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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佛系摆烂》 130-140(第9/26页)
不虞。钱浅生怕她把皇太女找麻烦的事说出来,便只与他说了些客气话寒暄几句,没敢多留他。
宋十安上午来的,姚菁菁和徐芷兰下午来的。
徐芷兰为昨日失态跟钱浅道歉,又送了她一盒子药丸。
众人已皆知钱浅惧怕喝药,但月事又会痛得要命。当初从北郊行宫回来后,徐芷兰就请太医调制了一种药丸,具有补气养血,调经止带的功效,里面还加入安眠草药成分,使人嗜睡,以此帮她捱过痛苦时期。
钱浅月事不准,先前的还有不少。但徐芷兰担心她出门在外不好补充,一定要她带上,说药丸用蜂蜡包裹封了层,可以保存很久。还叮嘱让她别等吃完再来信,早一点,这边很快就能遣人送过去。
姚菁菁送了她一件满毛的貂皮披风,说平时可以披着挡风保暖,客栈的被子不暖时还能当盖毯。
钱浅再三道了谢,却仍坚持不告诉她们哪天走,不愿她们相送,二人只得作罢。
腊月二十九,戚河匆匆跑来一趟,送了些年货,还给了钱浅一个小牌子,说是卓家的信物。不论遇到任何急事,她都可以拿这牌子到各地的丰隆钱庄叫人帮忙,若是用钱,直接跟柜上要就行。
钱浅推拒不肯收,戚河说王爷说就当借给她的,等她回了京都再还就是,然后一溜烟跑了。
钱浅感觉很亏心,何德何能叫她遇到这么一群朋友,明明她也没为他们做过什么。
裕王与绵绵本该订亲时交换婚书的,为了让钱浅看到便提前交换了。
王宥言那厮一贯没脸没皮,换完婚书就自诩一家人了,除了皇宫必须去的家宴,直接堂而皇之地赖在钱家,连晚上都不回裕王府了。
但钱浅不信他有自制力,不许二人睡一屋,让他睡陈亦庭隔壁的厢房去,由夏锦看着。
一家人一起欢欢快快过了年,倒也不显离别的愁苦。
年初四,钱浅躺下后还没睡着,又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声音。她猜到来人是谁,也懒得动弹。
果然,沈望尘进了屋,踢了一脚她靠在榻边儿上放着的高大背包,问:“这是什么?”
钱浅答:“我让绵绵给我量身定制的双肩背包。”
沈望尘诧异道:“就打算带这点东西走?宥川郊游两天都比你带的东西多。”
“我是去游历,缺什么路过城镇直接买就是了,带的太多都是累赘。”
见她一脸轻松无所谓,沈望尘没再说什么,兀自靠躺在床边。
钱浅微微皱眉,这当口也懒得计较了,只问:“找我有事儿?”
沈望尘抬手垫住后脑勺,懒洋洋地说:“跟你聊聊天,毕竟你时日也不多了。”
钱浅从被窝里伸出拳头朝他晃了晃:“我时日不多之前,先把你烧了。”
沈望尘从鼻腔轻嗤一声以示嘲笑,而后盯着床顶帷幔轻声说:“我或许再也遇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钱浅调侃说:“像我这样当牛做马的的确不好找。”
沈望尘不乐意了:“你何时当牛做马了?”
钱浅白他一眼,“嘁……对我这么不满意,又有何好留恋的?还是你觉得当初被我狮子大开口给讹了,这宅子给亏了,惦记要回去呢?”
沈望尘食指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这么财迷!话说,不打算再找个出手阔绰的下家了?”
钱浅捂着额头瞪他,伸手用力去戳他的腰腹反击回去,又嘲笑道:“出手就是一套豪宅的傻子又不多见。”
沈望尘被戳得又痛又痒,却愣了许久。
她居然还手了?
沈望尘一直知晓,她从来不喜与人亲近。平时都是姚菁菁死皮赖脸去拉她、抱她,即便如此,她也鲜少给予回应,拍两下就收手。
而她刚刚,居然对他动手了?
见他盯着她的手怔愣,钱浅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却嘴硬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望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隔着被子去戳她的肋下:“对!不许!”
虽然隔了厚厚的棉被,却也痛痒难耐,钱浅自知不敌,很识时务地终止这幼稚的游戏:“不许就不许呗!你赢了,松手。”
沈望尘悻悻松开手,“哼!难得见你服软。”
钱浅把手缩回被子,目光却停留在他的手臂上。
“你今天心情很好?”沈望尘问。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不是啊!你总是一脸苦大仇深的,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少夸张了!”钱浅不承认,顿了顿又说:“大概是事情都办完了,精神就松懈下来了,所以心情好,想原谅全世界。”
沈望尘也觉得她整个人好像都柔软了不少,便说:“等你想成婚了告诉我,我帮你踅摸个合适的,保证有钱还傻,任你拿捏。”
钱浅嗤笑:“谢绝好意,我个人事务就不劳尊驾费心了。不过……”
“不过什么?”沈望尘好奇。
钱浅坐起身,从枕头下拿出匕首,将刀柄递给沈望尘,“你手上那道伤,再不还回来,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沈望尘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我说过,我早晚会讨回来的。”
钱浅坚持举着匕首,“再见不知猴年马月了……”
“那就猴年马月见!”
沈望尘抬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打掉,也不知哪来的火气?
钱浅无奈叹口气,说:“那你日后……可不要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嗷!”
沈望尘胸口闷得厉害,背过身坐在床边。
他爱她独立、清绝、高冷、超脱,又恨她像个空心人。
不,她有心。
那是一颗玲珑剔透的琉璃心,干净、纯粹、透明,没有半点欲望和杂念,引得众人心甘情愿交付出真心。
可她却心不染尘,与所有人保持恰当的距离,抱着“银货两讫”的态度,践行着“今生不欠,来世不见”的准则,既天真,又残忍。
静默良久,身后又传来她温软的声音:“沈望尘,其实你不用去证明什么,更不用去讨好谁。视角放到生死上,许多不平、不甘就没有太大所谓了。该来的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该走的费尽心思也留不下,实在无需勉强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沈望尘幽幽道:“可我迄今为止拥有的,都是靠我豁命争抢得来的。”
钱浅轻叹:“我没有想劝阻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你究根结底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向死而生这句话或许太缥缈了,我觉得就是活在当下,无惧无愧、无怨无悔就好。其他的,交给命运。”
她也不知沈望尘能不能听进去,总归是没再反驳,而是回手递给她一个小瓷瓶。
“喏。”
“这是什么?”
钱浅接过来,拧开盖子看了看,又放在鼻下闻了闻。
“出门在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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