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 175-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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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已与昌王和离,大家便不再唤她徐王妃,开始唤她徐女君了。

    宋十安与钱浅的小日子简单而温馨。

    宋十安每日都会尽力去陪她,就算外出巡营练兵,也会当晚必归,哪怕只睡两三个时辰还要赶回去,他也不嫌辛苦。连乐坊的人都知道,宋侯只要人在城里,必会亲自接坊主回家。

    从未有人见过二人吵架红脸,夫妻情深羡煞旁人。

    钱浅完全不去那些世家宴请,不帮他去交际维护关系。个别推脱不得的局,宋十安宁愿自己去也不让她为难,还大言不惭地跟人家说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心调养,再以此为由早早告辞。

    是夜,深邃的天空,一轮弯月散发出柔和的银光,没有云雾的遮挡,更显明亮。

    宋十安与钱浅在甜水巷老于那吃撑了肚子,为了消食慢慢踱步回家。

    宋十安说:“陛下近来精神愈发不好了,所以太女殿下才能如此顺利打压昌王。想来经此一遭,昌王元气大伤,总该消停下来了。”

    钱浅道:“但愿吧!只怕他狗急跳墙,还是要防备着些。”

    宋十安拉起她的手问:“浅浅,你是有宏图大志的。若你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可会考虑进入朝堂?”

    钱浅坦言:“我有此心。其实十二岁之前,我是有满腔抱负想去实现的。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让时代巨轮转动的速度再加快一些,早日走向人人平等的阶段。但……”

    她顿了顿说:“待两年后再说吧!我不喜欢计划太久远的事。满怀期待、拼尽全力,最后却是一场空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了。”

    宋十安笑容温静平和:“好,那就不想。咱们就开开心心过好眼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钱浅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过些日子就是中元节了,菁菁邀请咱们去云王的庄子上玩,说那庄子占地颇大,还有个湖呢!咱们可以赏美景、打打猎,还可以钓鱼吃。”

    宋十安一口答应:“好啊!那我回头再跟周伯学学怎么钓鱼,给你熬鱼汤喝。”

    钱浅听到鱼汤二字,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沈望尘在船上熬鱼汤的模样。

    好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他在百越平乱是否顺利?

    *

    百越远在京都城往南五千公里外,与安南国、南诏国相接,种族众多,自古以来匪患频发。

    又因百越地区多雨潮湿,且气候炎热,山区腹地易生瘴气。

    大瀚当初收归百越时,瀚军不适应当地湿热气候,兵士、马匹受瘴疠影响损耗颇多,加之森林各种奇异蚊虫叮咬,每日都有大批兵士病倒。

    所以百越平匪患,实在是件苦差事。

    乌云低垂了一整日,阳光无法穿透,大地陷入阴暗之中。

    以至于夜幕真正降临时,沈望尘都差点忘了,天色已然这么晚了。

    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但那衣裳已完全黏在了身上,肩背的肌肉和胸膛的隆起十分明显。额角垂下的几绺发丝被汗濡湿,绕过高挑的眼尾蜿蜒而下,紧紧扒在削瘦的脸颊上,在火光的照应下有种蛇男般的诡异幽美。

    吕佐赤膊走进屋:“昌王又来信了,还是催促咱们尽快剿灭匪患,早些回京。”

    天气太过闷热,即便什么都不做,汗水也会不断从毛孔里渗出,让人连呼吸都累。

    吕佐把信放到沈望尘面前,烦躁骂道:“真不知他哪来的脸!他想要兵权,却豁出去你博命,事成了他赚翻,事败了也与他无关。”

    沈望尘抽出信笺,额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信纸上。

    他草草看了一眼,笑得很愉悦:“皇太女逐渐大权在握,他精心培养的党羽被端了大半,可不得急疯了?”

    吕佐闻言心情也好了一些,“谅他也想不到,徐芷兰和夜枭的离去,只是个开始。”

    提起这个,沈望尘不免有些忧心,“蛇打三寸,必须一击致命。逍遥做事还是太心急了,动作太快只会让昌王狗急跳墙。他还有那批隐在暗处的罪民,逼急了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

    吕佐奚落道:“近来你都不再提她,我还以为你放下了。”

    沈望尘轻轻挑起眼角,“是放下了,但总归还算朋友吧!”

    吕佐也不戳穿他,只说:“放心吧!人家现在可是侯夫人!宋十安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用不着咱们惦记。还是想想,这波逃往海岛的流寇怎么办吧!按其他将军的意思,这样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不用去管那些流寇。”

    沈望尘直接回绝:“完成差事和完成的漂亮是两码事,没点出彩的地方,如何让军中人信服?”

    吕佐提醒道:“可驻军并不愿你杀尽匪寇。你此次不劝降、不安抚,直接大杀特杀,已经引得驻军不快了。没了匪寇,驻军日后如何向朝廷要钱要粮?断然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

    他劝沈望尘三思,“此次你荡平匪患足算大功一件了,在军中也有了些威信。那些流寇逃亡到海岛,咱们对这种环境不熟悉,贸然追击风险难控。驻军,也未必愿意配合。”

    沈望尘却说:“我知道他们不会配合,我等的就是他们不配合。”

    吕佐不解。

    沈望尘说:“这次的流寇是必须杀尽的。但流寇是不可能杀尽的,消停两年还会再有新的流寇。这两年,足够咱们培养的新任驻军首领坐稳位子了。”

    吕佐恍然大悟:“你与驻军喝酒相交,摸清他们的关系人脉,就是在寻觅接替的人?”

    沈望尘点头:“军中人习惯抱团,咱们凭白塞过来人,短时间难以取得信任。不如从原本的驻军队伍里,找到有才干却遭受打压的人,扶植成为自己人。我已有了几个人选,有能力,但胆识如何、能否信任,还要再行试探。”

    吕佐问:“可如今已到平患已到尾声,哪还有时间慢慢试过来?”

    沈望尘笑笑:“扫平这批逃往海岛的流寇,不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会一个一个召来与他们密谈,愿意主动随我出击的,和表面答应、背后却向驻军将领告密的,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

    “你又在冒险!”吕佐蹙眉,“若驻军将领不愿意,暗地里给你使绊子,很可能让你有去无回,死在那海岛上!”

    沈望尘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对我动手,否则我如何才能正大光明杀了他们?”

    吕佐担忧:“驻军驻守百越多年,根基深厚。他们若想动手,会给你反杀的机会吗?”

    沈望尘道:“我近日研习海岛作战颇多,也在咱们带来的人里筛选出不少能在海上作战的将士。那些被驻军将领打压至今的人,若放弃我这个机会,余生再无出头之日。只要他们中有一半肯倒向我,此局必胜!”

    吕佐心里默默叹息。

    自相识以来,沈望尘永远都在以身入局,每个机会都要拿命去博。可他无法劝阻,因为每个机会都得来不易,一旦错过便不知还有没有了,那报仇的希望,就会更渺茫。

    沈望尘望向外面低沉的黑幕,漆黑的眸子里燃着星星之火,“等这场雨过去,随我给这百越——换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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