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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奔月亮而来》 50-60(第5/16页)
次,你听明白了吗?”
说完这些,他又把医药箱往顾曜的方向推了推,再开口时,语气甚至带了点笑意。
“老说我要死要活的,你不也是?”他甚至伸手帮顾曜取出了新的绷带,“你是自己叫医生过来帮你包扎,还是我帮你叫?”
顾曜不回答,仍用那副可怖的神情盯着他。
柳月阑起身:“那你自己叫吧。”
随后,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去找了一个小的行李箱,一边往箱子里装衣服一边说:“我要去瑞典,别来找我。”
顾曜知道他去瑞典是去做什么,并没有阻拦或制止,而是说:“我跟你一起去!”
柳月阑动作一顿,没有回头,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顾曜,我耐心有限。我最后再说一遍——”
他把几件常穿的衣服装了进去,又想起了定位芯片的事,索性把东西全都掏了出来,只留下一个空箱子。
他又看了看,决定连那个行李箱也不要了,用脚拨到一旁。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继续说完刚才的话:“我最后再说一遍,你离我远点。”
顾曜的手捏得很紧,手臂内侧青筋绷着,受伤的地方甚至流下了血珠。
片刻后他松开手,重重呼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陪你去,阑阑。你又没去过瑞典,人生地不熟的,我和你一起好一些。”
柳月阑打断他:“顾曜,别跟我装糊涂,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离我远点!”
接二连三的“离我远点”终于让顾曜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沉下脸,大步走到门口反锁了房门,高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走不走得了!”
他这样说,柳月阑也不再恼怒。
他看着顾曜,缓步走到他面前,和他一起,就站在房门前。
之后,他伸手去摸顾曜腰后随身携带着的那把枪。
他的动作自然没有顾曜快,但顾曜到底还是怕伤了他,躲避和推开的动作都没那么重,还是让柳月阑找到了机会。
黑漆漆的枪支落在柳月阑洁白的掌心里。往日那么怕他动枪的人,今天竟然主动给枪上了膛。
顾曜冷眼看着柳月阑的动作,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笑了。
他挽起右边的袖口,露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
他攥着柳月阑的手,让他把枪抵到自己的手腕上,扬声道:“想走?你走得了吗——”
他的话戛然而止。
受伤的手臂用不了太大力气,又或者,他也并不想对柳月阑用太大力气。
柳月阑稍一使劲,枪口便调转了方向。
并没有对准顾曜,而是……指向了他自己。
顾曜常年带在身上的这把枪,他用着最顺手的这把枪,现在握在柳月阑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戳着他自己的胸口。
顾曜愣住了。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远远快于大脑。
他立刻抽回手臂,踉跄着后退两步,声线颤抖:“……阑阑,你、枪上了膛的。”
柳月阑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说:“我走得了。”
顾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阑阑,你……”
他太担心那枪走火,后退的步子迈得大了。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柔软物体落地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
金色的绒面盒子从他口袋掉落。
小巧的盒子在地上滚落几圈,滚进了大理石餐桌下,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粘在盒子背后的卡片纸也掉了下来,被盒子带着飘了几圈,写着字的那一面翻转着扣在地上。
顾曜看着那个消失不见的盒子,心口的钝痛缓慢传至全身。
在他面前,柳月阑乌黑的眼珠冷淡似冰。
“我走得了,”柳月阑说,“顾曜,我走得了。”——
作者有话说:娇妻归娇妻,柳月阑正常的时候(啊?不是)还是挺有自己的想法的,他可是上高中时就能晾着顾曜三个月的人
这篇文说是破镜重圆,其实更像是一个帮柳月阑重新找回自我的过程。除了爱情,他的生命里还有别的东西
顾曜大部分时间是了解他的,但有一点顾曜想错了,柳月阑不是那种会被人逼迫着做决定的人,他会妥协,只是因为他还是想,才愿意妥协。
另外是这样的,后面顾曜的戏份会减少一些,如果说之后某一章几乎都是阑阑和其他人的戏份,我会在标题上进行标注,特别是温霁川和卫枫这两个人的场合,避免有些只想看甜甜恋爱的宝贝看了难受
第54章 54 顾曜……他也不要了。
柳月阑当然走得了。
在顾曜那一次试图阻拦他的时候, 柳月阑按动了扳机,在顾曜脚边的地板上开了一枪——
左轮手枪的后坐力震得他肩膀发麻,巨大的枪声快要击碎他的耳膜。
轰隆的心跳声过后, 柳月阑只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硝烟味道。
顾曜低头看着地板上的弹孔,久久说不出话。
高大的身影在此刻竟微微佝偻着, 干涸了的血迹结成痂粘在他的胳膊上,绘成了一幅血色的画。
过了许久, 顾曜哑着嗓子问:“你非要走?”
柳月阑用一种很疑惑的神情看他:“我说了那么多遍,你是没听懂还是听不见?顾曜,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
顾曜看着他, 愣了许久才僵硬着出声。
“你先……把枪收起来。”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很危险。”
柳月阑轻声说:“少管我。”
顾曜像被钉住一般站在原地。
……他在照海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那么多人怕他,那么多人想要讨好他。他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他想要的东西,会有人抢着送到他手上。
但现在, 他竟然留不住他的爱人。
僵持了一整晚的闹剧,随着这一声枪声,终于彻底结束了。
柳月阑收了抢,像顾曜往常那样,把那把枪塞进了自己的后腰。
他看了一眼顾曜, 没再说任何话, 拉开房门离开了。
顾曜久久没有动弹。
柳月阑离开之后,这个家里就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机,除了冰冷, 就只剩窒息。
受伤的左手传来阵阵刺痛。
从前的那些日子里,那些像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里,他也受过很多次伤,哪一次都比现在严重得多。
……但留下的疼痛,竟然没有哪次比现在更严重。
坠坠的疼痛快要撕开他的心。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进那道不大不小的伤口,冻得他全身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曜猛地回过神,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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