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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佛系摆烂》 155-160(第11/15页)
还是跟他去了。
宋十安叫孙烨在城中买了五大车酒,还叫酒肆掌柜在酒坛子上贴了喜字,他抱着钱浅同乘玄翼,五辆牛车拉着酒浩浩荡荡回到大营。
几人一出现便惹来了军中人惊奇的目光。
“喜酒?这是谁的喜酒?”
宋十安揽着钱浅,坐在高头大马上朗声宣告:“众位将士!本侯今日有事宣告!这是吾妻钱浅!从今往后,本侯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凡今日不当值的,都可来喝一碗本侯的喜酒!”
“哎呦侯爷大喜啊!”
“恭喜侯爷!恭喜夫人!”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
钱浅前世曾在多次在上千人的舞台上演出,从未怯场,此刻却觉得脸上臊热难耐。可见宋十安那样明朗开怀的笑容,又不忍扫了他的兴致,适应了一会儿,倒觉得军中的人豪爽直率,笑容和祝福都是朴实又诚意满满的。
这顿酒从日头西斜喝到星月高悬,有些将士喝痛快了,直接把上衣脱了。
钱浅扫视过去,心叹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凌云军,这身材真是个顶个的精壮!
宋十安注意到她的眼神,突然起身喝道:“一个个的干什么呢?成何体统!还不把衣裳穿好?!”
众人还纳闷,大夏天的,每日训练都是打赤膊的,穿什么衣服啊!
“侯爷,咱不天天这样嘛?”
李为脸都快笑烂了,顺着宋十安的意对下面的人训斥道:“都穿上都穿上!夫人还在呢,不成体统!”
这顿酒喝到了很晚,宋十安脸上满是醉意。
钱浅觉得是时候停了,就拜托李为和孙烨扶他回营帐休息。
李为惊诧道:“夫人不带侯爷一起回家吗?”
“啊?”钱浅有点懵,“他不用住在军中吗?”
李为理所当然地说:“那哪能呢?别说如今无甚军务,就算有军务时,这个时辰也下值了。先前侯爷每日早起晚归处理些杂事,是为了白日里能去见姑娘。如今你们既已结为夫妻,侯爷自然就不用插空忙了。”
钱浅迷茫道:“李将军的意思是……?”
李为坏笑道:“侯爷日后跟夫人回家住,白日里来打个转就好。不来也成,有事儿我去城中找侯爷禀报便是了!”
钱浅脸又有点烧,“可是,他今日喝醉了。这里没有马车,我不便带他回去,还是明日……”
“我没醉。”宋十安眨眨湿漉漉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刘驰赶忙接道:“夫人放心!我们侯爷骑术极佳,醉死在马上都不会掉下来!”
李为跟着附和:“夫人大可安心,侯爷的玄翼通灵性,一定摔不着您跟侯爷!”
钱浅觉得她再推脱的话,倒好像她不愿让宋十安回家,只得说:“那,就麻烦你们把侯爷扶上马了。”
*
钱浅也不知宋十安是不是真的醉了。
说他醉了吧?他马骑得很稳,还知道牢牢地把她护在怀里。
说他没醉吧?他两眼发直,一言不发,跟他说话得等半天才有反应。
好不容易到了家,钱浅又纠结,是否该让他睡在她的床上?毕竟早前就有了夫妻之实,如今既已正式结为夫妻,再矜持也太矫情了点。
可现下没有“青楼女”和“女土匪”这种外来身份的勇气加持,她真的有些紧张。
孙烨要扶宋十安回屋,宋十安却非说要沐浴。
钱浅赶紧准备浴桶,添了一半多,热水有些不够。又觉得盛夏时分,就算水凉点,他应该也能承受。
谁料出了屋,却见院中地上一大滩水。
“夫人,侯爷洗完了。”
钱浅惊诧:“凉水洗的?这怎么能行?”
孙烨笑笑说:“没事儿的夫人,如今夏日酷热,侯爷在军中每日都是这样冲洗的。”
“好吧,那你先扶他睡下吧!我沐浴后就来。”钱浅转身又钻回厢房。
这样也好,等她洗完澡,宋十安就睡着了,她再回去也就不用面对尴尬的场景了。
好好洗去尘土汗水,钱浅擦着头发进屋,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已经睡着了。
走近方才看清,他没穿上衣,只穿着条短亵裤。
钱浅呼吸一滞。
先前两次欢好都只是解开了扣子,衣裳还是穿着的,也不敢仔细看。后来他受伤,虽也解开着衣服,但关注点都在那些伤口上,又裹着布条,也没细看。
这还是第一次正经将他肩颈、胸膛、腰腹、长腿看个彻底。
钱浅一想反正他也睡着了,何况她这次可合法的,索性坐到床边大胆欣赏。
他肩膀宽阔紧实,烛光并不够亮,却能照清那精壮的胸膛。腰腹线条清晰,与先前他坐立起来时呈现出的模样有所不同,不那样凹凸分明,却平添了一种放松和慵懒。
那些伤口已经长好了,缝合的地方呈现一种愈合中的粉色,配着健壮的身躯不显丑陋,反而平添了种野性的味道,将那谦逊温和的君子气氛顶走不少,带出了一点侵略性。
那手指煞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脉络凸起,显得甚是有力。不知是否刚洗完冷水澡所致,关节还有些泛红,钱浅头一次觉得,一双手竟也能展现出性感的模样。
唉,连手都长得如此合她心意,她抗拒不了也很正常吧?
钱浅没注意到,她专注欣赏美色时,一条湿漉漉的发丝垂到了他的腰腹上,他胸膛的起伏明显加大了。
“好看也不能这么看啊……”
钱浅吓一跳,不知他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突然有种被现场捉赃的窘迫,连忙坐直身体假装擦头发,“我,我只是……”
宋十安坐起身,好笑地接过布巾为她擦拭头发,不依不饶地追问:“只是什么?”
钱浅编不出理由,索性破罐破摔:“我就看!怎么了?你是我夫君,就算你告到衙门,县太爷还能判我理亏不成?”
宋十安忍俊不禁,继续逗弄她:“哦,这么理直气壮啊!那你又为何沐浴那么久,不敢回来?”
钱浅色厉胆薄,梗着脖子说:“那,姑娘家沐浴,自然是要慢一些的……”
宋十安揶揄道:“浅浅,你知不知道,我大概能分辨你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啊?”钱浅讶异地眨眨眼,又心虚地说:“什么啊!我从不说假话的。”
宋十撩起她左手的衣袖,指着那个珍珠手绳说:“从你跟我说,它丢了的那一刻开始。”
钱浅谎言被揭穿,脸不由得发烫,“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问完了又觉得很蠢,“啊!是了,地震时我手上的伤口是你叫人处理的。”
宋十安却说:“比那可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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