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场演示,仅此一次: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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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皇帝不会对她、她的儿子有任何偏帮。

    “你想怎么做?”李茉听出话音,她已经有主意了。

    “我把璠儿送出宫,你作姨母的代我抚养,可好?”王莲儿拉住李茉的手。

    李茉略有迟疑,王莲儿立刻道:“但凡有为难,我绝不勉强!”

    “这比就藩更难办吧?”

    “不,我进宫这几年,日夜思索,琢磨他,了解他比他自己更甚,我能办到!”王莲儿实在恨极了喜怒无常,有意用儿子性命磨砺嫡子的皇帝,称呼中只用一个带着恨意的“他”。

    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王莲儿以为自己会惶恐、会惧怕,可心中升腾起的火焰,烧干了一切恐慌。

    皇帝又什么可怕的呢?他当年战战兢兢坐着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子,既不寻求嫡母庇护,又不博取生父怜惜,他只是懦弱无能的普通人,被命运阴差阳错推上至尊之位。如今他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他,所以才喜欢看柔弱无依的女人,惶恐地侍奉他。

    李茉回握住她的手:“好。若有万一,我保他性命。”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谁也没有松开,两个人心里都还有喷涌欲出的话,可谁都没有先开口。她们就这样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感受着对方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我受够性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日子了。”

    “东宫未立,诸子皆有希望。”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一瞬间,她们的眼睛里亮起相似的光芒。

    不必说了,一切都不必说了。

    王莲儿一下子抱住李茉,头埋在她肩膀上,轻轻抽泣起来。

    李茉轻拍她的脊背,不出言打扰,让她畅快发泄情绪。

    痛快哭一场,王莲儿坐直身子,拿帕子拭泪,“谢谢你,茉姐。”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听闻魏国公因孝贤太子遇刺一事贬官罚俸,李家也被申斥,你可好?家中可好?”魏国公是安保头子、李侍郎在礼部负责大阅相关仪典,两家都被罚了。

    李茉揉揉眉心:“倒与这些不相干,只是我家郎君闹着出家呢。”

    说起这个,李茉就心累。那天,曹正柏单方面质问、吵架、发火,自顾自走了一套流程之后,直接跑到了大相国寺,求主持为他剃发出家。

    大相国寺主持交际广阔,也是认得他的,当即封锁消息,派沙弥上门说明情况,请魏国公府赶紧派人去。

    李茉得了消息,并未自专,同时告知世子夫人、国公夫人、魏国公。由魏国公夫人领头,世子夫人、李茉陪同,曹家三代主母亲自到大相国寺请人回来。

    可曹正柏就是不回来,祖母、母亲逼得急了,他就跪地磕头,口称不孝;再逼迫他,他就抓起剃刀横在脖间,吓得两位长辈连连摆手后退,再不敢说话。

    李茉见不得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曹正柏心里清楚,魏国公夫人、世子夫人疼爱他,必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从宫中回来,下人来报,大相国寺借口大公子尘缘未了,强行把曹正柏赶出寺院。去接的人依旧没把曹正柏接回来,他又跑去安国寺出家,安国寺也不敢贸然为他剃度,却也由他住下。

    “那是你自个儿郎君,若叫孩子生来就没有父亲,将来外人如何议论他们?也要排揎你留不住自家郎君!”世子夫人堵在苍柏院门口,没让她进门休息,立刻赶她去安国寺:“你去把正柏接回来!若是接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李茉转道去了安国寺,不是为了世子夫人,李茉觉得,她和曹正柏之间,话还没有说透。

    第140章

    小沙弥带路到厢房, 双手合十行礼,“曹施主就在此处。”

    李茉颔首谢过,轻轻推开门进去。

    安国寺不如大相国寺出众,但也是叫得上名字的名寺古刹,厢房布置得很是清雅。素色帘幔把厢房隔开,前厅后卧。作厅堂用的半间厢房里,靠窗放着胡床,上有蒲团,小桌上还有粗陶花瓶,内插一枝早春樱花。

    曹正柏换了僧袍,只是头上还梳着发髻,他舍弃了惯用的玉冠,只拿一根木簪挽住头发。头发有些毛躁,四处探头,全然没了往日服帖、顺滑的模样。

    曹正柏就像没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一样,依旧面壁跪坐,数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墙上挂着一副大大的“佛”字,下头摆了一张条案,案上还有一尊木雕佛像。

    李茉环视一圈, 往窗边去,轻巧落座。她身怀有孕,不能久站。

    她没有开口,曹正柏也不搭话, 厢房内只能听到含糊不清念经的声音。

    一卷经文念完,曹正柏把念珠缠在腕间,“不想来可以不来, 祖母、母亲哪里逼迫得你。”

    “我不是来做做样子应付长辈,真心实意来瞧瞧你,之前与长辈们一起来,许多话不好说。若是你坚持要出家,我并不是非要劝你回去。”

    “呵……说这些虚话哄我。我出家了,你的儿子怎么办?他如何继承爵位?”

    “真话说出来有些伤人,以我的本事,护住儿子的爵位而已,给他挣个爵位,也并不难。我嫂嫂的诰命,不就是我为她筹谋的吗?”李茉平静击碎曹正柏的幻想。

    曹正柏猛然转过头,愤恨地盯着李茉,眼中全是怒火。

    “你也不要生气,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祖母、母亲轮流来劝,你决意出家,想必家族、父母、前程都已决定放弃,我即便口绽莲花,也无济于事。今日来,是想确定你的心意,若你真想好了,我尊重你的意愿。”李茉保证,“你知道,我从不说假话。”

    “尊重!你何曾尊重过我分毫!瞒着我做那些抄家灭族的事,你要把我们曹家拉下地狱吗?”

    李茉不解,“所以,你更该在红尘中看住我啊。”

    曹正柏无言以对,闷不吭声和自己生气。

    “我出家,正好给你施展的空间,你当然说的比唱的好听。”最后,曹正柏只能这样讽刺。

    “我重申一遍,我不说谎。我充分尊重每个人的意愿,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是你的自由,我不会以责任、亲缘之类指责你、束缚你。只是夫妻六载,我觉得该问清楚,不能让你因一时赌气走上这条路,来日后悔,以的性格,恐怕也不好意思走回头路。”

    这话说的温柔,曹正柏不好意思一直怼他,闷闷道:“说的好听,你又哪里懂我。”

    李茉轻笑,“不外乎易地而处、将心比心。世上有牡丹,就有野草。我不指责牡丹娇贵,也不嫌弃野草卑贱。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只要不后悔就好。”

    曹正柏对号入座牡丹,他觉得自己是一朵养在深宅大院的白牡丹,他需要精心照料、专人定时除草施肥,才能花开动京城。如今庭院晚来风急,他活不下去,只能托庇于佛祖。

    回想起见过的牡丹,曹正柏不知自己该像那一朵。唐朝人最爱牡丹,本朝推崇山茶、梅花、水仙之流清新雅正之花。小时,自己也学过工笔花鸟,不知哪一笔落到自己身上。

    曹正柏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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