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该上朝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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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拂过, 让人只觉惬意。

    江琛见她喜欢,便提议道:“要不今晚就住这?”

    “甚好!”

    一来, 沈语娇对这清欢楼里的硬件设施极满意,二来,他们在抵达江南府之前就商议过,虽说东宫在江南的别苑是秘密置办下的, 但他们离京月余,这消息也不知传到了哪里,若是有人提前得知太子行踪,那实在不方便他们暗中查访。

    祝余得令后便随着奉茶的侍者离开雅间,没多一会又跟着点菜的小二重新回来。

    “公子、表少爷,如今这天字号便只剩下两间了,主子们看是分开住还是”

    闻言,江琛和沈语娇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道:“分开住。”

    再怎么说,如今也是以表兄弟的名义在外行走,两个大男人住到一块算是怎么回事?

    沈语娇笑嘻嘻地看向木槿:“总不能让木槿同你住。”

    “啊不不不,”这误会可大了,祝余连忙摆手,“奴才同木槿分住最普通的客房即可。”

    “那怎么能行?”沈语娇伸手将木槿揽入怀里,一派风流贵公子的模样:“木槿如今可是本公子的宠婢。”

    木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家殿下如今是越来越不着调,在京城里还能约束一二,这一离京就像脱缰的野马。

    见他们几个说笑乐呵,江琛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子上的菜单:“还吃不吃?”

    “当然要吃,小槿儿想吃什么?”

    看着太子已然沉下来的脸色,木槿汗毛都要竖起来,她灵活地从太子妃的臂弯里钻出来:“殿公子想吃什么,木槿便想吃什么。”

    “小嘴真甜。”

    然而上一秒还高高扬起的嘴角,下一秒在看到菜单后便顿时凝住,饶是心里有所准备,但当看着眼前的一个个菜价,沈语娇便再也笑不出来。

    一盘炒青菜要二三钱银子,一盘肉菜则是七八钱到十几两不等,而东坡肉甚至要按块来卖,一块便要一钱银子,更不用说带点汤汤水水的菜肴,目之所及,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吃国宴。

    “米其林也没你们离谱。”冲着店小二骂了句委婉的,沈语娇点了几个之后将菜单转手递给江琛。

    虽方才看到了沈语娇的表情变化,但当菜单转到自己手里时,江琛也是心里一沉,两人点完双双沉默,唯有店小二满脸笑意。

    待他走后,江琛才开口道:“也怪不得这会正值饭点,但店里却没几桌客人。”就这价目,比之京里那些皇亲贵戚吃的也差不离了。

    沈语娇细白的手指在茶杯的口沿打转,茶香盎然,可她却意兴阑珊:“我在想,若非御史台弹劾牵扯出的这些事,那百姓们在这样的情势下过日子,还不知道要吃多久的苦。”

    可就算牵扯出来又能怎样呢?不同于沈语娇的悲悯,江琛头一次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重得他甚至喘不过气,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压垮,在亲眼见到百姓处于如此境况下,他第一次明晰了自己的身份。

    太子、储君、国家基石,他的位置有多高,便代表着下面有多少百姓的希望,无论大夏人怎么想,可他却分外清楚,太子并非是百姓的主宰与统治,而是他们的信任与倚仗。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一顿饭两人都有些食不知味,清欢楼的厨艺也算是顶尖的,但心里装着如此沉甸甸的心思,两个人都只胡乱填饱了肚子。

    下午是一日之内最难熬的时候,盛夏时分,只有日头落下去后才是最适宜的温度,此时就连窗外的鸟鸣都透露出几分困倦,沈语娇倚在床栏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与江琛不同,她此行还有自己的顾虑,江南府是沈小姐自幼长大的地方,等到两人正式在众人面前亮相之时,她这个蒋公子的身份怕就要瞒不住了,她得想办法对沈小姐更了解一些。

    沈语娇转头看了眼江南之景,觉得先前在京城没有问出口的话,此时倒是个正好的时机,触景生情,木槿或许不会拒绝。

    “木槿,”她轻声唤道:“那次大火之后,以往的很多事我都记不大清了,你给我讲讲吧?”

    木槿闻言身子一僵,心中为难又些疼惜,依照规矩来说,她是不应该跟殿下说太多的,但想到上次殿下晕倒,太子竟直言当年秘事,她略一思量,缓缓开口:“殿下幼时便聪慧机敏,家中长辈又极其重视”

    “不说这个,我想知道,我幼时同父亲母亲之间的关系如何?”

    “国公爷自是与您不如夫人那般亲近,但即便是他对族中的几个少爷,也是一样的严厉,您莫要怪他。”

    有什么可怪的?自己又不是他女儿。

    “那族中可还有旁的兄弟姊妹与我交好?”

    这个问题木槿唇瓣翕动,望向她的眼里有着化不开的心疼,“没有,唯独咱们家大少爷与您亲近。”

    生来自带凤命,沈家从沈妤姣小时候就切断了她的往来交际,这样既没有姐妹间的拌嘴吃醋,也不会因和哪个兄弟走得太近以致于来日意图外戚权柄,想来贺知琚也是因为是外家子才会没那么多限制。

    但这样,便意味着沈小姐从小便没有玩伴。

    沈语娇眼睫轻颤,她从不敢想自己的生命里如果没有江琛该是什么样的?大抵是一幅没有色彩的油画吧。

    “那桓王呢?”沈小姐临死前的那一幕依稀浮现眼前,沈语娇的声音很轻:“我恍惚记得一个人,她叫木樨?”

    听到这个名字,木槿瞬间浑身震颤,顷刻间,她的眼里便蓄满了泪水,张口之际,只觉喉头哽咽,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中午是没休息好吗?”见沈语娇神情恍惚,江琛有些担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及温热无异,他这才收回手。

    “没事。”沈语娇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勉强,“我们晚上要去哪里?”

    “原想着和你四处逛逛,将江南府的物价再调查得精细些,但我看你这会不大舒服,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对上江琛担忧的视线,沈语娇沉默了一会,她伸出手拽了拽江琛的袖子:“那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河边水流潺潺,再往前便是一个小小的渡口,深不见底的河水映在月光之下泛起阵阵波澜,沈语娇带着江琛穿过一片竹林,走到河水面前缓缓闭上眼。

    “江琛,这里是沈小姐唯一一次求生之地。”

    江琛见她表情悲凄,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等待着她的下文。

    “沈小姐身边曾有一侍女,名唤木樨。相比木槿,木樨才是那个自幼与沈小姐一同长大的,感情大致与楚良娣和阿筠一般深,她是为了掩护沈小姐逃跑被射杀在这的。”

    木樨死在陪伴沈小姐逃往自由的路上。

    “因着是未来的太子妃与皇后,沈小姐从小便每年都会进宫住上一段时间,也是那段时间里,她与桓王相识相知,桓王、沈小姐、先太子瑜,这四个人曾是铁三角一样的关系。”

    沈语娇睁开的双眸里满是复杂,她回想起下午木槿叙述的那些过往,恍然觉得自己当时或许错怪了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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