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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情敌换走了我的仙骨》 70-80(第8/19页)
,也不是县中几只小苍蝇能够搅浑的局面。所有的事情背后的诱因,有意外也有利益,但能够稳固下来的,肯定是有牢不可破的利益同盟。
秋光在来临淳县之前,于路途上读完了临淳县所有的县志,以及史书中关于临淳县的所有记载,发现了很奇怪的一点。
此前记载中,临淳县盛产盐卤,当地盐井甚多,掘水而出便得粗盐。但是进入本朝之后,却不听闻临淳县有出产盐巴的消息。
临淳县本为山城,土地贫瘠,凭此地产盐外销才得收入,聚集了人气。然而,本朝将盐铁收归国有后,便不再听闻临淳产盐,以为此处盐井已经枯竭。临淳县市面上售卖的盐,价格甚至比别处贵得多。
调查了三年之后,又有冷画屏相助,秋光才知道,临淳县的盐井并未枯竭,只是被圈禁于深山之中,由专人采盐、制盐,所得之利,尽归于私。那伙山贼,也不过为遮掩深山中的盐井,而游荡在山野之间,祸害往来客商。
秋光也逐渐了解到,掌握此处盐井暴利的,乃是朝中一神秘贵人……
三年之后,秋光已经逐步掌握了此处私开盐井的来龙去脉,并且推断,最重要的罪证,账目,正藏在山贼老巢里。
与之前相比,秋光沉稳了许多,并且,遇事不慌乱而有条理。
江桥坐在书桌之前,已经写好了最后一封信,他打算向省都指挥使借兵,剿除此地匪患,并且趁势搜查出私开盐井的罪证。
容禅站在书桌前,抱剑静静看着他。经历三年同甘共苦,他们已经形成了许多默契。
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想做什么。
江桥放飞了信鸽,心中不觉忐忑,反而一片清静。三年的艰苦耕耘,终于要收获结果。
他望向容禅,三年的陪伴,已经让容禅逐渐变成了不可或缺。他下意识地想容禅会陪在他身边,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有底气,反正出了乱子容禅会救他。他逐渐变得贪心而又不知足起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容禅会报完恩走,也怕人世太短,于神龙眼中不过一瞬。
当年放出的豪言,江桥怕变成一句空话。
江桥说:“冷兄,此地事情即将了结,这几年,实在是仰赖你相助。事结之后,我会返回京城,向陛下和座师复命。不知你之后,是何打算。”
江桥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容禅眨了眨眼,说:“那先去京城,之后再说。”
江桥松了口气,又可以把分别时限往后拖一拖,那回京城再说。能否,劝冷兄留下来。经历这共同战斗的几年,他已经将冷兄视为终生挚友。
“画屏兄,三日之后,我向都指挥使大人借的兵会到达临淳,我会负责拖住山贼的大部。那时,还得请你帮忙盯住他们的头目,查看账册到底藏在何处。”江桥说。
“这是自然。你也得……小心。”容禅说。
这一世,容禅一直小心地遵循着界限,与江桥划分在好友的范围之内。他怕如前几世一般,冷画屏和秋光的悲剧重演。
因此一直是谨慎地关心,并无逾矩之举。
两人遵守着礼仪,相互守望,引为知己,只觉情意深重,却无邪念。
江桥只觉得,和冷兄在一起很好,很开心,因而不敢想分离是什么情景。
三日后,围剿山贼。
还是那群老熟人,江桥初来临淳县时,就遇到过的那伙山贼。
调查下来,他们不过是县中那帮贪官污吏与豪强劣绅的走狗,是他们养的私兵,专为解决一些不干净的事。
此次围剿,江桥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他早已理清山寨周围的地形图,提前堵截了山贼所有逃窜和接收援兵的道路。虽然这些山贼本是附近的百姓,但为恶多年,手中已经沾满了血。
江桥和指挥的将军一同站在山外某处高地上,查看山寨中的战况。那山寨工事营造颇为坚固,但遇上了朝廷的官兵,胆气上先弱了一些,因而节节败退,山寨中四处燃起火焰。
听闻小兵来报,在山寨中还发现了粮库和兵械库,江桥倒吸一口凉气,这股山贼还真成了气候。如若有个由头,他们反了也有可能。
容禅忽然从一团黑影中在江桥边现身,因容禅通常只以魂体萦绕在江桥身边,真身在别处,旁人都看不到他。
容禅悄悄在江桥身边耳语:“我发现了那山贼头目的密室,要一起来看吗?”
江桥听了心动,然后他又顾忌着省里派来的将军在侧,等了一会儿,才趁旁人不注意,和容禅摸进了山寨之中。
那负责指挥的将军过一会发现江桥不见了,不知他去了哪儿,这里是指挥大营,山贼也攻不到此处。他此前听人说秋知县有道法,神出鬼没,今日一见,竟然有几分根据。
江桥在容禅的法术掩盖下,一路爬墙钻洞,溜到了山寨内部头目的住所处。不得不说,这山寨只看外表,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样子,屋舍俨然,有水井有菜地,一片生活气息。
江桥现在身为堂堂知县,跟着容禅各种偷听窥探,暗中埋伏,偷鸡摸狗的事儿也干过,越来越面不改色,颇有几分外表斯文内里狡诈的意思了。
江桥和容禅贴在栅栏外,看着那瞎了一只眼的“草上飞”正急吼吼地在马厩里挖土。他见势不妙,抛下还在前线激战的兄弟们回来了。
他先是把马厩中的马儿都赶跑,又费尽地挪开了食槽,用铲子挖了几下,竟从一大堆马粪下面,挖出了一个小箱子。
他满意地拂去小箱子上面的浮土,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金光璀璨,不觉心头一安。
草上飞拍拍胸口鼓鼓囊囊的账簿,以及抱着这一箱金银,道:“对不住了兄弟们,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便是我下半辈子的养老银了……”
江桥悄声对容禅道:“这山贼,把财宝埋在马粪下面,也不怕腌入了味。”
容禅笑道:“铜钱虽臭,照样有人喜欢。只是不知他把那账簿藏在了何处。”
这时,门外却忽然走进来一个人,他一见这马厩挖开的土,便明白了一切。山中豹骂道:“瞎子!你好没良心!兄弟们在外边激战,你却在这儿偷偷挖了银子想逃跑!”
草上飞答:“出来混的,不就为这点儿家业,官兵都打上来了,咱还坚持得住吗?不如保命!”
山中豹说:“那你就不问自取,打算独吞了这份银子!”说着便上前和草上飞就那箱金银争抢起来。
做了多年兄弟,为了财宝分配,照样争得你死我活。
原以为草上飞是憨傻那个,不料笨拙中藏着精明。见争夺不过,草上飞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向了自己的共事多年的兄弟。
“啊!”山中豹惨叫一声,他不可置信地说:“你,你竟然!你杀我,你还打算把账本带走……”
“哼,没了账册,我这条命可还保得住?多的是上面的大人想要我的命!”草上飞说。
“哈哈哈——”山中豹仰天长笑,凄然地撕开了自己的衣物,他嘴角带血,满怀仇恨地说:“你想不到吧,我穿了锁子甲!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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