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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佛系摆烂》 170-175(第4/15页)
求和态度。”
王宥知在她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忍不住说:“看来,你早料到孤会来了。”
“你比我想的,还要沉得住气。”
钱浅似笑非笑道:“后日便要开朝了, 你却还有心思设计让你那蠢妹妹跑来闹上一通,你自己再踩着点儿赶来救场。你以为在她手中‘救’下我,便可施恩施威,让我感恩戴德地去为你澄清一切。反正责任都是这个不懂事的妹妹的,你再帮她说些好话、赏赐些钱财珍宝,一切便可迎刃而解。是这样吧?”
王宥知瞳仁敛紧,有一种被人扒光衣裳、窥见所有私密的恐惧涌上,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
钱浅勾起唇角,嘲问道:“殿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被人骂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是我;被人砸的浑身是伤、泼墨泼污水的也是我。伤害已经加诸到我身上,倘若如此轻易揭过,那我所经历的一切,不就成了活该吗?”
王宥知沉默良久,神情变得恭谨起来,“姑娘神思敏锐,见微知著,早已洞悉一切。是孤,自作聪明了。”
她说罢站起身,向那面容清冷的女子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孤,向姑娘致歉。先前种种,多有冒犯,望姑娘海涵。”
她躬着身未起,钱浅便稳坐着受了她的礼,“为君者,最忌刚愎自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过而不能知,是不智也;过而不能改,是不勇也。不智不勇者,何以为君?”
王宥知诧异抬眼,继而将头垂得更低:“孤,惭愧。”
随即双手被微凉的手掌托起,王宥知直起身便看到那笑盈盈的一双眼,朝她眨了眨眼睛。
“既然殿下知错认错,那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殿下就,赔些钱财俗物吧!”
“钱财俗物?”王宥知神情松怔,完全没想到,她会开口要钱?
钱浅问:“不舍得吗?”
王宥知摇头:“是不合理。”
钱浅语气轻快:“我平平淡淡过自己的日子,却因你被生拉硬拽卷入局中,险些丢了性命,索要财物赔偿,哪不合理?”
王宥知实诚地说:“你有通天之智,有豁达心胸,却索要钱财俗物,怎会合理?退一万步讲,你有田有产,有日进斗金的乐坊,有侯爵夫人的身份,哪里会缺钱?”
钱浅无奈地笑笑,只好诚实解释:“可只有我收了巨额财物,才能在尔虞我诈的权位之争中全身而退。毕竟在外人眼中,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女子,被钱财安抚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王宥知聪慧如斯,顿时就明白了,“你不想让对方知道,你站到了孤这边。”
钱浅直白地说:“我本来也没有站到你这边啊!我只是不愿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也耻于与那等拨弄人心、自私凉薄之人为伍。宋家不参与党争,你们的争斗,与我二人无关。”
王宥知略带犹疑,“可是宋卿他,已对孤心存芥蒂。”
钱浅淡淡一笑:“殿下大可安心。宋家是纯臣,效忠的是大瀚,不会被私人恩仇裹挟,扰国祚不稳。你有本事保住自己的位置,他效忠的便是你;你若无能,也怪不得他转而效忠下一位君主。”
王宥知总算安下心来,看着那清淡的面孔幽幽道:“孤总算明白,他为何会对你如此执着。”
钱浅语调清和:“他志在疆场,即便没有我,他也不会进入后宫。你是君,他是臣,他会为救你豁出性命,却不会献出自己的身心。君子和而不同,你要制衡朝局,保江山万代,国祚永昌,他亦有鸿鹄之志,不愿被束缚在后宫之中。明主贤臣,才是你们之间的最佳关系。”
王宥知不禁感佩之至。
陛下手握禁军,宾天之前是不会交出兵权的,而昌王早在年少时,就在皇后的帮助下开始笼络地方军了。她晚出生十年,即便拼尽全力当选储君,也免不得成日提心吊胆,生怕这位置坐不稳。
她之所以不肯对宋十安放手,除了爱慕之心,更是为了凌云军能成为她身后最稳固的力量。虽说后宫及亲眷不得掌兵,可凌云大军是宋家一手打造,军中将领都是宋氏一门提拔出来的,拒绝世家子弟往里塞人,故而才成大瀚最强之师。
她知道宋家是刚正纯臣,但她不信他们会真的永不结党站队。所以不是她非娶宋十安不可,而是她不能没有宋十安。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弄巧成拙。
思及至此,王宥知不禁对眼前人肃然起敬,她更了解宋十安,懂他所想、知他所愿,并且不会因为自己的事去左右对方的意愿。
如今终于安下心,王宥知不禁涌起惜才之意:“钱姑娘远见卓识,有七窍玲珑之心,为何不愿进入朝堂施展才华?”
钱浅淡然一笑:“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我没空去追逐名利地位,只求身无枷锁,与看重的人一起活在当下,事事尽欢。”
王宥知沉默良久,终是笑了:“倒有几分逍遥居士的味道。不过,若孤愿三顾茅庐,请君出山,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同孤一起去打造河清海晏,盛世升平?”
“殿下也总算,有个女帝的风范了。”
钱浅回敬,继而行礼:“殿下若真有此心,那待殿下荣登大宝后,在下等您亲顾茅庐。”
“好,那就说定了。”
二人对视,相视一笑,前尘积怨在此刻冰雪消融,目光中都对彼此难掩欣赏之意。
钱浅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个帖子,双手递过去:“明日锦绵阁重新开张,诚邀太女殿下盛装出席。”
王宥知瞬间就明白了,击碎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二人当众站在一起有说有笑,那么一切污蔑、中伤自然会不攻而破。
她翻开帖子,上面早已写好了她的名字,诧异问:“你早知道孤会来?”顿了顿又说:“是了。你放过污蔑你的那些人,让她们当街宣扬受人蒙蔽挑唆,就是在逼孤来向你道歉。”
钱浅不置可否,“殿下,在下此番可是阳谋,如何选择,全看殿下您。帖子四日前便已备好,殿下比我想象中要沉得住气。”
“终究是你赢了。”王宥知无奈苦笑,又忍不住疑惑:“为何要帮孤?”
钱浅想了想说:“因为不想再添惋惜。”
王宥知费解:“惋惜?”
钱浅淡淡地说:“我不愿像宁亲王那般才华卓然的女子,折在这等俗劣诡计中,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的结局。”
王宥知哑然。
对方明晃晃的指出,当初对宁亲王用这等俗劣诡计的人,就是她的父皇。可她无可辩驳,因为父皇的亲儿子,如今也在对她使用相同的伎俩。
钱浅补充嘲笑一句:“若你败于阳谋,我只会看你笑话。”
王宥知扬起下巴:“孤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事情如预想般顺利解决,钱浅打开房门。
令人意外的,宋十安不知何时归来,也站在院中。见她们一行出来,向皇太女行了礼后,便牵住钱浅的的手,什么都没问。
钱浅对几个被羁押的人说:“既然太女殿下诚心诚意恳请谅解,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七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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