他伤得太重,并没有看见,季承宁眼中一闪而逝的欣赏。

    “铮铮铁骨,本官很喜欢你。”

    张毓怀没有放松,肩膀反而绷得更紧。

    他在等待下文。

    果不其然,季小侯爷的下一句话是:“本官,愿意给你留个全尸。”

    果然,果然!

    先礼后兵全然无用,在确定从他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后,季承宁失去耐性,要杀他理所应当。

    张毓怀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张毓怀被污血覆盖的睫毛微颤,而后,他毫不退缩地仰起头,朝季承宁笑了起来,“多谢大人。”

    季承宁救了他,也不曾对他动刑,他合该感谢。

    他不畏死。

    只是很不甘心。

    不甘心关乎国脉的大事,就这样随着他的性命一般,轻若鸿毛地落地,不甘心,诸同窗寒窗苦读数十年,最后还落得个贵胄之子忝居高位的结果。

    还有点可惜。

    说好了,中进士后要带祖母、爹、绵绵去琬州游宴的,他们一定满心期盼地等他回去吧,还有,还有……

    “大人,”张毓怀哑声道:“您为学生治伤,又对学生几次三番高抬贵手,学生感激不尽,”季承宁看他,“只是,为人鹰犬,须知狡兔死,走狗烹,请大人,保重自身,好自为之。”

    季承宁闻言不恼,神色也无甚变化,显然对他的话颇不以为意。

    也是,正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锦时,哪里会想身后事。

    他移开手帕,将帕子慢条斯理地折了三折。

    张毓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吸足了血的手帕厚重濡湿,季承宁将手帕搁在掌中,而后,单膝跪在床边。

    张毓怀能明显感受到身侧的床榻被压下去了一块。

    季承宁伏下身。

    那块艳红的手帕也随着主人动作下滑。

    亲昵温情地、严丝合缝地扣住了他的口唇。

    张毓怀双臂剧烈地痉挛。

    季承宁另一只手压住了张毓怀本能般想要挣扎的手臂,低声道:“别怕,不疼的。”

    许是季承宁的语调太温存,张毓怀眼睑发颤,一行血泪淌下。

    季承宁垂首,一字一顿地问:“谁指使你的?”

    这是最后的机会!

    张毓怀知道,季承宁的耐性难能可贵,能容忍他到此刻,已是格外开恩。

    他唇瓣翕动。

    他缓缓摇头。

    季承宁终于失去了全部的耐性,手下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或是一世,或是一瞬。

    “啊呀。”陈缄立在门口,看见房中的场景,面色有些古怪。

    季承宁与他对视,随手扬了帕子,“陈先生,来帮我。”

    半个时辰后。

    一辆送菜的破马车从轻吕卫官署后门驶离。

    “之后呢?”

    周琢沉声问。

    探子毕恭毕敬道:“之后就往城外往生场去了。”

    所谓往生场,就是化人场,将人尸烧做骨灰的所在,得了传染病的、横死又无亲无靠的、还有些身份特别,不可为外人所道的死尸,往往都会拉到这里,烧个干净。

    周琢哼笑一声。

    季承宁做事倒是利落。

    也不知道他对张毓怀动了多重的刑,大约是打得破破烂烂没个人样了,才不得已拉去化了。

    “殿下,还有一事。”

    “说。”

    “属下监视着轻吕卫官署时发现还有其他探子在。”

    周琢一下坐直了身子,“那你被发现了吗?”

    探子摇头,“属下离开得早,并无人发现。”

    周琢又坐了回去,拨弄着指上的火珊瑚扳指,笑道:“知道了,下去吧。”

    除此之外,还有谁在监视季承宁的动向?

    老三,太子,还是,周琢眼中流露出一抹畏惧,父皇?

    探子正要离开,却听周琢道:“等等。”

    探子束手而立。

    “将消息散步出去,就说,季司长动刑过重,生生打死了个翰林之子,为免遭责罚,还将尸体扔到化人场烧了,可怜还未顶罪,那贡生就被挫骨扬灰了。”

    “是,属下明白。”

    周琢懒洋洋地摆弄着手中的扳指。

    湿红,细腻,就如同季承宁同他谈条件时,狡黠地扬起的嘴唇。

    他要让小侯爷知道,他那份谢礼,不是轻而易举,毫无代价就能收下的。

    待满城风雨后,季承宁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来找他,试图通过他的帮助,来平息人言?

    周琢好像已经看见了那骄傲的青年人向他垂头乞怜的场景,猛地攥住了扳指。

    ……

    张翰林听到儿子已死的消息扑通跪倒在地。

    自张毓怀被抓进大理寺后,清廉自守半世的张翰林不得不去乞求同僚,上下求索,得到的只有声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和,正词严的嘲笑与白眼罢了。

    满腹忧虑与绝望化作字字血泪的奏疏,被送往宫中。

    本本,皆留中不发。

    张翰林恍惚地看着纸上被洇湿的墨痕,这一份,是还没来得及写完的奏疏。

    :臣张瞻英含泪谨奏……臣子张毓怀狂悖无知,九死难赎,然……臣乞以自己官位与性命换臣子……

    渐渐模糊。

    ……

    死讯是下午传出去的,季承宁是傍晚被叫进宫斥责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斥责,因为皇帝全程根本没出现,只由秦悯代为传了口谕,大意是朕叫你谨慎行事,你竟急功近利,将张毓怀活活打死,你深失朕望!

    一回生二回熟,季承宁嗯嗯嗯应得格外流畅。

    秦悯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觉得惊奇,季小侯爷脸皮之厚,真是越来越让他们叹为观止了。

    季承宁听秦悯替皇帝骂完,才从袖中抽出奏疏,“劳烦秦公公替我转告陛下。”

    秦悯为难地四下看了圈,“这……”

    “小宁!”

    却听一人欢天喜地地笑道。

    季承宁眼前一亮,“殿下!”

    秦悯忙见礼,“殿下。”

    周彧目光不阴不阳地扫了眼秦悯,后者脑袋低得如同鹌鹑,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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