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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40-50(第10/23页)
的地方,你们这趟回去后,就别往车马关来了。”
“我们听说这边风景好,就想来个自驾游,没成想抛锚了。”冯渐微懊恼着,又好奇,“诶哥,你见的是什么事啊?”
后座的闫禀玉和活珠子都向司机投去目光,也都好奇的样子。
司机沉吟片刻,想想怎么叙述比较好,“就是啊,让你过,就通畅,不让你过,到车马关就‘来活’了。”
什么东西让过,什么东西不让过,司机的话藏着掖着,但不难猜测,肯定不是自然现象的东西。
冯渐微: “那是挺神奇的。”
司机见他不信的样子,本不想多说,但见里面有个年轻女孩,最后多嘴:“最近有不少女的尸骨被卖阴婚,就连刚落葬的就被订走了,你细想想……活着也就那样,死了价还高……还是小心点吧,荒郊野岭的,别溜达了。”
话点到这里,司机不再说了,专心看雾气漫过的车道。
配阴婚本就荒唐,不过是活人的一门执念,居然还这么大规模地流行。闫禀玉想起祖林成说的封建吃人,一门生意,经手酬劳三十万,比许多地区受人诟病的彩礼还高,这现象正常吗?
“诶这!”司机突然紧急刹车。
闫禀玉没系安全带,车刹的那一下,猛地前冲,身子几乎伸到前座空间。她因此看见前方道路中央,停着辆五菱面包车,车牌在雾气中时隐时现,车牌号熟悉,是大张的车。
可是昨夜大张驾车离开,明明是朝县城方向,现在怎么会反向停在去守烛寨的路上?
第45章 这地方有僵尸?! ……
车马关的路本就不宽,也不分左右车道,行车上落靠自觉,现在面包车就挡在中间,皮卡根本过不去。
皮卡车停后,司机在车座底掏出根撬棍,跟冯渐微他们说:“我下去看看。”
司机行车经验丰富,想是也处理过这种情况,所以谨慎地拿武器防身。既然是相熟的大张的车,冯渐微也有义务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好互相协调。
司机先下了车,冯渐微转头跟闫禀玉和活珠子交待:“你们在车上等,看情况行动。”
两人点头。
冯渐微单枪匹马地跳下车,阔步走进雾气中,唐装严谨硬朗,衬得他那厚实的身板有种派系宗师的气势。
车里,活珠子探身锁前边车门,闫禀玉则锁好左右车门,他们术法体能都不突出,就不添乱了,先护好自己再说。
坐定后,两人都伸出视线关注面包车那边。
司机一靠近就察觉车门是开的,经过后座时瞟一眼车内,空的。提撬棍猛地杵开车门,等了几秒,驾驶座没动静,他往外围走,离着两米远看进车头。
没人,是空车,不知道是车抛锚了,还是驾驶员弃车了。
冯渐微就没司机那么谨慎,直接跳进驾驶座翻找。
外面司机说:“估计车抛锚了,一时等不到救援,就跟你们一样,先走出去了。”
“不是的。”冯渐微说,从车上下来,手里捻着一根才抽两口的香烟,“烟才抽两口,人像是着急忙慌地下车了,所以车门都不记得关。”
司机瞥着那根烟,抽两口不代表什么,但是烟丢车里就不正常了。他仰看周围石山,天还灰蒙着,四面烟雾缭绕,山体幻如巨兽。
“是不是撞道了?”他轻声道。
冯渐微眼观六路,随口问:“什么撞道?”
司机近了两步,忌讳地收了音量,“就是人走车道,鬼走荒道,荒道先有,人运气低有时候会撞荒上去,就跟鬼撞道了,被迷着了。”
这个司机懂得还挺多,其实原理差不多,估计大张也碰上了阴亲的队伍,本身又中了五毒毒气,脑子昏了,加之受惊吓,弃车逃走。目前推测,像这么回事。
冯渐微说:“人可能被吓到了,应该走不远,既然碰到了当行好事,就在附近找找吧。实在不行,再报个警,让警方通知车主家属。”
他讲之有理,司机也不是个冷心肠的,从半道上带陌生人这点就能看得出,“那好,我有撬棍,往左边山林看看。你到右边槽谷吧,那边空旷,有事喊。”
冯渐微点头。
司机往左边去了。
冯渐微朝皮卡车内招手。
活珠子开车门,“三火姐,家主喊我。”
“我也去。”闫禀玉背上背包,也下了车。
三人聚头,冯渐微大致说了情况,指挥活珠子和司机师傅同路,自己则带着闫禀玉。
活珠子进了山林,冯渐微和闫禀玉往低洼处去。
现在夏季,多雨,洼地本就储水,加上早晨凝露,低洼处的地一踩一个坑,再抬脚,一鞋底的泥。草深过脚踝,有时还分辨不了石头块,踩一下扭一下,行走困难。
不过也有好处,冯渐微让闫禀玉停下来,“我们不用往里走,按这洼地的状态,有人经过必然留痕迹。我们只需要沿道路边上去,放眼找脚印就成。”
有道理,闫禀玉同意,“那就朝前走吧,这软泥真是脏脚。”
冯渐微嗯一声,变换方向,不经意地扫了眼闫禀玉淡淡的面容,“抱歉啊,昨晚被车抛下,现在又要你帮着寻,是我找人不靠谱。”
闫禀玉没什么情绪地说:“性命攸关,先找到人再说。”
是这个理,冯渐微就一门心思专注在找人上,边喊:“大张,大张。”
“大张你在哪?给兄弟吱个声啊,昨夜的事不怪你……”
大约又朝前走了四五分钟,洼地不生木,一眼扫过去,端倪毕现——斜里60度方向,有一连串纷乱的脚印。
冯渐微追去,因为着急,他连走带跑,脚印歪七扭八地转来转去,一时看不到头。跑了好一会,闫禀玉竟然跟上了,与他没错几步。
冯渐微心里微讶异,男女在体力方面,本身就存在差异,闫禀玉看着也不像常健身的。在大瓜酒店住宿时,他向前台套过话,闫禀玉是柳州三江侗族,三江县以中低山丘陵地貌为主,山高坡陡,地势与龙州县一样复杂多变,估计也是常年跑山练出的脚力。
“前边有东西!”闫禀玉陡然喊话。
思绪回归,冯渐微也看到了,在三十米外的草堆里,滚着个泥人。
两人快跑过去,就见人伏趴着,脸埋进草里,不知生死。再看泥土覆盖下的外套是军绿色,与昨天大张穿的冲锋衣颜色一同。
冯渐微忙上手扳住泥人肩膀,想将人掀过来,脚踩滑泥,猛一使劲打哧溜,泥人的重量险些带倒他。还是闫禀玉一手撑住他肩膀,一手携力握住泥人肩膀,彻底将其反转身。
闫禀玉松开手,诧异地喃声:“真是大张……”
冯渐微因为刚才的插曲,后知后觉,而大张不省人事,口鼻耳塞满黄泥,胸口起伏非常微弱。
“有水吗?”冯渐微蹲下身,开始给大张做急救应对。
“有。”开房间民宿送的,闫禀玉顺手装上了,她卸下背包,拿水拧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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