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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竹马该上朝了》 60-70(第8/16页)
沈语娇有些被他吓到。
“贺兄长,你先冷静一下。”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祁将军随时都有可能身处险境之中!”
他平日里沉着稳重,一向都如翩翩君子一般,像此刻这样不管不顾的状态,沈语娇还是第一次见,她不知怎的,再次想起了那日桓王同她说起贺知琚时候的话,她此刻不得不承认,桓王的确足够了解贺知琚。
“便是不想让你这样才不告诉你的,”望着贺知琚通红的双眼,沈语娇沉静道:“若非现在出了京畿、已入辽地,兄长以为,你可能知道此事吗?”
“北境已有两月没有给我传递消息,我前月便心生疑虑,可却没想过是你们把消息拦了下来。”
“兄长自北疆回京述职,还记得是为什么一入京城便不得出吗?”
沈语娇走上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非想要保住你,太子何至于从江南府回来不过月余便再次出行北上?为的不就是名正言顺地将你从京中带出来?”
贺知琚定定地看向她,眼里早已没了方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如深渊般的平静,还有透着寒意的绝望:“阿姣,祁将军,不只是北疆主将,更是如同我父亲一般的长辈。”
一瞬间,沈语娇整颗心被狠狠揪住,她没有忘记贺知琚的身世和幼年变故,他若是将祁将军视作父亲一般的存在,那么行事的后果确实没那么重要了,她和江琛此刻能如此冷静,不外乎是因为他们并非当事人。
江琛手上的力道缓缓松懈,贺知琚没了身后的禁锢朝前踉跄了两步,随后撑住椅背扶手站稳,沉声对着二人说道:“殿下对臣的苦心,臣感激不尽,但祁将军若真的下落不明,还请殿下允准臣前去搜救。”
虽是请求的话语,但却并非在同他们商量,沈语娇正在思考之时,便听到江琛开口道:“我同你一起去。”
“什么?”沈语娇猛地看向他,“你疯了?”
且先不说这里是辽地,他们对地形并不熟悉,就说他们如今出门在外,明里暗里有多少人盯着东宫这队人马的行踪,一旦被有心之人知道,太子沿途北上并非勘察地形,而是在寻找失踪的祁将军,那么这次他们出行还能不能回去都不好说。
江琛看了眼贺知琚,将人按在椅子上坐下,转身攥住沈语娇的手腕出了雅间,一打开隔壁的门,便瞧见里面的楚瑈被吓了一跳,江琛沉声道:“你先去隔壁,孤同太子妃有话要说。”
“是。”楚瑈不敢耽搁,忙福身一礼便让出了雅间。
门被重重关上,楚瑈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看了眼左边的房间,又看了眼右边的房间,犹豫半晌,带着阿筠朝楼下走去。
“娇娇!”
沈语娇被江琛按住双肩抵在墙上,背后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不少,再没了方才和江琛争执时火窜心头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将脸别过去不再看他。
江琛见她冷静下来,才缓缓松开双手,微叹一息,随后道:“现在有多股势力都在搜寻祁将军的踪迹,但祁将军四处躲藏,很可能就是不想为其中任何一股效力。”
“将贺知琚带离京城,为的便是保下他和祁将军,他今天光是听说这个消息都已经失控至此,若是真叫他自己去找,就算找到了人,祁将军便肯跟他回来吗?”
说着,江琛缓缓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语气沉重:“贺家满门忠骨,最后却全族倾覆,祁将军不能让他成为下一个贺氏。”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沈语娇凝眸沉默片刻,随后轻声问了句:“江琛,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在这大夏,所有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虚幻的,只有你是真实的,只有你。”
所以你以身涉险,一旦出了事,你要我怎么办?
听闻这话,江琛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他有些僵硬地抬起头望向沈语娇,只见她双眼湿红,嘴角噙泪,笑容苦涩中又带着些许无奈,他的心瞬间像是被锐利的锥子狠狠扎透。
“你替贺知琚着想、替祁将军着想、替数万心怀家国的忠诚将士着想,可你怎么偏偏就不替我想想?”
“你还记得大婚第二日,你问我的那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回不去了,所以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人?江琛,我看现在是你入戏太深。”
雅间的门打开又关上,祝余站在楼梯口看着太子妃独自红着眼出来,心道不好,连忙把脑袋垂下去,借着侍卫的身形往后躲了躲。
楚瑈方才下来后便一直在马车里等着,这会听到阿筠说太子妃出来了,她连忙下马车相迎,只是在看到那双哭红的眼眶后,她不自觉脚步一顿。
但也只一瞬间,她便整理好心绪,几步上前将太子妃迎上马车,也不知是不是脚下没留神,上车时太子妃突然脚下一滑,她连忙将人撑住,低声提醒道:“殿下小心。”
坐在马车里,沈语娇双目失焦望向地板,静坐半晌,去而复返的楚瑈轻唤一声才让她回神:“在外行走,餐食总是不合胃口居多,好在如今天凉,妾身从东宫带出来的糕点还有一些。”
说着,楚瑈便从细细包裹着的包装纸里取出了糕点来,她用帕子垫在手心,拾起小银筷替沈语娇夹了一小块,“妾身方才尝了几块,味道尚还可口,这一包是新的,不曾动过。”
听着身边人的柔声细语,沈语娇抬眸看向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楚瑈?”
“妾身在。”
听到她的回答,沈语娇有些虚无地叹了口气,认清了自己还在大夏的这个事实。
见她这样的情状,楚瑈眼神不着痕迹地朝着楼上的方向瞟了一眼,她想了想,开口道:“早年间,妾身曾跟随家父去过一趟江南,幼时也曾见过贺将军。”
沈语娇颇为意外地看向楚瑈,只听她继续娓娓道来:“那时的贺将军,是个性格极好的公子,可后来,祖父京中寿宴,我再见到他时,他的脸上却早已不见了年少时的鲜活。”
“那一次,他跟在祁将军身边为祖父贺寿,我站在一侧,能够看到,他虽寡言冷性,但却仍旧十分守礼,只是人少了几分生气儿,仿佛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一般,只有在面对祁将军时,眼里才会重现光彩。”
“当年贺氏的案子虽然闹得轰轰烈烈,但我那时也尚且年幼,是那日寿宴过后,听祖父提起我才联想到的,因此,祁将军应当是对贺将军而言极为重要的长辈。”
听出了她的劝慰之意,沈语娇无奈地笑了笑:“你都听到了?”
楚瑈对此未作回答,而是又说起另一件事:“出行之前,太子曾命工部联合兵部打造了一批暗器,虽说是暗器,但却大多都是防身所用,妾身猜想,或许是为贺将军准备的。”
沈语娇闻言,手中的帕子攥得愈发紧,江琛居然在出行之前就做好了要和贺知琚一同出行的打算,可这件事,她却在今天才知道。
“殿下,”楚瑈在她的手背上轻拍几下,柔声道:“太子是个难得的贤明之主,若是他同贺将军离队搜寻祁将军,保不齐能招揽祁将军入东宫麾下,贤臣也要遇明主啊。”
沈语娇不觉苦笑,是啊,这道理她何尝不知?如今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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