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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竹马该上朝了》 90-100(第15/16页)
不去,贵使请回吧。”
面对宫里来的贵人,永娴公主丝毫没给留面子,只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便示意小道童送客。
如今侍候在永娴公主身边的小道童并非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对她不甚了解,在听到这个命令后下意识怔愣。
永娴公主在出家后,便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都归还了良民的户籍,逐一送她们返程归乡,如今在道观里的,唯有一个老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那是永娴公主的奶母,除此之外,观里都是她收留的贫困妇孺。
清觉观是名副其实的一院子老弱病残,故而这小道童这会腿都在忍不住打颤,娘子也太大胆了,这可是宫里来的贵人,若是惹了天使不快,他们这小观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所谓天使,正是冯绪的干儿子冯章,他自打认了冯总管这个干爹后,便未曾在御前露过什么脸,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派遣如此重要的事,谁料想永娴公主根本不配合、不买账。
这可是皇帝的圣旨啊!公主竟敢抗旨不遵?
冯章这会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若是真的回宫了,冯绪交代的事他没办法给出满意的答复,但若是赖在这里永娴公主看着并不畏惧龙颜盛怒。
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冯章觉得不如再拖延几天,求几日多活,他绝不肯走,便当即赖在了清觉观。
一个太监,常驻在清觉观是个怎么回事?永娴试图叫人赶走他,但一院子的妇孺又没谁能对他下重手,四两拨千斤的,好好送走没一刻又得回来。
一天一夜后,永娴忍不了了,还不待第二日天亮,她便给冯章下了药,待到人第二天醒来,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了道观的柴房里,四肢丁点动弹不得不说,就连口部也被堵得严严实实。
小道童端着一碗杏仁百合露进到后院内室,见娘子正在整理道袍,便利索地放下碗盏上前帮忙:“人已经关起来了,没有娘子的令,没人能放走他。”
“嗯,十日后再说吧。”
如今正是乱的时候,这人放出去就是个祸害,永娴在乱世中为求自保,只想有一方清净之地能修身养性。
理完道袍后,永娴在院内的槐树下坐了下来,手中端着那碗杏仁百合露小口小口地细品:“下回叫单大娘再少放些蜂蜜,还是有些甜。”
“好”
那小道童还欲说些什么,便听到另一道童从外面跑进来,神色慌张,额头大汗淋漓,她有些不满地蹙眉道:“做什么这么冒冒失失的,娘子面前,你稳重些。”
后跑进来的小道童也顾不得和她解释,只对着永娴急切道:“娘子,不,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兵士,个个身披铠甲腰间佩剑,为首的男子,说,说自己是赵王!”
瓷碗被重重搁在石桌上,永娴的眉眼之间怒意明显,一个两个的,当她这清觉观是什么地方?她当即站起身,对着两个小道童吩咐了一句后,自己便大步朝着前头走去。
两个小道童都吓傻了,眼见娘子这般威风凛凛,又思及方才她吩咐的那句话她们都不由有些感慨,看来传言非虚,娘子当真是大有来头的。
赵王带兵而来,没见到人也不着急,径直走入客堂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只是这茶杯还没挨到嘴唇,他便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这茶可并非什么名贵品种,赵王仔细喝了伤嗓子。”
这话气得赵王狠狠咬了下后槽牙,随后一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小杯子被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巨大声响,引得永娴公主眉头紧蹙。
她上前一步欲迈入门槛,却被侍卫队挡住了去路,永娴公主也没开口和他们废话,只一个眼风扫过去,众侍卫便悻悻地给她让出一条路,恭敬地拱手行礼。
“都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你能喝得,我如何喝不得?”
永娴公主迈入客堂,拿着手中拂尘在椅子上扫了扫,随后又挑了个离赵王比较远的椅子坐了下来,一边梳理着拂尘一边道:“我如今已然出家入道,不敢再同殿下称兄道妹。”
说罢,她也不管赵王那铁青的脸色,又问:“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你这一队兵士站在这里,让往来的香客看着也害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小小的道观做了什么违逆大夏律之事,殿下有事快说,无事尽早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合着,你这道观竟是并非开门广纳世人?”
“他们身穿粗麻布衣前来,我定然是欢迎的,可你自己看看,这一个个铠甲长刀的,我没叫人把你们轰出去就不错了。”
赵王斜睨了一眼门口的兵士,脸上也有些讪讪的,这一点上他的确不占理,遂道:“这几日宫里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什么宫里人?”永娴公主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不就是宫里来的吗?殿下可以不信道法,可却至少要心存敬畏。”
放在平日里,即便宫里来人之事传出去也无妨,她乃皇室公主的身份到底不可能瞒天过海,叫人知道了去也没什么,但如今是什么情形?
京中正是人人自危之时,宫里来人到清觉观,那她这清觉观今后还能清净吗!
她站起身抚了抚道袍,冷声道:“清觉观并非适合诸位久留之处,殿下若无事便先离开吧,我这小小道观还要开门迎香客。”
“永娴,”赵王这会的脸色也称不上好,他起身几步上前拽住要走的永娴公主,压低声音:“若有人来,你切记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什么对殿下不重要?对殿下重要的事实在太多了,我哪能一一记着?”永娴公主视线下滑至赵王禁锢她手腕处,低喝道:“松开!”
觉出她是真生气,赵王的语气不由地软和了几分:“观里每日人来人往,你这里又尚在京畿,我不信你不知道如今京中是何景况,你若是能为我带来消息,便能——”
他缓了口气,微微叹息:“你便能救我一命。”
“殿下这话说得实在可笑,”永娴公主用力甩开他的桎梏,冷笑道:“殿下既把话放到台面上,那咱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京中的情况我确实有所耳闻,但正因有所耳闻,我才想问,这般罪名你想让我为你脱罪?且不说我又没有这个能力,便是我能为你脱罪,那你有考虑过我吗?”
赵王上前一步:“若是能渡此劫,我自会拼尽全力保下你!”
看着兄长的怒色,永娴公主神色满是无奈与不耐烦:“殿下,醒醒吧,不要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畴的事。”
“况且,我的确未曾见过你说的宫里人,若是你知道这人是谁,不妨去找他问问吧,你来我这,什么都找不到。”
眼见面前的永娴公主俨然一派油盐不进的态度,赵王也歇了与她再纠缠的心思,他双手叉腰,点点头:“行,你若是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兄妹之情了,找不找得到也得找了才算。”
“列队——”
“喝!”
方才恭敬退到一旁的侍卫兵此刻已然整肃列队,仿佛下一刻就要血洗清觉观一般,永娴公主干脆被这行径气笑了,她转过身问赵王:“我只问这一次,你确定要在我的清觉观里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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