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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90-100(第9/18页)
但季承宁一动没动。
比死人还像是死了。
“将军……?”
李璧缓步进入地牢,却没有立刻走进牢房,而是站在门口犹豫地发问。
李璧等人在外只闻得阵阵嘈杂,然而人声模模糊糊,根本听不清内容。
可没多久,内里变得无比安静。
众人虽然清楚萧定关目下翻不出什么风浪,可其到底老奸巨猾,心狠手辣,若是趁他们不在伤到将军可如何是好!
李璧遂先入内查看。
季承宁猛地回头。
李璧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却见季承宁眼底浸出一片赤色,远远看去,如被溅了满眼鲜血,深深嵌入锋利的轮廓中。
“将,”李璧从未见过表情这么可怖的季承宁,只觉一股寒气瞬间从脖颈蔓延,“将军。”
他看见垂着头,面色青紫的萧定关,蓦地意识到什么,赶紧三步并两步上前,去探萧定关的脖颈。
指下毫无跳动。
而萧定关脖子上青红交织的指印,令他的死因看起来昭然若揭。
“死了!”他失声道。
“死就死吧!”季承宁粗暴地截断。
李璧一下住口。
季承宁如梦初醒,“我,”他目光始终在萧定关脸上,半晌,才发颤地转向李璧,“禀英,我不是冲……”他声音异常沙哑,顿了顿,“我去和陛下请罪。”
他面容青白,分毫血色都不见。
连手指,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白中带青,好像,他被人放干了全身的血似的。
李璧急急道:“将军,属下绝无责备之意,只是,只是……”将军这样做,定然有他的道理,只是和朝廷要怎么招待?!
他不知该不该明说,蓦地压低声音,“不若,萧定关自知罪大恶极,以自杀求全尸。”
季承宁朝他一笑,眼尾却低垂着,眸光黯然灰败,意气风发的青年郎君笑容中头次露出倦态。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轻轻道:“把尸体抬出去化了罢。”
便再无二话,转身而去。
季承宁仍旧理事、重建、查处官员——凡是战时与萧定关关系暧昧者一律革职论处,至于两边讨好,妄图得萧定关欢心,又要在兖郡、鸾阳保全富贵者,则以国法处置,最轻者,流放两千里,刺配充军。
雷厉风行,铁血无情的手段令不少人胆寒。
也有官员存着侥幸,万一,万一这不过是小侯爷借机索贿的手段,这种时候了,能用银两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事。
他们小心翼翼地封了礼物送到将军府,不料,竟被连人带东西一起扣下!
礼物充公,送礼人则现在还被扣在大牢,说是要按行贿罪处置。
不过一半日而已,两地官场官怨沸腾,皆大骂季承宁太苛责,无容人雅量,战局未定,他们这些官员两头下注说出去虽不够好听,可纵观史书,多少人不都是这么干的。
但这种话他们也只敢暗中嘀咕,毕竟,这位小将军才刚打了胜仗,腰间雁翎刀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呢!
入夜。
门窗轻颤,“嘎吱。”
千里无月,天地一色,季承宁没有点灯,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季承宁身体下意识绷紧,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缓松开身侧的腰刀。
“唰——”
衣料擦磨,由远及近。
季承宁没有动。
不过几秒,一只手轻轻就轻轻压住了他放在刀侧的手,五指温柔却强硬地插入其中,缓缓收紧,将其拢入自己掌中。
幽冷的香拂过鼻尖。
季承宁闭上眼。
长睫微微发着颤。
可来人不打算就此简单放过他,明知道季承宁感官敏感,每一个动作却又拖得惊人地长。
钝刀,缓缓割上最敏感的脉络。
嘎吱、嘎吱、嘎吱——
摇摇欲断。
来人一撩衣袍,半跪在床沿。
明明是个居高临下的姿势,偏偏要驯服地垂下头。
呼吸缓慢地贴近。
季承宁没有抗拒。
相反,被公事强制麻痹了神魂好像在此刻才开始震颤。
知觉渐渐恢复。
一股细细密密,持久不断的痛楚和莫大的茫然疑惑压得季承宁几乎难以喘息。
直到这时,他才来得及思索萧定关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如果是假,那么原因显而易见,萧定关恨令他一败涂地的季承宁,想看他与皇帝决裂,最后落得个背弃君上,乱臣贼子的骂名,如果是真——
胃剧烈地抽动。
季承宁尝到了一股火烧火燎般的酸意,混杂着尖锐的疼痛,在小腹横冲直撞。
他险些没吐出来。
但他这两日什么都没吃,灼烧喉咙的是水。
怎么会是真的?
他的父亲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母亲,就算,就算真的是母亲,如果他母亲死于敌手,那么在宫中的季贵妃是谁,他的,季承宁猛地打了个寒颤,胃里的痉挛更甚,他的舅舅吗?
这根本不可能!
季承宁斩钉截铁地想。
可,自从他记事起季贵妃就从未露过面,到底是什么样的隐疾,能够十几年如一日地令季贵妃既无法见光,也无法见人、见风。
还有,他,他母亲,倘若他父亲真是永宁侯,他母亲是谁,为什么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家人?
不,不可能。
都是萧定关胡言乱语。
你莫要,自、讨、苦、吃。
轻微的呼吸与此同时打在手指内侧敏感的软肉,很痒,痒得季承宁头皮发麻。
而后,这与难言的痛楚一道涌来的痒,落在季承宁的指间。
此消彼长。
钟昧的动作很轻。
蝶落在花枝上都不过如此。
湿凉的、柔软的、印在发颤的指尖上,辗转碾压。
噬咬过骨节。
痛楚挥之不去。
季承宁好像被这个亲昵的动作刺到了,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下,而后,猛地起身,倾身凑上去。
痛觉顺着脉络疯狂地流向四肢百骸。
疼,好疼,最吃不得苦的小侯爷想,痛楚令他眼眶都发着烫,怎么会这样疼?
为什么明明在心底告诉自己此等离奇之事不过是萧定关为了害他编出来的故事,可为什么身体还在发抖,痛楚还是源源不断地,割肉一般地蔓延全身?
好疼!
他没站稳,遽然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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