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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100-110(第3/19页)
很快,冯地支又来请,众人移步到正厅。
冯守慈一家三口齐聚,面带笑容,颔首迎接。
餐桌酒菜都已备好,大部分都是海鲜,品种价贵,烹饪方法多为白灼清蒸,十分考验海鲜品质。
玉林市在行政区划上属于内陆城市,但位置其实沿海,只是因为行政区划限制,无法直接拥有海港。因壤接北海,同沿靠北部湾海域,语系相同,这两地生活习性饮食习惯也一样,都好食海鲜。
今年的北部湾开海日期在八月底,抢鲜时期,海鲜贵比禁海期,冯氏的有钱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冯地支带众人落座。
这次冯渐微的位置在冯守慈身旁,活珠子也是主动被邀请来的,冯氏的态度比第一次见面更隆重。闫禀玉不由得多想,又是一场鸿门宴。
冯渐微对自己的座位也意外,他瞟眼蓝雁书,她表现平和,应该是早有预料。这夫妻俩不知又在搞什么动静,他暗暗留了心眼,安分地坐下。
开局敬酒,客套寒暄,冯守慈招呼大家动筷。
墙边条案上的供品,这次由冯式微亲自操作,他并未落座。
冯渐微看出点猫腻,闫禀玉也是。
在安静的氛围下用完餐,冯地支带人进来撤碗筷,紧接着上了清茶和解腻的茶点糖水。
“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我就让厨房做了几种小吃糖水,九层皮槐花糖水适合夏天消食健胃,燕窝银耳桂圆糖水女生多吃点好,绿豆海带降火祛湿,大家试试,吃不完的等会让人送院里去。”蓝雁书言笑晏晏地介绍,十足的慈祥女主人做派。
都吃饱了,哪还有余地吃甜食,留下大家的意图太明显了。
现场静了静,都各有想法。
这些人中,有跟冯氏无关,也有本身瞧不上蓝雁书的,她表现出的热络劲就这么生生地被忽略了。要是讲投资买楼,逛奢侈品,做美容的话题,她绝对侃侃而谈,但现在不是这种场合。她也并非只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应付人有自己一套,正要另换话题。
安静之中,冯渐微支着额头,看向卢行歧,他老人家拈个茶杯,低垂眼帘,今天莫名换了件青衫,气质清新脱俗,大有超脱世俗的仙人之姿。
当然,仙人不理会凡俗的挤眉弄眼,冯渐微只能换个目标,侧转身子,眼神偷偷移给闫禀玉,互看来回,大约能猜到些许。
他们都好奇冯守慈一反常态,到底想做什么,所以得有那么一个氛围,让场面延续下去。
冯渐微端起清茶喝,附和道:“厨房阿姨做甜食的手艺很好,闫禀玉你试试。”
冯渐微主动解围,蓝雁书心底一松,朝闫禀玉说:“虽然燕窝桂圆对女生好,但你现在不适宜补血,九层皮口感特殊,我推荐你吃这个。”
听蓝雁书意思,好似知道闫禀玉处在经期,难道冯氏的术法还能看出这个?她疑惑地想着,选择了九层皮槐花糖水,试吃两口,“九层皮很糯,糖水甜而不腻,味道很好。”
蓝雁书礼貌笑笑,“客人喜欢就好。”
“门君,供品可还满意?”冯守慈也顺理成章地引出下文。
卢行歧没有立即应声,像是沉浸在自己思绪。
冯守慈面色略有僵硬。
闫禀玉手在桌下,想去碰卢行歧,提醒他,还没沾上身,被他迅捷地用手捉住。他是有注意力的,或许真看不上冯守慈,所以不太乐意搭理。
对方饵抛出来了,要表现出上钩的意愿,才能拖出钓线背后的手段。闫禀玉觉得现在冷场对谁都不好,她冲他眨眨眼,他了然地松开她的手。
“我不受香火,”卢行歧好整以暇地抬起眼神,淡颜淡色,“实在难以回答你的问题。”
鬼存活于世,怎么能不受香火?冯守慈略有诧异,但很快接受,毕竟卢行歧都能施正阳术法了。
“那倒是我疏忽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冯守慈歉意地拱了拱手。
卢行歧淡淡地道:“不用挂碍。”
冯守慈又说:“曾听先父提过,门君喜欢听桂戏,特别是一出《斩三妖》。我特地请了梧州府的老戏班子,到宅里开戏台,门君感兴趣的话可前往观看,就在茂荣堂背后的祠堂场子,晚上七点开唱。”
卢行歧不拂人面子,“自是不负胜意。”
闫禀玉听出蹊跷,他早上询问演的什么曲目,是已经猜出冯守慈的来意了吧。
一来一往,冯守慈自然地延续话题,“我们屋里的小孩最爱看电影看戏,往年都是请人来放电影,唱戏曲,就是没听过梧州当地的曲调,不知道跟我们这边的桂戏有何不同。”
蓝雁书搭腔,“晚上不就能看到了,之前为鬼门关口忧心,屋里好久没热闹过了,今晚得玩个尽兴。冯地支,你等会通知厨房,晚上多备零食酒水,让大家都好好乐乐。”
“是。”冯地支应声,下去吩咐。
“还有式微,”蓝雁书趁机唤他坐下,“来吃点东西,好去祠堂帮忙。”
冯式微看了眼冯守慈,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敢坐下。
冯守慈长长叹气。
蓝雁书捕风捉影地问:“老爷怎么了?”
冯守慈忽而忧声,“希望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能长久。”
冯渐微眉头跳了跳,隐约知道冯守慈想做什么了。
“怎么不能,麻烦不是都解决了吗?”冯式微心底惴惴,以为冯守慈在点他们暗渡陈仓,没有让何盼星堕胎的事。他没参与早上书房的交谈,根本不知道父母在搞什么。
冯式微无端飞来一句,也恰好引出关键话题,冯守慈接着道:“是鬼门关口,十二辰阵非长久之计。”
“你是说鬼门关口还会发生动乱?”蓝雁书愁了神色。
冯式微一听鬼门关口事没完,更心慌意乱,父亲这人他了解,为了冯氏一族几乎不讲情面,尽管是自己儿子。族里本就自顾不暇,他还添乱的话,非叫抽筋扒皮不可!
“妈……”冯式微不管场合,惊怕地喊蓝雁书。
蓝雁书见他冷汗淋漓,面色煞白,以为低血糖了。她急吼吼地起来,摸摸他的脸和额头,担心询问:“怎么了?犯低血糖了吗?快吃东西,饿了大半天了。”
说话之余,不着痕迹地剐了眼冯守慈。平日再尊敬他,但事关孩子,作为母亲忍无可忍。
冯守慈心虚,发声:“把吃食送他院里,让他下去休息吧。”
蓝雁书唤来人,扶冯式微离开,自己再入座。
冯渐微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了半场,门儿清了。老头不是那种把自家困境挂嘴边的人,他见识过卢行歧的厉害,估计是想让卢行歧帮忙守关口,但表面立场相悖,又碍于其他流派的意愿,肯定是不能露出合作的信息,所以说这么一堆似是而非的话。
这老头啊,兴许一开始让他把朋友接来玉林,就有自己的打算了,神了!又给当枪使了!
小插曲过后,蓝雁书接续话题,“鬼门关口这样,那我们冯氏怎么办?”
“不是有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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