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该上朝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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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命妇贵女可比,确实只有储君这样的郎君才可相配。

    “只可惜喽”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不知是什么人在感慨,但却对这“可惜”的含义心照不宣,徐之远的画工是陛下都称赞的一笔千金,待到这场比试过后,还不知那位端庄持重的太子妃要如何心碎。

    而工部衙门里的官员也大多如此想法,虽比试尚未开始,但仿佛结局早已注定一般。

    “殿下,到了,”赵尚书对着太子和太子妃、良娣拱手一礼,随后招来一瘦削官员介绍道:“这位便是徐之远,水部司的员外郎。”

    徐之远对着三人恭敬一礼,“微臣见过三位殿下,殿下千安。”

    “徐大人不必多礼,今日这里没有殿下,有的只是要随太子出行,奉旨办差的制图师,”沈语娇摆摆手,示意他起身,随后率先走至书案面前,“早先便听太子说过,徐大人在制图之上颇有天赋,今日便借着这个机会,我也能向徐大人学习一二。”

    似是没有想到太子妃如此直率,徐之远也不是个拘泥于礼法之人,他行至另一侧的桌案面前,直视太子妃道:“不知太子妃擅长哪种工笔?今日微臣必定奉陪到底。”

    沈语娇自打来大夏之后,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张扬自信之人,她淡淡一笑,轻启薄唇:“随意。”

    徐之远眉梢轻挑,他在太子妃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那是对自身技法极为自信的表现,原本对这场比试有些抗拒的他,这会也来了几分兴致,技艺高超之人,最为难得的便是棋逢对手。

    他转头看向太子和赵尚书:“下官也随意,既是工部的主场,又是要跟随太子出行的差事,不若命题内容便由二位决定吧。”

    “好,”赵尚书看向太子,见太子颔首示意,他便高声宣布道:“朝廷为北境百姓修建河道,为的是南水北调,以解决北方旱情,然,即便引水向北,耕种也需与水相辅相成的农具,二位今日不若便以此为题,画出能够适应北方的引水农具,所作之图以工部四司官员投票选出优胜者,二位对此可有异议?”

    沈语娇和徐之远闻言摇头,都表示自己没有异议,见他二人如此,赵尚书点了点头,随后便有工部官员捧着两套画具上来,画具都是工部制图时最寻常的规格,分别放在相背而立的两人桌案之上。

    “本次作画,以一个时辰为限,沙钟落尽即刻停笔,现在——作画正式开始!”

    赵尚书的话音落下,两边几乎是同步开始作画,因着有时间限制,所以两方都可以有一个在身边侍墨之人,徐之远这边是工部的一个笔贴式,而沈语娇这边则是楚瑈。

    工部的官员见楚良娣手法娴熟地开始替太子妃磨墨,心中都免不了惊讶,而楚家门下的旧部官员更是暗暗对视了几眼,他们没想到,二小姐居然和太子妃相处得如此融洽,更何况,光看两人之间配合的默契程度,便不难看出,这是经常在一块作画的。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但已然开始专注作画的沈语娇和徐之远却半点都没注意到,两人相背作画,精神全都集中在了自己面前桌案的画纸之上,余下众人隔着栏杆,虽然可以观望,但却不可发出半点声响。

    沈语娇凝神控制着手腕上的力道,不敢走神半分,这两日她在东宫翻阅了不知多少相关图纸,她一边惊叹着古人的技艺高超,一边感慨其设计的巧思,对她而言,最大的问题怕是就出在这画笔之上。

    她在现代时,不是没有接触过图纸,她父亲是北方的建筑大家,母亲亦是有名的设计师,她自幼接触绘画,练习过的图纸没有上万也有八千,但那时她画画,用的大多都是铅笔,而今日,用的则是毛笔。

    此刻,她手中所持便是其中最细的毛笔,使用这一套画具,对腕力和臂力的要求极强,若是执笔不稳,便很可能一个线条毁掉整幅画作。

    笔尖在墨池里蘸匀墨汁,沈语娇对上楚瑈鼓励的视线,莞尔一笑,她还要多谢皇后和楚瑈,若非这两人整日跟自己要花样子,自己今日怕是还没有这个底气来工部。

    沙钟不断在漏着沙粒,沈语娇和徐之远也都在时间的流逝中不短完善自己的图纸,直至最后的沙粒落尽,赵尚书高声宣布——“时间到,停笔!”

    两人双双放下手中的画笔,垂手立于书案之前,任由工部的官员将自己所绘制的图纸收走,他们则是只需站在这里等待众人评出胜负即可。

    工部今日因着要迎来太子妃和徐之远的比试,一应用具准备的都分外齐全,几个官员出去不过片刻,便带着简单装裱好的图纸重新折返现场,将两人的图纸相对置于一个大桌子上,两端坐着的是今日即将评出胜负的四司郎中,四人两两择一查看,随后再进行交换。

    站在栏杆之后的一众官员看不到图纸上的内容,只能从四位郎中的表情推测结果,但无论无论拿起哪一张,都能在郎中们的脸上看到惊艳之色。

    角落里,一个楚家旧部的官员对着自己身边人窃窃私语道:“看,这就开始演上了,太子妃一个世家贵女,如何能得知农具长什么样?若是这都能画出超过徐金笔的图稿,那我名字便倒过来写!”

    “你小点声!”身边之人连忙用手肘撞击他胸膛,虽是制止之语,但却未曾反驳他的话:“太子可盯着这边呢!”

    四位郎中一一看过了画作之后,心中各自已有成算,赵尚书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示意让人将图纸收起来,随后又将四支笔交给四位郎中:“诸位大人选择哪位的图稿,便将这笔搁置在谁的案头即可。”

    众人闻言,皆敛声屏气,等待着结果的出炉,第一位是工部司的郎中,他上前先是冲着太子和赵尚书长揖一礼,随后径直走向徐之远,将第一票投给了他。

    工部官员见徐之远得了一票,脸上尽是喜色,毕竟徐之远能否得胜,也关系到他们工部的颜面。

    第二位上前的是屯田司的郎中,这位照例先是行礼,随后在两人之间犹豫半晌,将笔放在了沈语娇的案头,沈语娇对上这位大人的视线,颔首还礼。

    屯田司郎中的这一票让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四人之中,最为特殊的便是他这一票了,毕竟所制图纸乃是农具,最了解这些的当属屯田司,这一票投给了太子妃,最受震动的应当是徐之远,他藏在袖中的手缓缓缩紧。

    接下来的两位,一个是虞部司的郎中,一个是水部司本司的郎中,这两位的出场更是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不论旁的,这两人皆是楚家旧部。

    轮到虞部司郎中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将笔递给了徐之远,而轮到最后的水部司郎中时,他倒是犯了难。

    徐之远看着自己的直属上官就在眼前,一颗心因为他每犹豫一刻便往下沉一寸,论情论理,他都应该拿到水部司的这一票,而上官此刻的犹豫,几乎能说明了问题所在——

    当那支笔被稳稳搁在太子妃案头之时,徐之远的一颗心彻底沉到谷底,周围一众官员见状都在议论,平局应该如何宣判,正当有人上前建议赵尚书再叫几人来品评时,徐之远从沸腾的人声后走出,他径直走到摆着两幅图的书案前,仔细地观察起太子妃的图纸。

    半晌,徐之远回到沈语娇的桌案前,朝着沈语娇拱手长揖到地:“殿下,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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