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 15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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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自你从你父亲手中接任部族首领之后,你都干了些什么?”

    见瓦逋奇怔愣,钱浅提醒他道:“你们部族本是四大部族战力最强的,你接任首领三年,掠夺其他小部族,且战且胜,于是不知天高地厚,意图侵犯大瀚边境。”

    “落败后,你本该龟缩自保,好让部族休养生息徐徐图之。可却你将此次落败归咎于敌人太强,于是筹谋报复,又在生擒敌将后心生妄念,企图用他谋求更多,才会给我这个可乘之机。”

    她看着瓦逋奇抓狂的神情,无害地眨眨眼。

    “瓦逋奇,身为部族首领,你把罪过都推到别人身上,是当真觉得自己无辜吗?”

    “你全族被灭,明明是你一手推动手造就的啊!”

    “你父亲临终前,肯定很后悔将首领之位交给你吧?”

    “你的部族临死前,也一定很后悔,摊上你这样一个首领吧?”

    她语调温和,轻柔如丝,可孙烨却觉得,她吐出的每个字都化作了冰雪刀芒,直刺人的五脏六腑。

    果然,瓦逋奇目眦欲裂,几欲滴血,愤怒咆哮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那无能狂怒的模样丝毫没有吓住钱浅。

    她盯着他的眼睛,似嘲似蛊地说:“早点终结你的罪孽吧,下一世,可别再这么蠢了。”

    钱浅说罢施施然转身,瓦逋奇却突然大叫一声朝她冲过来,那架势似乎要冲破监牢粗壮的栏杆。

    孙烨紧张地拔剑横在身前,但瓦逋奇并未冲破牢笼,而是将头重重撞在了栏杆上。

    没人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只知道他的额头处连同脑壳一并瘪了下去!

    那眼睛滚圆向外凸出,双瞳流出血红的泪水,似是死不瞑目。

    钱浅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张着嘴巴却叫不出声,身形踉跄靠在墙壁上,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孙烨也吓懵了,还是在同行军士的呼唤下才回过神,赶紧扶着钱浅回家了。

    *

    静夜沉沉,雨水垂垂,钱浅伴随着沙沙雨声做了噩梦。

    她杀过许多人,连当年初次杀死曾小娥夫妇都没做噩梦,这次却做了。

    瓦逋奇撞瘪脑袋的模样,与前世爸爸的死状十分相似。

    她并未亲眼看到爸爸是如何撞成那个模样的。她醒来时,爸爸的头就已经瘪下去了,满脸是血,了无生息。而今日,瓦逋奇将她缺失的那一幕画面补上了。

    头骨碎裂的声响,伴随着脑壳那处恐怖骇人凹瘪,让她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

    “浅浅!浅浅!别怕,我在!”

    钱浅落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抬头看到宋十安的脸,顿时泪如落雨。

    她揪着宋十安的衣襟哭道:“十安,我爸,我爸他,头都碎了……他该有,多疼啊……”

    宋十安心急想见她,所以没跟大部队同归,而是先一步赶回来。

    回到军中才听说,今日瓦逋奇吵嚷着见钱浅,而后撞死在她面前。

    他立即赶回家,孙烨又说夫人只是当时吓住了,回家之后便没事了,现下已然睡下了。

    宋十安沐浴更衣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的眉眼,就见她眉头紧皱,在恐慌不安中惊醒。

    他明白她是梦见前世家人惨死的画面了,为她擦拭泪水,轻声哄道:“浅浅,都过去了,他不会疼了。他会有全新的人生,会很幸福、很圆满的。”

    钱浅在宋十安的安抚下止住哭泣,也意识到是瓦逋奇的死状刺激到了她。

    她还以为白日里已经努力稳住了情绪,可那一幕终究还是在漫漫长夜里,静悄悄入梦侵袭。

    宋十安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他总能将她的神智唤醒,让她知道,那些事已经距她十分遥远了。

    见她情绪平静下来,宋十安亲亲她的额头,“都怪我。这群兔崽子,瓦逋奇再怎么闹,他们也不该跑来报给你。你又不食朝廷俸禄,帮他们擒了人、领了功,他们还敢理所当然赖上你了!看我明日不狠罚他们!”

    钱浅连忙维护道:“不,不怪他们。他们只是见瓦逋奇闹得厉害,同我说一声而已。是我存了私心,我恨瓦逋奇重伤你,又知晓这等重要俘虏朝廷不会轻易杀了,所以故意前去想激他生出死志。”

    她抱住宋十安,在他颈窝处轻轻蹭了蹭:“我本可以不去的。是我恶毒,我咎由自取,你不要迁怒旁人。”

    宋十安揉揉她的头说:“不许这样说自己。你这般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钱浅问:“那你不罚他们好不好?”

    宋十安叹口气,“好好好,不罚。也不知这群兔崽子烧了什么高香,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主帅夫人。”

    二人重新躺下去,钱浅枕在他的臂弯里问:“你何时回来的?”

    宋十安轻轻摩挲着她的背,并未停止安抚,“刚回来一会儿,怕浑身汗味儿熏着你,就洗了个澡。”

    钱浅环抱住他的腰,“我还没闻过你一身汗味儿呢,下次让我闻闻再洗。”

    “那怎么行?一身臭汗和脏土,怎能靠近香喷喷的夫人?”

    宋十安说着,埋首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两口,满足的长喟一声。

    钱浅狐疑地抬起手臂闻了闻:“我身上有味道?我最近没熏香啊!”

    宋十安拿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下,道:“你原来还有槐花香,但我做过槐花香包,又觉得跟你身上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如今没了槐花味,那种香味儿就更明显了。”

    钱浅又使劲儿闻了闻,“会不会是汗味儿?”

    宋十安扑哧笑了,“那就再让为夫再嗅一嗅夫人的香汗……”

    他贪婪地吸着她的味道,钱浅也抱着他闻,“其实你身上也有种味道,温暖又不失清冽,似乎是木质香,很好闻,我特别喜欢。”

    宋十安揉捏着她的手说:“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温暖还能是种味道。”

    钱浅沉默一会儿,轻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胆大妄为去闹事,回来又被吓哭。”

    宋十安诧异地看她:“怎么会?你迫使他自戕,免得我跟朝廷不好交代,如此周全实在叫我自愧不如。若瓦逋奇换种死法,也不至于吓到你,连孙烨提起来都心有余悸,何况你还……”

    他不敢再提及,只是拍拍她的背:“你惊醒后便与我诉说,这很好。我很希望你在害怕、无助时,第一时间就想起我,坚定地信任我,不假思索地依赖我。当然,若你能在处置此事之前先与我商量一下,就最好不过了。”

    钱浅愣了愣。

    她还真没有这个意识。

    前世父母都忙,她从小就习惯了自己做主许多事。钢琴是她想学的,芭蕾是她想练的,家人也尊重她的意愿。她一向优秀,加上功课也很不错,所有人都说她是个让父母省心好孩子。就连高中早恋父母都没说什么,当然究其根本也是因两家是世交,知根底。

    这一世她从三岁就进了书院,更是独立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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