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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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买猫狮的制作技艺,开了天价,说是卖到国外发扬光大。这是来偷家的,他当然严厉拒绝并报警,这才清净了大半年。

    “那好,你出示一下身份证,不然我无法带你去看其他的猫狮。”老板这样要求原因有二:一来为震慑,二来为记录信息,有什么事方便报警处理。

    为了自证“清白”,闫禀玉将身份证拿出来展示。

    老板一看壮汉双文字的身份证,就让闫禀玉收好了,“只有广西的身份证是壮汉双文字的,抗战艰难时期,广西就没出过汉奸,现在条件好了,也不可能出间谍。”

    老板放下疑心,“你跟我来吧。”

    闫禀玉没想到这么简单,稀里糊涂地跟着去。

    从未贴猫狮牌的门进去,出来是一个五六十平的天井,天井里养了一缸荷叶,天井边上是盖瓦房屋,呈四水围堂的格局——是以前的老房子,也有历史了。

    夜晚了,天井的灯昏昏暗暗,不知道前路是什么地方,又孤男寡女的,闫禀玉才开始感到害怕。她下意识往四周看去,视线寻找,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老板开了一间屋,停下等闫禀玉,“放猫狮的屋在这里。”

    那屋灯没开,看着幽深无比,闫禀玉怯了,放慢脚步。

    荷花缸上,不经意的一眼,她看见卢行歧点足立在缸沿,发辫整齐,衣衫完整,恢复了往日的清俊形象。他并没有在看她,而是抱臂侧过脸,漫不经心路过的样子。

    管他什么样子,有卢行歧在,闫禀玉心情放轻松,快步过去,跟老板进屋。

    老板打开灯,闫禀玉一眼就注意到八九只猫狮狮头,都用木架抬高了隔潮,狮身用透明无纺布包裹,严实保护着。

    屋内有书案书架,书架满满的书,大多是线订的古竹纸书,书案上摆了一扎削薄的竹篾,还有油彩罐,以及熬煮的浆糊——这些应该是制作猫狮的工具。

    这间房一尘不染,也闻不到广西夏天闲置房间特有的潮湿霉味,想是老板经常在这待着。他一定很爱护很尊重祖上留下来的技艺和猫狮,所以才疑心闫禀玉的目的。

    虽然老板那头绿发嚣张,猫咪衣服和洞洞鞋不修边幅,但不耽误闫禀玉起了一丝敬佩之心。

    既然消除怀疑,老板诚意十足地掀开包裹狮头的无纺布,呈现在闫禀玉面前,并一一讲解制作的材料,工艺差别,以及狮头的年代。

    闫禀玉认真地听,没有因为另怀目的而去打断。

    当老板说到和木楼猫狮相似的狮头时,闫禀玉觉得时机到了,插话:“我前两天因为考察,遇见个和这个狮头一样的猫狮狮头,听说有百来年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老祖制作的。”

    老板说:“这个简单,查记录册就知道了,从我老祖那代起,出售的每个狮头都有记录去处,方便售后。”

    闫禀玉眼睛一亮,“那可以找找吗?拥有狮头的那家主人姓林,清末时期的人,还获得过狮王赛的魁首。”

    有姓有时间线有事迹,很好查找,老板到书架抽出一本古书,按时间翻开十几页,很快找到,“你看看,是这位叫林朝的吧。”

    古书的字是繁体的,略飘逸的行草字体,闫禀玉视力不行,好一番辨认,看清书上写着:林朝在这迎了猫狮狮头回家,得了魁首后,挣钱了,盖了新楼,又订了新的狮头,还计划去南洋讨生活。

    种种事迹都对上了,闫禀玉忙问:“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老板说:“百多年过去,哪还有什么联络方式。”

    也是,闫禀玉真是头脑昏了。

    问到了,也该走了,她好声好气地道谢,临走时再买了一百块钱猫粮给玄狮屋,聊表吓到猫猫们的歉意。

    ——

    离开猫狮猫咖,路遇卖坭兴陶的店铺,闫禀玉买了一套茶具,打算赔给韩伯。

    等公交,投了两次硬币,坐车回马路头。

    闫禀玉一路没说过话。

    到了韩伯家,韩婶说韩伯大哥摔到腿了,他在医院照顾,明天回来再说事。

    闫禀玉将坭兴陶茶具托付给韩婶,就上楼了。

    洗完澡,躺床上,闫禀玉仍旧闷闷不乐。

    虽然没找错地方,但线索还是断了,到钦州这几天,忙忙碌碌,实际毫无进展。

    闫禀玉为此感到懊丧。

    灯关了,卢行歧也在屋内。

    跟闫禀玉相处久了,对她情绪变化的气味敏感。

    回想起一程两份的车马钱,卢行歧抚摸着手背愈合的伤口,决定开口:“禀玉姑娘。”

    “嗯?”愁思被打断,闫禀玉疑惑一声。

    “在木楼我瞒着你术法对物煞无用,是因在物煞拟音的范围内,也会捕捉到我们在船上的话语,为了挣得先机,所以才会隐瞒。”卢行歧不懂女子的弯弯绕绕,以为她心情不佳,是因为他话未言尽,便将实情道出来。

    “嗯,我知道了。”闫禀玉平声一句。

    卢行歧继续道:“且区区物煞,即便不施术法,我赤手空拳亦可对付,只是不曾想到……”

    “没想到什么?”闫禀玉起了兴趣,坐起身望向他声音方向。

    卢行歧能看见,黑暗里的那道目光,他转开视线,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握紧,显得略微局促。

    默了片刻,声再起:“……只是不曾想到,你会帮我,禀玉姑娘。”

    他们有契约牵扯,在同一条船上,虽然有胁迫成分,但帮他也应该,闫禀玉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亲耳听到时,她心底泛起一些酸涩的情绪。

    闫禀玉重新躺下,盖被拉过头,话音瓮声传出:“你别文绉绉地喊我姑娘了,要不直接唤我全名得了。”

    卢行歧坚持:“女子闺名怎可直呼。”

    老古董,闺房都进了无数次,此刻也是堂中坐,怎么闺名就成禁忌了?闫禀玉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说:“木楼的事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话说,如果我们能秘传耳目那该多好,这样一明一暗配合,肯定所向披靡,这样就能早点完成契约……”

    卢行歧静静听着她的展望。

    “卢行歧,”她突然又问,“我的五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挺不方便的。”

    “明天就可恢复。”

    “真的吗?”

    “千真万确。”

    “好吧。”

    第23章 飞凤冲霄局

    逸仙路。

    去酒店路上,活珠子问冯渐微,“家主,刘家表哥让你过几日到,你真的不去吗?”

    活珠子始终觉得他们现在势单力薄,更要打点好人际关系,以后夺家主之位时也多个助力。

    冯渐微当然知道活珠子反复提问,是在顾虑什么。他前两年被赶出冯氏,就有探过刘凤来口风,其因舅舅刘势起的遗言,而选择据守伏波渡,也定然不会轻易树敌。

    其实那不止是刘势起的遗言,而是整个刘家一脉对后任家主的驱役,每一任刘家家主都在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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