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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130-140(第6/21页)
愠怒也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卢行歧笑了声,抱歉道:“我以后不说了,反正阿爹阿娘没少管着你。”
“你来有什么事吗?”卢庭呈继续看账本。
“明早不是要回了么?我不想那么早走。”桌面还有一块嶙峋的黄铜矿,卢行歧拿起来看看,闻到些矿石的沉重味道,觉无趣地放下。
“那你意欲何为?”卢庭呈从小到大,惯会一心二用,一面询问,右手一面拨动算盘珠子。
卢行歧在嗒嗒的推珠落珠声中说:“想再留一日。”
算盘珠停,卢庭呈敛眉默了默,随后放下账本,平声道:“你去找阿爹说,别又妄想拿我出头。”
这话有渊源,因为卢行歧小时候带同馨玩,没少连累同馨受罚,不过孩童以此为趣,临了长大,还怨起他来了。
卢行歧缓声:“二弟,这场别庄之行本就是为你,由你来决定行程,最为名正言顺。”
卢庭呈皱眉思索,“你是为了跟闫姑娘相处?”
就当自己是色欲熏心,卢行歧似笑非笑的承认表情。
卢庭呈看着与自己容貌不似的大哥,咕哝句:“美色祸人,不像你。”
卢行歧哈哈朗笑,伏臂在桌面,凑近八卦道:“同馨,我还挺好奇,你跟从黎有可能吗?”
“没有,我这身子,娶妻是拖累。”卢庭呈摇头,不免又提及自己想掩饰的不足之处。
“你看贞鱼,成婚后夫妻相处蜜里调油,颇有滋味。”
“我不是他。”卢庭呈声量微微拔高,后又平常道,“我没有心喜的女子。”
“所以话别过满,只是你还未遇到,同馨,遇到了就不要犹豫。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卢行歧不无感慨。
将账本算盘合并,卢庭呈收整起桌面,“哥,我不似你,做不到如此豁达。”
他将桌面东西收进箱匣,背后忽而传来一缕叹息,“同馨,我这一生最盼你周全。”
卢庭呈背影一顿,默声片刻,“我会去跟阿爹说的。”
“好。”
“还有,哥。”卢庭呈转过身,目光深望着卢行歧,“什么时候我们比试一场,像小时候那样。”
卢行歧爽快:“行啊!输了你可别哭。”
卢庭呈开颜:“哭的指不定是谁。”
离开后,卢行歧在庭院捉到落单的闫禀玉。
“在做什么?闫表妹。”
从黎说凉亭这边有鱼,所以闫禀玉在这等她去拿渔具,不远处有人说话,装腔作调。
闫禀玉不想搭理,凭栏看溪流,有没有从黎说的红色鲤鱼。那人旋即来到身后,正经喊了声“禀玉”。
闫禀玉转过身,扬脸冷笑,“一早上不见你,遛哪儿去了?”
她转身那下,有股决然的气劲,辫子都甩前面来了。卢行歧站着,眼尖地看到她衣领底下的肌肤,上有斑驳红点,会心一笑,“不是故意失踪,而是去找同馨了。”
闫禀玉见他目光里有不正经的东西,顺着整理领口,拢紧,“找你二弟有事?”
卢行歧移转脚步,也在凉亭的坐凳楣子坐下,背靠木栏,轻松怡然,“这次出行,爹娘以他为重,是以让他出面再拖延一日。”
这是正经事,闫禀玉侧过身子,问他,“那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
“没问原因么?”
想起这个,卢行歧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没问。”
也确实没问,同馨只说他因美色祸人。
“哦。”他们兄弟感情也好,说帮忙就帮忙,闫禀玉问计划,“那明晚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是你。”卢行歧半身靠过来,用万分信任的眼神凝望着她。
这肯定的眼神让闫禀玉备感压力,指自己,“我?”
“嗯。”今日爹娘和从敬离庄拜访附近隐居的老先生,长辈们都不在,卢行歧无所顾忌地道出计策,“在过去里,我们有别庄一行,但不过三日便回。这次留宿到第四日是变数,而你也是变数,所以由你来实行计划最合适不过。假若我插手,或许会被‘遁前生’正轨。”
闫禀玉压力更大了,“那我……要如何做?”
卢行歧朝她招手,她附耳过去,倾听计划,眉心紧锁。
“不能用术法去确定吗?非得这样……”闫禀玉为难。
他说:“这庄里的人绝大部分都会施术法,用术法恐被发现,还要面对接下来追根究底的盘查。”
“那用耗子的名头呢?昨晚大家不也这样出房间了吗?”
“我和你就未出房门。”
还是不行啊,在二十一世纪,闫禀玉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计划内容有违公序良俗,甚至可称为犯法。可她最终妥协,“我试试吧。”
那边从黎来了,卢行歧就借口离开。
很快到次日晚上,这夜别庄安静很早,因为白日萧良月安排了一场风筝比赛,俩俩一组操控风筝,撮合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这场比赛最后以萧良月夫妻胜利告终,奖品就是失败的人答应他们一个请求,她指明让卢庭呈做一道菜,从黎在旁协助。
从黎没有之前那样无趣反感,安静配合卢庭呈完成惩罚,两个人相处就跟多年老友似的。萧良月不住地叹气,终于歇了撮合的意思,扬言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日返程回城。
再没出现耗子,庄里防守松懈些,之前卢行歧给了一张夜里巡逻时间表,闫禀玉掐着巡防间隙,安全出了房门。到他提前择定好的地点,等待信号放火。
是的,今晚妖人会去下思文村加持邪术,洞玄那边有符传递信号,闫禀玉现在掌心也捏着一张符,只要信号传到,她就立即点火。这火还得点得恰到好处,要威胁到生命安全,才能引起重视清点人员,还不能伤到人身安全,所以她表示压力山大啊!
择定的地点在厨房边上的柴房,连着几间杂物房,多是易燃储物,没什么重要物品,所以烧了无妨。因着离院落有点距离,只要扑灭及时,火势蔓延不到那里。
行动前,闫禀玉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放下过高的道德标杆,今夜就做个低素质奸佞小人。她蹲在柴垛后面,盯着掌心符纸,潜心等待。
巡逻的人路过两回三回,符纸一丝动静也无。
第四回巡逻过去,已是深夜。
月亮高悬,冷露酷酷地下,山里夜晚本就凉快,被露水刺激,闫禀玉捂住鼻子连打三个喷嚏!
远去的巡逻脚步忽而打住,发出对话:
“什么声音?打响鼻吗?”
“有些像,可马房不在这边。”
“要不去看看?”
“嗯。”
脚步往厨房方向来了。
柴垛三面空,闫禀玉要挪地躲,只能进侧边的厨房,但是这里离厨房有个两米的宽隙,一跑准得发现!怎么办?耳听踏步声响越近,她着急地想,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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