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该上朝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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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好的便也只有她了。”

    永安的脸上极其罕见地出现了伴随着追忆的笑容, 那笑里是纯粹的怀念,没有任何酸涩的影子, 沈语娇握住她手描摹花样子的动作一顿, 随后再次展颜:“原来是这样。”

    她相信永安所言,永娴公主对她们母女的好没掺杂任何算计与筹谋, 她倒也并非是个纯粹的善人,或许只是单纯不屑与宫中众人为伍,更看不上永嘉当年的那些做派。

    但此事之于容昭仪倒是难得。

    只因往日里处境困苦的时候永娴曾对她们母女伸出过援手,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便被容昭仪铭记至今, 所以面对永娴如今的困境,她也愿意助她如愿。

    或许还不止是那点过去的情分,这宫里的每一个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曾动过出宫的念头呢?

    容昭仪是出不去了,可永娴公主还有逃离这里的机会,她愿意伸出手推开笼门。

    永娴公主出家一事一经御案拍板,这宫中便开始有了动作,在容昭仪的争取下,皇帝还特地拨了一笔款项修葺京郊的一处道观。

    如今刚过完年,工部这边技术精湛的官员忙着配合东宫研发火枪,北疆大战在即,工部手底下的工人大多都在赶工各种兵器,但除此之外,营缮司的工人却都还未开工,圣旨一下,道观倒成了大夏开年第一个动工的工程。

    道观地处京郊的一座小山上,周遭虽不是寸草不生,但却也是极荒凉之处,道观更是废弃多年,如今已然破败不堪,皇家公主要在此出家清修,自然不能这般潦草,工部的官员去实地勘探一番后,干脆打算推翻重建。

    工部这边的工程开展得如火如荼,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象征,昭示着永娴公主出家这件事被正式提上日程,如若说京中还有谁对这件事不赞成的,怕就只有赵王一人了。

    京城里各方势力剑拔弩张,当前火枪的进展已经极为顺利,沈语娇便不必再时时陪着江琛和贺知琚练枪,反而是时常进宫给皇后请安,一方面她确实担忧永安,另一方面是她不想错过宫中的动态。

    也正因如此,那日沈语娇进宫便凑巧撞上了赵王永娴公主两兄妹吵架,赵王对于永娴公主决心出家怒不可遏,甚至两人的争吵声中,赵王斥责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朝堂上的筹码我都已经推给了文翧,父皇马上便会提拔他,如今京城之中,无论是哪家姑娘择婿,文翧那样的都是凤毛麟角,你到底是哪里看不上他?”

    “就算你实在不想嫁他,你为何不同我说?无论是因着永嘉还是因着他大哥文翀,你不直说,我如何能知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驸马!”

    “够了——”

    凉亭内传来刺耳的纸张撕裂的声音,随之茶盏托盘也摔落一地,永娴公主虽压着怒火,但再开口时仍旧平静了许多:“说了,又有什么用?”

    “是哥哥当真会顾忌着我不喜,还是即便推辞了这个,还有数不清的下一个、下下个?”

    说罢,永娴公主叹息一声,随后俯身一一拾起那些破碎的碎瓷片,瓷片丁零当啷碰撞作响,永娴的语气里满是疲惫道:“兄长所谋甚远,这么些年,我也算尽力为你了,但此后大业就还请兄长不要逼我协助了。”

    身侧一阵凉意拂过,开春后的风里少了些许凛冽之气,但沈语娇还是替永安拢了拢披风,姑嫂两个相视一笑,携手朝着坤仪宫而去,身后赵王兄妹的争执声就此消散在风里。

    而自那日之后,赵王与永娴公主便如同断绝了关系一般,凡是宫宴等一同出席的场合,两人之间半点交流都没有,即便偶尔打了个照面,也皆端的是如同不识般的淡漠,听闻韩昭容因此大病一场,从此难离病榻。

    与此同时,吴王在抵达边境之后的第一封战报送了过来,因粮草补充和援军调动得及时,北疆的战况就此得到缓解,在刘秦的带领下,夏军自开年以来第一次击退了狄军。

    听闻前线甫一稳定,刘秦将军便重病倒下,卢瞻明身为副将临危受命,吴王江璘从中协同,北疆大营迎来了第一次修整,虽不算是大获全胜的捷报,但京城这边众人也终于能松了口气。

    北疆的消息传来时,江琛正和贺知琚自京郊而归,两人并肩踏月而行,身后跟着两匹膘肥体壮的汗血马,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月色之下,贺知琚的表情有些阴郁。

    江琛将信筒收起,侧头看一眼他:“还在想北疆之事?”

    贺知琚唇角的笑容苦涩:“刘将军一旦倒下,营中便再无人能掌控全局,卢将军临时挑大梁难免处处都是疏漏,吴王又未曾投身军营历练,若遇突袭”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下去,江琛听出他话里的担忧,略一沉吟道:“会试在即,今年的主考官是楚太师,陛下命孤从中协同,因而,便想着若是有得用的学子便择选一二送入户部,趁着眼下时局正乱,只要拿到李鹭的错处,孤便能为贺府翻案,届时便会送你回北疆。”

    闻言,贺知琚脚步一顿,李鹭掌控户部多年,太子想要塞人进户部虽听起来可行,但实际上却并不那么容易操作,更何况,初入官场的进士并不值钱,若是入了户部只为抓到李鹭的把柄,那这人今后的仕途大抵也

    “殿下——”贺知琚喉头翻滚,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想为贺府翻案,却并不想以他人仕途为筹码去搏。

    江琛似是看出他心中顾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人选之事,你不必介怀,无论事成与否,待到尘埃落定,孤会为其安排一个好去处。”

    官场沉浮,哪里是肯用心便能做好一个官的?有的时候实绩未必比得上攻心计,仕途之上,从来没有公平可言,贺家与李鹭的这桩旧案,需要的就是那些肯为心中正道坚守之人,不惧权势才能成此事。

    江琛没打算用完这些人之后便不管,只要能推翻李鹭、为贺家正名,这些人便是来日的肱股之臣。

    二月初一,道观在紧锣密鼓的修缮重建之下大致落成,宫中派了许多人过去洒扫,一应用具也送入大半,只是新房子刚落成,如今还住不得人,皇后派了几个得力的宫人过去,先将房子收拾得当,待到永娴公主迁宫之后,这些人便留在那里听从永娴公主的调动。

    次日是桓王的生日,不同以往,今年因着北疆战事,京中如今虽还算诸事如常,但众人心中却始终紧着一根弦,桓王府今年没有大办生辰宴,也并未收礼,当日桓王忙于奔走在粮草供给至前线的琐事当中。

    日照西山,眼瞅着书案旁的案几上饭菜又凝了一层油脂,见山双唇动了动,但思虑半晌,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将桓王手边的一摞奏章搬了下去,方才堆成小山一般的书案霎时一片整洁,但没过一会,见山便又搬来了一摞新的。

    眼下送到这的公文不是户部的就是兵部的,大多都是粮草相关事务,户部哭穷说拿不出来钱,兵部喊累说眼下人手不足,桓王虽人在夏京城,但这心里的压力却没比北疆的将军们少几分。

    见山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他紧皱的双眉,暗暗叹了口气,今儿个是桓王的生辰,但他却如同往常一般在书房里一坐便是一天,任是府外谁来贺寿都不见,就连赵王也只匆匆见了一面,一刻钟都没待上便被桓王请走了。

    黄昏时分,屋子里的光线愈发变暗,桓王从不让侍女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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