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病娇反派缠上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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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见了他就像陌生人一样,祖母说他是受了刺激后,伤了脑子。

    不知他的病现在如何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喻闻雪尝试了很多次提醒,但顿感力极强的顾容廷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喻闻雪一生气,干脆用树叶盛了一些鸟粪丢在他头上。

    顾容廷摸了摸脑袋,叹道:“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

    “此鸟定是想沾沾喜气。”

    喻闻雪:“”

    条条大路通罗马,一条路行不通,她就换一条。

    可直至晚宴开始,她都没能有机会把顾云深救出来,思来想去,又将主意打到了那两个壮汉身上——

    偷钥匙!

    想通这点后,她立马行动了起来。

    途径一处灯火明亮的房间,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吵架声。

    “是我做的又怎样?”

    “你这个疯子!”

    喻闻雪记得这个声音,是钱氏的。

    她放慢了脚步,躲在窗檐下偷听。

    为了给家里人一个惊喜,顾侯提前赶回京中,没想到刚回府,就发现寻寒失踪了。

    他派人寻了半天,竟在废院的衣柜中发现了那孩子。

    “你何止狠毒,简直是丧心病狂!”

    钱氏用力撑着桌沿,竭力控制着情绪,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我狠毒?你当初一声不响就从外面带回来个孩子,那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狠毒?”

    提到当年的伤心事,她眼眶湿润,愤恨地吼道:“你为了钱氏一族的声望,抛弃糟糠之妻娶我为正室,贬妻为妾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你!”顾侯扬起手,眼看着就要落下去,但钱氏丝毫不惧,反而仰头对他对视:“你舍不得旧情人,贪恋权势地位,娶了我之后又冷待我,甚至老夫人把你的心上人送到他人的床榻,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究竟是谁狠毒?”

    “你要庆幸我从不打女人。”冷静片刻后,顾侯从桌案上拿起一封信,“这是放妻书,从今往后,你我一别两宽。”

    “你要休了我?”钱氏放大笑:“姜窈娘两年前就死了,难不成你要到下面陪她做一对亡命鸳鸯吗?哈哈哈哈”

    “就是不知那野种到底是谁的孩子?能留他活到现在,已经是我大度了!”

    “不可理喻!”说罢,顾侯不再多言,拉过躲在角落里的顾云深扭头就走。

    钱氏情绪激动,拿起桌上的烛台,指向脖颈:“今日你若敢离开这个房间,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顾侯脚步微顿:“随你。”

    过往的种种麻痹了神经,钱氏笑容逐渐扭曲,忽然大喊道:“侯爷!”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顾侯回头道。

    “来人呐,侯爷被二公子刺伤了!”

    不等顾侯反应过来,钱氏抄起烛台,对准他的喉咙,刺了下去。

    烛台淬了毒,见血封喉。

    鲜血溅满了顾云深稚气的侧脸。

    他摸了摸腥热黏腻的液体,古井无波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疑惑。

    须臾间,那个用来杀人的烛台,被塞到了自己手里。

    顾容廷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自己敬仰的父亲倒在血泊中,母亲坐在地上不断哭泣,痛斥着弟弟的狠辣无情。

    而弟弟冷漠地站在那里,像一只没有情绪的木偶,看向他的眼神也只有冰冷的温度。

    “不,不是这样的,寻寒他……爹……”

    他无法接受这一切,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其余宾客闻声赶来,刹那间,年仅八岁的顾云深被指控成了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凶手。

    钱氏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地控诉这个小疯子是如何对顾侯下的手。

    顾云深眼神坚定:“不是我。”

    “你还想狡辩?我亲眼看见,就是你杀了侯爷!”钱氏字字诛心的口述,令在场不少人为之动容。

    世人皆知钱氏爱惨了顾侯,为了他甘愿放弃一切,甚至愿意接受他在外面有了孩子。

    顾云深敛起神色,童真的声音却透着刺骨的寒意:“真的是我杀的吗?”

    钱氏:“当然是你!”

    “这样啊。”顾云深走向钱氏,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她:“你真的要说是我动的手吗?”

    不知为何,钱氏觉得这孩子的眼神异常可怕。

    她极少在一个孩子眼里见到这样的神情,冷漠到极致。

    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毕竟是个八岁的孩子,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信他的。

    冷静下来后,她扬声道:“人证物证俱在,就连容廷都瞧见了。”

    “好啊。”顾云深朝她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随后用力刺穿了钱氏的小腹。

    钱氏捂着流血的伤口,瞪大了双眼。

    屋内乱成一团。

    凭顾云深的身高只能刺中一个成年人的腰腹部位,根本无法够到喉咙处。

    他用这种方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喻闻雪心中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门外有人通传:“不好了,大公子掉水里了”

    这场闹剧最终以顾侯的离世草草收场。

    钱氏虽保住一条命,但整日变得疯疯癫癫,不知所云,侯府上下大小事宜,皆交由老夫人打理。

    顾容廷自打落水后,一连高烧了三天三夜,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而顾云深被老夫人以修养身心为由,丢到了山里,任他自生自灭,从此销声匿迹

    喻闻雪的魂魄一直在外面飘荡,不知飘了多久,飘到了径山寺外。

    原来他被人收留了。

    这中间……似乎缺失了一段剧情。

    看着顾云深一日复一日,以一种近乎病态的方法习武,每天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却从不喊一声苦,她的心恍若针扎似的疼。

    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少年拖着一条残疾的废腿,吃力地走到顾云深身边,递过一个馒头:“你为什么每天都要给自己施针啊?”

    顾云深摇头:“我不记得。”

    他只知道自己要报仇,但仇人是谁,为何要报仇,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试图通过疼痛来加深记忆,可渐渐地,连自己为何施针都不记得了。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少年轻笑一声:“师父对你真好,还给你起名字,不像我,到现在还叫陆戎。”

    “陆戎,鹿茸,听起来就像个药材的名字。”

    顾云深没回答,擦净了腕上的血,将银针摆放整齐。

    他的话一向很少,少年也不恼,侧过身时,露出右脸的大片伤疤,“不过我听说,施针在某个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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