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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50-60(第16/19页)
声地贴脸过来,“禀玉,我是妈妈呀,你为什么不看我?”
闫禀玉哪还敢看,低着眼,余光瞥到女人长出皮肤、仍旧没有五官的脸靠近,她猛甩头撞上去,撞得女人整个上身往后仰!
女人的身体橡胶一般,怎么撕扯总还粘连在身上,似乎只要连接住身体就能无限获得能量。卢行歧瞟准她仰露的脖颈,打算换个部位下手,他右臂抬肘压上去,冲闫禀玉道:“刀!”
进入到这个空间,闫禀玉身上没有任何防身用具,所以在厨房摸了一把小刀。手臂紧束,但肘下能活动,她手指摸进插兜,夹出小刀,屏着一口气艰难地抬高手,“快拿,我没、力气……”
卢行歧低头咬住她手中刀片,肘下再狠击女人脖颈,松左手接刀,利落地插进女人喉间!
女人“呃”一声闷哼,卢行歧的刀刃一深再深,女人喉咙被划开大口,他整个手掌随着刀片伸进她的喉管。
因为这玩意不是实体,卢行歧割刀时只有些皮肉阻碍感,真正入手到喉腔,里头空荡一片,只晕染着红色的血光。
女人的头颅几乎要与身体断开,她不会流血,开颈的画面并不血腥,闫禀玉看着只是觉得诡异,因为伤口大切面红光迸发,有愈烈之兆。
卢行歧转动手腕,最后划拉一下,女人头颅砰地落地。
闫禀玉感觉到缠在身上的手臂松力了,呼吸终于正常,因为被女人缠了两三道,她挣了会没完全挣开。卢行歧握刀转手,划拉几下将手臂切成几截,女人身体随着断肢倒下,再不动弹。
得到自由后,闫禀玉望了眼地面的断肢头颅,不见骨骼血管分布,所以一把小刀才能轻易割开。还有那个头颅,掉落时恰好立在地面,脸覆人皮,正对着他们,像是在一直凝视他们,实在惊悚。
闫禀玉皱眉转开目光。
卢行歧收刀贴腕,单膝蹲下检查那几截仍在迸发红光的断肢,闫禀玉在他身后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太对劲,”卢行歧半蹲着,肘撑膝上说,“你已经清醒了,但幻象还在。”
“幻象是这个地方?”
“对,确切来说,是你的心魔。”卢行歧站起身来。
因为母亲是闫禀玉的心结,所以鸡鬼才会利用这个来迷惑她吗?
“你以前说过,牙氏会奏天琴踩铜铃,以此催发鸡鬼咒力。会不会跟一直传来的天琴声有关?咒力加强,幻象才更坚固。”
“也有可能。”
既然天琴奏响,想必牙氏对地宫的事已经知晓,闫禀玉叹气,“牙天婃她们可能已经赶到地宫,不知道活珠子他们怎么样了?还有这个地方,我们到底要怎么出去?”
“冯渐微此人没那么弱势,何况背后还有一个冯氏,牙天婃轻易动不得他。”至于出去的问题,卢行歧也在思考,“既然此处是你的幻象,那么破象的重点也藏在你的意识之中,你仔细回想,与这个伪装成你母亲的女人之间的相处细节,有什么异常之处?”
闫禀玉和女人没相处多久便露出真面目,她们之间只对话了十来句话,她还能记起对话的内容。卢行歧认为突破点藏在她的意识中,她尝试开始挖掘记忆,从刚进入幻象开始,细细回想。
鸡鬼缸坛爆发红光,接着眼前被红雾弥漫,入幻象之后也是一片红雾,空间应该就在这时转换了。红雾中出现一个女人,穿着她熟悉的侗装,做了她爱吃的饭菜,温柔地喊她吃饭……
闫禀玉眉头轻轻皱着,低眉敛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卢行歧轻步在屋内走动,寻找可能有帮助的线索,只是这屋子实在简陋,走过几步就一览无遗,没有任何发现。他从木窗望外,看见依次座落的吊脚楼,高耸的鼓楼,以及跨河的风雨桥。幻象的侗寨就是闫禀玉的家,她七岁下山独自生活,没有家人照料,怪不得是这副家徒四壁的模样。
手臂忽被抓住,卢行歧看过去,撞上闫禀玉惊疑的目光,她说:“女人的脸,好像动了……”
闫禀玉因为回忆细节,眼神随意放,不经意间瞥到女人的脸皮轻轻朝两边扯——那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微笑表情,以至于她认为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女人的脸原先就是如此?
卢行歧似乎也嗅到了不寻常,握住闫禀玉抓在他手臂上的手,立即带她缓步后退,像是怕惊动什么。
他谨慎的举动,更让闫禀玉确定自己没看错,她小心翼翼地问:“都尸首分离了,还可能活吗?”
卢行歧轻声回:“幻象之境,无论生死。”
那就是还有可能活,裂身砍颈都死不掉,那还能怎么对付?闫禀玉边退边侥幸道:“卢行歧,你可以使用术法的吧?”
“在这里,术法不受力。”
意思是用不了,只能靠体力?凭他和她,四手四脚去对付一个可以无限复生的怪物?闫禀玉想想也没胜算,何况现在还没找到破象的办法。
闫禀玉愁着,忽被卢行歧推开,劲力之大,将她一把搡出了门外,后背撞在二层的围栏上,震得她一口气差点出不来。她还迷糊着,就见屋内红光骤烈,霍然飞出无数的黑点,掉落在背身向外的卢行歧身上。
天琴铜铃的奏声,遽然变厉!
闫禀玉预感不好,“怎么会……”
“快跑!”
话未问完,被卢行歧一声打断,闫禀玉立马转身,迈步向楼梯。可惜没跑两步,双肩就被什么紧紧钳制住,将她拖进木屋。
闫禀玉转头看,发现爪住她肩膀的是一双手,从屋内伸出,她还在烈烈红光中看到女人重新组合的身体。虽然还有裂缝,不太完美,但女人两颊上扬,笑得满意。
闫禀玉不知道她还想干什么,只知道绝不能再落到她手上,于是伸手去捶、去硬掰女人手指。一根根手指反折到底,但女人似乎没有知觉,一点力气没松。
女人笑着收缩手臂,慢慢张开怀抱,“来吧,到妈妈的怀抱里。”
眼看着离女人越来越近,闫禀玉挣脱不得,另想对策之余,口舌不让:“闭嘴!你算什么妈妈!”
女人顶着那副尊容,实在玷污了这个神圣的称呼。
手劲不行,刀在卢行歧那,她现在动不了,老家装修太磕碜,当下无可把握的器具,还能怎么办?闫禀玉快速转动脑筋,心念起,红光中忽有身影掠动,举刀朝闫禀玉砍来!
是卢行歧,闫禀玉心一喜,定定看着刀劈落在她身后,很快她半边身子可以动了。正等着再落一刀获得自由,他手臂突然僵住,深深地弯下腰去,很痛苦的样子。
他怎么了?闫禀玉从没见过这样的卢行歧,大口喘气,浑身发抖。在他越来越无力的背脊上,她看到密密麻麻吸附在他背部的飞虫,而飞虫的间隙中,不断地有黑色的阴气泄出。
跟被黑猫抓伤一样,卢行歧的背上有伤口,阴气才会泄露。是这些虫子,在啃食他的魂体。
在闫禀玉关注卢行歧时,女人用仅剩的另只手缠过她肩膀,又将她整个人禁锢住,继续拖向自己怀抱。
“到妈妈的怀抱来,好好地看看妈妈吧。”
女人的嗓音依旧维持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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